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不滿足
卡瑪泰姬，內殿。
亞當等人的面前豎著一塊光幕，裡面正以十幾倍的加速播放著史蒂芬所經歷的一切。
「一個小時過去了，吉爾，他可辜負你的期待了。」亞當調侃到。
「哼，野狗就是野狗，除了狂吠，什麼都做不到，讓他死在夢裡好了。」吉爾伽美什冷哼了一聲。
「亞當先生，他真的沒問題嗎？」旺達看著畫面中逐漸變得瘋狂的史蒂芬擔憂到。
「不知道，到底如何，都要看他自己。」亞當回答道。
「可是……」旺達開始擔心了，亞當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
史蒂芬現在正生活在亞當製造的環境之中，名為【無盡輪迴】，從起始點開始，一直到設置的終結點，會永無止盡的輪迴。
只有出發破解點，才能夠脫離出來。
為史蒂芬設置的輪迴中，起始點自然是他的辦公室，而終結點就是史蒂芬放棄的那一刻。
而其中，有些關鍵點是無論如何改變，都一定會發生的，比如車禍，無論史蒂芬在輪迴中如何改變命運，如何保護自己，車禍都一定會到來，而他的手都一定會被廢掉。
而破解點也很簡單，就是在雙手廢了之後，運用魔力構建一個完整的基礎法陣就可以脫離，但他一直就沒有成功過。
或許有機會，但到最後他都選擇了放棄，並將失敗的原因歸結到自己的雙手上。
「看，亞當，他開始墮落了。」
聽到貞德的聲音，亞當看向光幕，此時的史蒂芬殺掉了人生中殺死的第一個人，他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流浪漢。
而史蒂芬卻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反而泛起一絲不自然的潮紅，眼裡滿是興奮之色。
「不好！亞當先生！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了！」
「不行，除非他自己走出來，一旦開始，無法結束，如果強行打斷，他會變成一個白痴。」亞當說道。
是實話，但就算可以中途打斷，亞當也不會這麼做，史蒂芬內心的黑暗已經開始爆發出來，比起讓他帶著如此情緒回到現實之中，不如讓他的精神泯滅在【無盡輪迴】里，也算是為世界除掉一害。
史蒂芬心中的問題一直都很嚴重，太過傲慢，野心極大，掌控欲太強了，而且做事不喜歡守規矩。
雖然平時只有傲慢比較明顯，但他的天賦實在是太高了，若是不能提前糾正過來，一旦爆發，對這個世界將是一場災難。
亞當等人還未離開還好辦，但若是自己離開了呢？旺達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要麼在輪迴中死去，要麼破而後立，重獲新生。
「亞當，他的意識快要消散了。」貞德提醒亞當，光幕中的史蒂芬已經進入了行屍走肉的狀態。
「亞當先生，還請您伸出援手。」旺達懇求到。
「好吧，我試試吧，不過結果還是要看他自己。」
話音一落，亞當嘴唇微動，一股無形的波動慢慢飄進光幕中，在史蒂芬的耳邊變成了一句話。
「你還要欺騙自己嗎？」
而此時開始，史蒂芬的眼神出現了變化，看著他手指尖的微弱光輝，旺達也終於放下心來。
果不其然，史蒂芬開始改變了，輪迴雖然在繼續，但他對之前享受的一切都不那麼在乎了。
他開始認真嘗試構建法陣，開始努力運用魔力，將關注點從顫抖的雙手移開，而是尋找自身的問題。
終於，在一個小時後，光幕破碎，躺在地上的史蒂芬睜開了雙眼。
「哇！我這是……」史蒂芬猛地坐了起來，看著四周，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我到底是怎麼了？」史蒂芬捂著有些痛的額頭問道。
「啪~啪~啪~」
「恭喜你，史蒂芬，你突破了自我。」亞當一邊鼓掌一邊說道。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史蒂芬憤怒地看向亞當，輪迴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那種絕望無助的感覺充斥著他的內心。
「讓你重新來過，尋找真正的你。」
史蒂芬一愣，隨即苦笑：「不能溫和一點嗎？老天，簡直太可怕了……」
「小鬼，亞當可是在幾歲的時候就突破了【無盡輪迴】了，汝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尼祿說道。
「幾歲！」史蒂芬難以置信地看向尼祿，又看向亞當。
「呵呵，好吧，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麼展示一下你的成果吧。」亞當說道。
斯蒂夫站了起來，雙手金色光輝閃耀，在空氣中開始勾勒圖畫，很快，一個穩定而強大的基礎法陣就完成了。
「很不錯，現在你可以真正的開始法師的修行了。」旺達誇獎到。
「這才開始嗎？好吧，我知道了。」
史蒂芬有些無語，原來自己之前連門都沒入，著實被打擊到了。
不過再離開內殿前，他停下了腳步，看向亞當。
「那個……我是想說……雖然很不爽，但是……謝謝……」
史蒂芬突然的道謝讓亞當楞了一下，看著史蒂芬離開的背影，亞當看向吉爾伽美什。
「和你一樣，一個不坦率的小鬼。」
「哼，依舊是一條野狗而已，怎可與本王相提並論！」吉爾伽美什傲嬌道，但嘴角也翹起了弧度，這是一種欣賞。
「不過你確實做的有點過分啊，亞當，差一點，卡瑪泰姬又要失去一位出色的法師了。」古一走了進來說道。
「未來的，未來的出色法師，現在的他還不是，而且我可是幫了你很大的忙的，沒看他已經跳過使用懸戒這個階段了嗎？」亞當說道。
「好吧，謝謝，亞當，不過現在你可能要忙起來了。」古一說道。
「卡西利亞斯又現身了？倫敦聖殿還是香港聖殿？」
「倫敦聖殿，已經被完全毀滅了，卡西利亞斯現在已經非常強大了，多瑪姆交給了他龐大的黑暗力量，聖殿守護者差點連消息都來不及就被殺了。從出現到聖殿被毀一共只用了五分鐘。」
「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帶著貞德和巴御前去香港聖殿，尼祿會守在紐約聖殿，史蒂夫和巴基會來輔助，那邊你派人迎接一下吧，吉爾和小恩就留在這裡吧，等料理了卡西利亞斯他們，再陪你走一趟黑暗維度。」
「可以。」古一點頭，有亞當他們在，卡西利亞斯根本不可能毀滅剩下的兩座聖殿。
之所以不提前對多瑪姆動手，也是因為防止卡西利亞斯逃竄，依然被他們逃了，就很難再找到他們了，亞當也不可能一直在聖殿守著。
……
亞當帶著貞德和巴御前二人穿過了卡瑪泰姬的傳送門，來到了香港聖殿，結果……
正好撞見卡西利亞斯將香港聖殿的守護者吊起來準備處刑的一幕。
「唰唰唰唰~」
巴御前立刻發動，四道刀光閃過，斬斷了捆綁守護者的【賽托拉克的猩紅鎖鏈】，並帶著他退到亞當身邊。
「喂喂喂，卡西利亞斯，你是已經不滿足於煙燻妝了嗎？直接來個形體大改造？」亞當詫異道。
卡西利亞斯樣貌已經大變，只剩下那張臉還是原本的樣貌，而身體完全就是黑暗物質的集合體，如同各種深色調混雜的流體一般。
「王座之主……亞當……又是你……為什麼……」
不僅是身體，就連聲音都發生了改變，沙啞、伴隨著回想，仿佛聲音根本不是從他的聲帶發出的一樣。
「沒辦法，現在打不過古一了，只能被他抓來當工具人了。」亞當聳了聳肩，語氣相當隨意。
「你……該死……」
四肢流體噴射，化作一道道尖刺從四面八方襲來，封死了亞當等人的所有退路。
但亞當卻絲毫不擔心，因為……
「比起大公，你的穿刺簡直就出觸手，軟弱無力。」
刀光槍芒閃爍，幾乎在一瞬間，尖刺就被貞德和巴御前清理一空。
「怎麼可能……」
「都殺了吧，早點完事，早點回去休息。」
「遵命。」
「沒問題。」
完全不顧卡西利亞斯的驚詫，貞德和巴御前化作一道殘影，就闖入卡西利亞斯和學徒們之中，幾乎是幾個閃爍之間，學徒們就身首分離，而卡西利亞斯直接被貞德一槍橫掃成兩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