隔著畫室的透明玻璃,看著裡面在認真作畫的的路景山,她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生怕吵到他。
裡頭的男人,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猛然抬起頭,隔著玻璃和她對視。
下一瞬,路景山揚起嘴角,連忙從位置上起來,打開了門,把李思佳拉了進去。
路景山控訴:「你來了,怎麼不進來」
「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專心創作」李思佳本來就只想看他一眼就回去睡了。
「才不會打擾,巴不得你在這陪我」老婆在身邊,畫起來都靈感十足。
她直接拒絕:「我才不在這無聊呢,你長大了,不能粘著老婆了」
待一起又不敢吵他,又不能發出聲音,這種事情試過一次就算了。
他一臉無辜:「不行,佳佳是我的小心肝,走到哪帶到哪」
李思佳抖了抖:「咦,你好肉麻啊」
表面上嫌棄,臉上的笑容都咧上天了,輕咳一聲:「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露露,然後睡覺了,你早點畫完睡覺」
路景山一臉神秘的問:「不猜一下我今天畫了什麼嗎」
李思佳心說:什麼東西神經兮兮的,還玩你猜我猜的遊戲,果真男人至死是少年。
但她還是配合回答:「山?」
路景山搖頭,示意她再猜。
李思佳試探道:「河流? 樹木? 鶴? 花?」
路景山:「不對」
都不對?
很好,男人你引起我的注意了。
李思佳想了想,她已經把路景山經常的話的都說了個遍了,還有什麼呢。
「給點提示?」
「我以前沒畫過的類型」
沒畫過的啊,這可難倒她了。
李思佳踮起腳試圖看向後方的畫板,無奈某個男人像座山一樣,完全擋住了她的視線。
「噗嗤——」
路景山低頭看著她這副偷感極重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低聲逗她:「就你小短腿,還想看畫板」
李思佳:???
腿哪裡短了,她可是超過了平均身高的幾厘米的,臭男人長得高了不起啊,腿長了不起啊。
在李思佳就要生氣的下一秒,路景山手臂穿過腋下,把她抱起來。
映入李思佳眼帘的是一幅色彩豐富,造成強烈視覺衝擊的畫,美人魚靠在礁石上,大大的尾巴卷著一個落水的年輕男子。
路景山一臉快誇我的表情:「是不是畫的還行」
「很棒,不愧是我老公」雖然看不懂,但使勁夸就是了,李思佳化身誇誇群主,使勁夸著路景山。
「只是你怎麼突然想到畫這個」李思佳雙手拍他的背,示意放自己下來。
路景山之前都是畫的國畫或者國畫水彩,還是第一次畫這種偏童話風的。
有種一本正經的老幹部,偷吃辣條的感覺。
路景山雙手收緊,就是不放她下來:
「在國外的時候,季星辰說要開畫展了,讓我給他畫一幅,正好在海灘玩的時候給我了一些靈感,就乾脆以我們為原型」
這還是首次以他們夫妻為原型作的畫,都有點不捨得給季星辰了,還是等他展完收回來自己收藏。
我們?
原型?
李思佳一驚,定睛一看,畫紙上的兩人果然是她們,難怪這麼眼熟。
這人把她畫的美若天仙,自己則是潦草的只露出個側臉。
李思佳揚起眉梢,甜蜜地笑了,聲音不受控制的夾了起來:
「不錯,畫的我很美,很人魚公主,獎勵你一個親親」
她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吻上了路景山的紅唇,蜻蜓點水般親了下。
路景山眼眸一暗,啞聲道:「不夠」
轉身把她抵在門板上,強勢掠奪她的甜美。
「唔——」
感受到他的氣息包裹著自己,李思佳腦袋一片空白,手指本能的鑽進發間。
氣息交融,溫柔繾綣。
「路景山,我快要掉了」
「沒事有我在」
兩人交談聲越來越小,只剩不甚明顯的動靜,偶爾傳來……
幾小時後,李思佳坐著高腳椅,無力的靠在牆上平復著。
臭男人,現在花樣真是越來越多了,想到剛剛的畫面,李思佳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儘管她當時已經把那些圖刪了,卻低估了某個過目不忘的男人。
路景山一臉滿足:「老婆,還好嗎」
果然還是得學習一些新東西,這下兩個人都有特別棒的體驗。
路景山暗自打算,為了他們以後的快樂,幸福生活,待會他就把那個超話關注了 。
李思佳自是不知道她不要臉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連夜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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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把路璐送到學校後,李思佳拎著在國外買的東西和路景山回了娘家。
剛到家自然免不了她們的一頓催生,聽著媽媽話里話外都讓她再生一個的語氣,李思佳煩躁的開口:
「媽,我不會再生的,有璐璐一個人就夠了」
湯怡苦口婆心的勸著:「這怎麼行呢,璐璐寶一個人多孤獨啊,再生多一個以後有個伴啊,有什麼事都好商量,沒有兄弟姐妹,以後都沒娘家了」
李思佳扯了扯唇,無奈開口:「哪裡孤獨,這麼多年我不一個人,她會有朋友有同學,怎麼會孤獨呢」
真是搞不懂,從她出月子就開始催生,她媽孜孜不倦一直催生到現在,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現在獨生的多了去了,不用她帶娃肯定說的輕巧,
璐璐小的時候,雖然有阿姨幫忙,但是她和路景山還是付出全部的精力,現在想起來都累的慌。
「這哪能一樣啊,你們當時是政策不允許,現在國家都放開了,當然要響應國家號召」
要是以前能生二胎,三胎,她也不至於生了女兒被老太婆戳脊樑戳了一輩子。
湯怡接著說:「你看我們三樓的老李的女兒都生了三個,你舅舅家的彬子也生了2個,兒女雙全多好啊」
她就知道,說來說去就是想讓她追個兒子,李思佳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從小就是這樣子,一生氣或者幹嘛,就說她搶了她那個不存在的兒子的名額。
「媽,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打著兒女雙全的旗號重男輕女」
湯怡反駁:「我這是為你好,景山他們這種家庭,沒有兒子,就是沒有地位,你到時候怎麼分家產,那些人脈豈不是白費了,」
「你別說了,我是不會生的,你要是想生兒子,你自己生去吧」
說完,李思佳緊繃著臉走出了臥室,拉著不明所以和她爸在下棋的路景山,甩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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