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管中窺豹
就在亞當在吐槽古一的時候，旺達正式開始了對史蒂芬的教育，帶著他上第一課。
「你是個從洞中看世界的人，你一生都在嘗試把這個洞擴大一點，從而見多識廣，亞當先生給了你第一次機會，讓這個洞大到你無法想像，但你卻選擇視而不見，還嗤之以鼻，現在是你的第二次機會，你卻依舊選擇拒絕。」
「剛剛到底怎麼了？」史蒂芬依舊驚魂未定。
「一瞬間，你進入了靈魂世界。」
「什麼？」
「也就是靈魂脫離身體的所到之處。」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做！？」
「為了告訴你未知的東西太多了，忘記你曾經知道的，莫度法師給你上的第一課，這就忘記了嗎？」
史蒂芬這才想起了那個在小巷中救了自己，幫忙奪回了心愛的表，並帶領他來到這裡的黑人男子。
但旺達並不打算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手指輕輕點在了史蒂芬的眉心處。
「睜開你的眼睛。」
這一瞬間，史蒂芬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法控制了，一股巨力將他掀飛，撞破了屋頂，穿透了雲層，一直飛向了宇宙。
「不不不不不！發生了什麼？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就這樣，史蒂芬開始了自己的奇妙之旅，意識一直在不同的空間中來回穿梭。
「這樣下去，他的身體要撐不住了。」莫度進入大殿，對旺達說道。
旺達嘴角撇了撇，手一招，史蒂芬的意識重新飛回到身體裡，旺達湊近看了看。
「我覺得他還行啊。」
話音一落，好不容易感覺到了重力的舒適，但還沒來得及享受，就再次飛向遠方，而同時，旺達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自以為安曉世事運行，你還以為物質就是宇宙的一切，卻不知你只是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管中窺豹，不願意接受自己無法理解的事實。
什麼是真？在你所知的認知背後又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在現實的盡頭，精神會與物質連結，思想雕刻了現實。
這個宇宙只是無限宇宙中的一個，世界是無盡的，有的生機勃勃，十分美好，而有的……卻充滿了殺戮和毀滅，在那些黑暗的角落，蠻荒之力在貪婪地等待機會……」
這一刻，史蒂芬的意識穿破了重重障礙，面見了本質的黑暗，還有那令人恐懼，無時無刻不在誘惑他的巨臉。
「這麼快就讓他見到多瑪姆真的合適嗎？會不會太急躁了？」莫度問旺達。
「這是老師安排的，老師說過，如果不是亞當先生推薦了我，他就是下一任至尊法師。」旺達聳了聳肩說道。
莫度嘴角抽了抽，他不會懷疑旺達的話，也不會懷疑古一的正確性，但他卻在慶幸，幸好下一任至尊法師是旺達而不是眼前這位，史蒂芬自大的性格真的不討喜。
而意識中，史蒂芬漂浮在無邊的黑暗之中，耳邊傳來幽幽之聲。
「你是誰？在無盡的宇宙之中，斯特蘭奇先生……」
話音一落，仿佛某種信號，七拐八繞之後，史蒂芬的意識終於回歸了自己的身體。
而經受了巨大衝擊的他只能無力地趴在地上。
雖然難受，但他此刻確實驚喜的，因為他感覺，自己發現了新的領域，發現了物質的本質和靈魂的源頭。
「你在禮品店見過這些嗎？」旺達站在身邊，幽幽問道。
史蒂芬慢慢起身，跪在旺達面前，看著依舊顫巍巍的雙手，真誠地懇求：「請您教我。」
「不。」旺達微微一笑，轉身就走，莫度也露出了壞笑，將還在懵圈中的史蒂芬抓起來，丟出了卡瑪泰姬。
「不不不！不！求求您！開門！求求您！」
史蒂芬在外人不解的目光下，堅持不懈地敲打著破舊卻堅不可摧的木門，儘管沒人理會他。
而旺達和莫度正面對著古一和亞當。
「老師，亞當先生。」
「你們覺得他怎麼樣？」古一問二人。
「他身上有股勁啊，都五個小時了，他還在堅持。」莫度笑道。
「傲慢、倔強、有野心，似曾相識。」旺達評價道。
莫度不說話了，神色低落，因為曾經的卡西利亞斯也是這個樣子，仔細觀察，史蒂芬和卡西利亞斯的性格太像了。
「他們確實很像，很有可能走向相同的道路，但也有可能背道而馳，旺達，就交給你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一個有天賦的學徒入門後被黑暗吞噬了。」
「是，老師。」
……
再磨了磨史蒂芬的傲氣，直到深夜，莫度才再次將史蒂芬帶回卡瑪泰姬。
「泡個澡，休息一下，有時間的話，可以冥想一下。」莫度將史蒂芬帶到了他的房間，遞給他一張小紙條。
「shan……bala？香巴拉？這是什麼？我的咒語？」史蒂芬疑惑到。
莫度一愣，瞬間被逗笑了。
「這是WIFI密碼，我們又不是原始人，好好休息吧。」關上門，莫度離開，史蒂芬還站在原地懵逼。
「噗～哈哈哈哈……我不行了，這小鬼太逗了。」在暗處關注著史蒂芬的亞當沒忍住笑出了聲。
「可能是今天受到的衝擊比較大吧。」古一為史蒂芬辯解。
「得了吧，古一，你的嘴角已經出賣了你。」亞當看著古一快咧到耳根的嘴角也是無語，這裡就他們兩個人，裝什麼裝？
「好吧，我承認，我被他逗樂了。」
「不過古一，史蒂芬確實是個不錯的苗子啊，簡直就是天生的法師，介不介意讓給我？」亞當問道。
「要不我把你吩咐全世界都不給他治療的事情告訴他？」
「那還不是為了你們？不然他現在早就重新做回他的神經醫生了。」
「但是你做的，不是嗎？」古一陰險地笑道。
「呵呵，你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保姆、工具人、背鍋俠，先說說還準備給我安排什麼身份，我好提前有個準備。」
「暫時沒有，容我和奧丁再想想？」
……
第二天一早，史蒂芬就開始了新領域的學習課程。
「魔法的語言自文明誕生的一刻開始就一直存在，很久以前的尊者們把這種語言稱作「咒語」，如果你不太適應這種名詞，你可以理解為……「程序」？對，就是這樣。搭建現實世界的原始碼。」
一邊說，一邊做，旺達伸出雙手在史蒂芬面前夠了出一個最基礎的魔法陣，這也是卡瑪泰姬運用魔法的基礎。
「我們收集能量，從多元宇宙的其他空間獲取，同時強大自身，在自己體內開發魔力源，念出咒語，鑄造出護盾或者武器，從而施展魔法！」
「嗡～」
法陣構建完畢，旺達雙手往前輕輕一推，平面變得立體，金色的光輝在史蒂芬面前閃耀，看得他目光火熱。
「但是……即便是我的手指也可以……做到這些嗎？」史蒂芬對剛才旺達展示的一切都充滿了求知慾，充滿了激動和興奮，但想到自己不停顫抖的雙手，他很懷疑自己能否做到。
「為什麼不能呢？」
「我的雙手只能在空氣中搖擺……我怎麼才能從菜鳥到大師。」
「那麼你是如何修復好受損的神經的？」旺達反問史蒂芬。
「勤學苦練年復一年。」
「很好。」
史蒂芬從旺達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至此，史蒂芬正式開始了在卡瑪泰姬學習的生活，正如他自己說的，勤學苦練，年復一年。
……
亞當和古一也只是一開始關注了幾天，就沒有再盯著史蒂芬了，相信有旺達的教導，再有皮特羅和莫度的監督，史蒂芬一定不會偷懶的。
「情況如何了？」時隔一個月，古一向旺達詢問史蒂芬的情況。
「老師，他確實很有天賦，過目不忘的天賦確實讓他的學習如履平地，各種知識儲備已經很完善了，但就是實操課有些落後。」旺達匯報到。
「格鬥訓練也每日都在參加，但怎麼說呢……有些像街頭混混打架。」莫度是負責體能和格鬥這一塊訓練的。
「你是在說曾經的你嗎？莫度。」皮特羅打趣到。
「閉嘴，皮特羅，你剛來的時候連我都不如呢！」莫度羞憤。
「要我說，直接拜託傑羅尼莫去訓練他，一定成長得很快，他不是一直在疑惑為什麼法師要練體魄嗎？」皮特羅建議到。
「額……他還沒準備好。」莫度汗顏，以現在史蒂芬的身體素質，他還真不敢讓傑羅尼莫出手，不然廢的可能就不止一雙手了。
「再看一段時間吧，如果他依舊將藉口放在他的一雙手上，就給他來點刺激的。」古一吩咐到。
「是，老師。」
「老師，有卡西利亞斯的消息了嗎？」莫度問道。
「還沒有，亞當那邊也在幫助我們尋找，但都找不到卡西利亞斯的蹤跡，亞當懷疑多瑪姆已經將卡西利亞斯帶回黑暗維度了。」古一神色黯然地說道。
「看來他完全墮落了……」
「無妨，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也有我們的職責，都做好準備吧，卡西利亞斯下一次出現，可能會帶來極大的災難。」
「是，我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