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過期醋

  半小時後,李思佳牽著路景山出現在S大附近的夜市,看著煥然一新,熱鬧的小吃街,

  聞著空氣中熟悉的烤魷魚的味道,她鬆開路景山的手迫不及待走到攤子前,買了兩串。

  在等烤魷魚的過程中。

  李思佳環顧了一下四周,感嘆道: 「變化好大啊,和之前那個老破小完全不一樣了」

  要是這是S大附近唯一一條夜市小吃街,她都認不出來了。

  看著被鬆開的右手,他眼尾一挑,抿嘴掩下心中的不悅。

  路景山快步走到李思佳身邊,手掌霸道的牽上她的,低聲說:「好像是前兩年,城市面貌改造,統一裝潢過」

  「同學,你的魷魚」

  「好的,謝謝」

  付了錢後,李思佳嘴角控制不住上揚,

  她一臉開心的說:「老公,你聽到沒,那個老闆喊我同學誒,看來我還是很年輕,青春」

  舉起手中的烤魷魚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還是很熟悉的味道,夢回大學時期。

  「可能是,嗯……」

  停頓一下,路景山視線掃過她身上的卡通家居服,語帶保留的說:

  「大概是你穿的比較青春靚麗吧」

  察覺到路景山的目光,已經懂他話里的意思了,不就是想說她穿的比較土嘛。

  李思佳:「行了,你別說了」

  她順手把另一塞進他嘴裡,手動閉嘴。

  不解風情的臭直男,就不能誇誇她駐顏有術,就算畢業了也跟個大學生一樣。

  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路景山有些不解:「老婆,你現在怎麼不穿那些性感睡衣了」

  他們戀愛的時候,不是還整天穿著那些十分勾人的睡衣,把他撩的心痒痒的。

  結婚時間長了,現在都不穿了,巴不得把自己裹的緊緊實實。

  「……」

  她臉頰一紅,抿著嘴不說話,想到以前自己屢次勾引路景山失敗的經歷,

  她只想穿越回去給年少無知的自己來兩巴掌,為什麼當初會覺得他性冷淡。

  路景山慵懶的扯了下她的頭髮,輕聲問:「怎麼不說話了」

  李思佳:「突然好想吃炒粉,也不知道那家以前他們經常吃宵夜的強哥大排檔還在不在」

  強行轉移話題,她拉著路景山腳步快速往裡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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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佳,李思佳?」

  一道帶著不可置信和驚喜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正和路景山親親蜜蜜吃著夜宵的李思佳,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抬起頭。

  一張礙眼的臉出現在眼前,嘴角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真是晦氣,居然遇到了傻逼。

  見到熟人余文博顯的格外激動,甚至忘記了兩人之前發生過的不愉快。

  熱情的說:「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你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畢業出了社會後,他越發覺得在學校時候的感情可貴,是非常單純,純粹的喜歡,而不像現在的女生,眼裡看到的全是和利益掛鉤的。

  也確實沒遇到比李思佳條件更好的女孩,知根知底,還是A市獨生女,而且她還喜歡過自己。

  要是再續前緣也不錯,心裡小算盤打的飛快的他,完全忽略坐在她身邊動作親密的男人。

  李思佳厭惡的看著他,不耐道:「離我遠點,晦氣的東西,早就撕破臉了,還湊上來幹嘛」

  真是一點也不會看眼色,還是跟以前一樣自以為是的傻比。

  他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喋喋不休:「我啊,余文博啊,你不認識我了,以前我們高中那麼要好,你忘記了嗎」

  路景山占有欲十足的抱住李思佳,「你誰啊,沒看到人不想理你」

  哪來的阿貓阿狗,敢當著他面勾搭他老婆,真是礙眼極了。

  「你又是誰,我和我朋友說話你插什麼嘴」

  余文博警覺的看著他,掃視一圈他穿著簡單的家具服,下意識鬆了口氣,不就是一個沒有錢當小白臉,還想和她搶女人。

  「神經病,你在狗叫什麼,有病就去看醫生,別出來發癲」

  李思佳一點面子也不給,大聲罵著。

  察覺到周圍投來的目光,余文博惱怒的想要扳回一城,

  故意朗聲說:「老同學,多年不見,敘個舊怎麼了,你以前還喜歡我,追我來著,怎麼得不到哥腦休成怒了」

  李思佳勾唇,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這麼有空,不去你家唐莉女王那當舔狗,在這發什麼癲」

  她一開口就戳中他的痛點,前幾天還在高中共友那吃了這個瓜,真是沒想到這兩人還能糾纏到現在。

  余文博深呼吸著,看起來馬上要背過氣一樣,

  「你……」

  「老公,我們走吧,別理這個顛公」

  「好,老婆我們回家,女兒還在家裡等著呢」

  李思佳吃下最後一口炒粉,拉著路景山趕緊離開,留下余文博一個人尷尬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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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內,室內熱情十分高漲。

  李思佳喘著氣,似笑非笑打趣:

  「不是說要回家,怎麼把我拐到這兒來了」

  路景山欣長的身軀把李思佳抵在門板上,輕笑一聲:「不回去,還沒偷完情呢」

  李思佳:「……」

  話落,紅唇堵上了她的嘴,熱情似火的交換著彼此的氣息。

  李思佳閉上眼,思緒漸漸模糊,手臂主動圈上男人的脖子,熱烈的回應著他烙下的深吻。

  察覺到她呼吸逐漸急促,他緩緩鬆開,語氣帶著醋意,貼在她耳邊低喃:

  「老婆,不給我解釋一下,那個男人是誰」

  李思佳仰著頭抱著他的腦袋,十指插進他的黑髮中,平復著急促的呼吸。

  「呃,……他就是那個余文博」

  喜歡過那個晦氣男人,真是像給她留下了賽博案底,以前她到底什麼眼神,居然喜歡過這種人,現在想起來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路景山皺眉,酸了吧唧的說:「他就是你年少無知的時候,喜歡過的那個人」

  但想到老婆之前還喜歡過別人,他怎麼想就怎麼不得勁,過期醋吃起來真好酸啊。

  忍耐不住在她的脖子上啃咬了一口,留下不太明顯的齒痕。

  「嗯……痛死了,路景山你是狗嗎」

  李思佳不甘示弱的,踮腳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才緩緩解釋:「不許吃這些醋,我早就不喜歡他了,那是以前我眼瞎,我愛的人是誰你還不清嗎,第一次談戀愛就被某人拐回家了」

  「哼哼」

  路景山抿緊的嘴角悄悄勾起,那是必須的,他和老婆才是雙向奔赴。

  「別哼了,嘴角都能吊一斤肉了」

  李思佳雙手捧著他的臉,紅唇主動出擊吻上他。

  屋內曖昧氣氛漸濃,就連窗外的月牙都害羞的躲進了雲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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