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雙連,一戰成名!

  第707章 雙連,一戰成名!

  屏幕當中,芙蕾德莉卡比劃著名剪刀手,和黑髮的青年臉挨著臉,親昵無間。

  讓娜驚訝的想,這不是那個東方人麼?

  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話說這奇妙的鍊金道具又是什麼?

  照片這東西在十五世紀的羅馬算是稀奇,不過僅僅是把光影留下來保存的技術,教會也是有的,這需要法師的輔助,雖然它很奇特,但也不是那麼稀奇。

  如果說讓娜感受到的情緒只是奇特,那麼安潔莉卡則是瞬間站了起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鐺之勢,一把奪走了芙蕾的手機。

  盯著屏幕,湊近,猛看,仔細看,認真的看。

  那份顧影自憐的柔弱氣息一掃而清,活像是一頭兇惡的母獅子。

  她再三確認後,磨了磨牙齒說:「沒想到你也會有未婚夫……」

  「人生漫長,總會遇到幾個意外情況。」芙蕾德莉卡保持著優雅得體的微笑。

  「你這不是一般的意外吧?」安潔莉卡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他怎麼會跟伱……」

  「這件事,說來話說。」芙蕾小姐故作斟酌的回憶道:「其實我和白先生的相遇也就是不久前的事,有關於那件東西給我帶來了一些麻煩,我被一位術士監視著,家中父親也陷入沉睡,商會無法運作,持續了幾月時間,讓我幾乎精疲力盡。」

  「在一周之前,我都還在感嘆人生大腸包小腸,前途一片黯然無光。」

  「但後來,和他在蛋糕店巧遇了……說來也是巧合,我是因為窘迫的無錢付款才去退的蛋糕,卻剛剛好遇到了他,他還替我付下了紅絲絨蛋糕的尾款,我們一起把蛋糕美味的吃掉了。」

  芙蕾德莉卡正美滋滋的回憶著,然後聽到了不自然的聲音。

  「你繼續說。」安潔莉卡漂亮的面孔微微扭曲:「我在聽。」

  「嗯咳,總之……」芙蕾德莉卡儘量精簡了言詞和過程。

  「白先生救下了我。」

  「我自感是無以為報,只能以身相許……然後就順理成章了。」

  「我們一起旅行來到了維也納。」

  九成是真話,只有一成是謊言。

  她在這裡耍了個小心機,並沒有說清楚白榆是怎麼回答的……而是提前拋出照片,讓兩人形成先入為主的概念。

  剛剛那張情侶照放在任何時候都很有殺傷力。

  芙蕾德莉卡沒有流露出太多的驕傲和得意的神色,而是用儘可能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訴說事實一樣的闡述道:「我們甚至在酒店住的是同一間房,早上他為我準備了牛奶和早餐,以及這一身穿搭風格。」

  她原地轉了一圈:「你不覺得,這不符合我平日的衣著習慣嗎?我通常喜歡上下一體的配色,這種富有層次感的搭配,並不是我所擅長的。」

  99%的真相,夾雜了1%的私貨。

  所以它無懈可擊。

  別說是安潔莉卡,甚至讓娜都信以為真。

  聖女提問道:「他為什麼不一起跟過來?」

  「他以什麼身份過來呢?」芙蕾反問:「他和安潔莉卡也不是那麼熟悉吧?我們之間原本只是熟人,甚至談不上是朋友。」

  「不對。」安潔莉卡下意識否認,她說:「按照你的說法,你才和他認識一周時間,怎麼就談婚論嫁了?進展太快了吧!」

  芙蕾德莉卡奇怪的說:「確定戀愛關係不就是未婚夫婦麼,這有什麼問題?」

  安潔莉卡攥緊手指,無法反駁。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不好受,所以我也不是在炫耀什麼。」芙蕾走近後,輕輕按著安潔莉卡的肩膀:「你被迫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而我卻可以獲得真愛,這固然是不公平……但既然命運的饋贈都已經標好了價格,這或許就是我應得。」

  「我其實很想勸你繼續爭取一下,可你坦然接受了命運的安排,我也不便再說些什麼風涼話。」

  看著已經表情僵硬視線凝固的室友。

  芙蕾德莉卡狠下心,繼續說:「我一直都清楚,我們是情敵關係,但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希望你能獲得幸福,這不是謊言;但若是只有一個人能獲得幸福,我仍然希望這個人是我自己。」

  「明天,我們都會看到你穿著婚紗嫁人的場景,到時候我希望你能真的死心。」

  安潔莉卡抬起眼睛,本是空曠的瞳孔里蓄滿了烈火。

  她的性格本來就十分暴躁,根本不可能容忍一再挑釁。

  芙蕾意識到火候到了,便直接轉身離開:「祝你新婚快樂!」

  在火燒眉睫之前,她帶上門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房門,便聽到安潔莉卡憤恨的咆哮:「芙蕾德莉卡——!」

  目送著兩人消失在門前。

  安潔莉卡手裡的火焰點燃又熄滅。

  「明明,我才是最先的……」

  「我才是第一個邀請他跳舞的。」

  「明明我也是身陷囹圄,為什麼是你最先遇到,這不公平……」

  她緩緩抱著膝蓋,兩重背叛的暴擊,終於讓她支撐不住,無聲的哭起來。

  感覺自己此時就是世界上最可憐的女孩。

  ……

  走出維納斯莊園後。

  讓娜忽然道:「你說謊了。」

  芙蕾德莉卡側過臉頰:「什麼?」

  「你不是很擅長說謊,所以才會流下這麼多的冷汗,才會心生愧疚。」讓娜抱著雙手,目光洞悉道:「所以他並沒有跟你在一起,對嗎?」

  芙蕾沒有回答,而是站在橋上,望著下方的流水,低聲道:「真假,那都不重要……至少那個笨蛋,她是分辨不出來的。」

  「你是想要讓她心生嫉妒,然後重新振作?」讓娜理性的分析道:「在她看來,你只是靠著走運才拿下了名為『白榆』的大獎,同樣是陷入危機,你可以領先一步獲得幸福,那為什麼換成她就不行?」

  「我是很走運,但她沒有我那麼幸運。」芙蕾德莉卡心想這可是大實話。

  「你有意無意的在引導她將你們進行對比,而且你還在暗示她,是因為自己運氣好、堅持了下去,才最終抱得美人歸,不死心的人總該得到獎勵。」

  「我也可能是打擊她,讓她快點接受現實,徹底垮塌不實際的美夢,別抱有太高太美好的期望。」芙蕾德莉卡冷笑:「誰規定我一定要為她著想?」

  「嘴硬的時候,麻煩不要舔嘴唇,這會顯得你很沒有底氣。」

  「……囉嗦!」

  「你們的相處模式是很有趣,既是朋友又是情敵,誰都無法壓過對方,誰都不願對方徹底退出自己的人生,簡直是重蹈覆轍又互相折磨。」聖女並不是在打趣,而是在總結。

  「誰都有放不下的人,你不也一樣?」芙蕾低聲說:「白先生也一樣。」

  「所以你們都不清楚愛麗榭在哪?」

  「我即便知道,也不想告訴你。」芙蕾德莉卡說:「愛麗榭不適合你,她不喜歡女孩子,放棄吧。」

  讓娜沉默著,然後歪了歪頭。

  「別開這種玩笑。」

  「我認真的。」

  「?」

  「?」

  「……我對愛麗榭不是那種感情,她是我的朋友,太柔弱了,因而讓人放不下心。」聖女豎起中指:「老娘不磨鏡子!」

  「柔弱?」芙蕾德莉卡想到了愛麗榭的諸多名場景,她吐槽道:「你高興就好。」

  「你為什麼這麼戒備我?」

  「或許是因為我對皇室缺乏好感,而這把火也燒到了你的頭上?」

  「謊言,你有什麼事在瞞著我。」讓娜淡淡道:「說出來,我答應明天幫你們一把。」

  「幫我們,你確定?」

  「我對查理曼也沒有好感。」

  「即便他是大皇子。」

  「就算他是羅馬皇帝,我也一樣可以不假辭色。」聖潔之容揚起下巴:「別的聖女之所以是聖女,是因為她們需要教會;而我之所以是聖女,是因為教會需要我。」

  英靈血脈說話就是硬氣。

  唯獨這一點叫芙蕾德莉卡艷羨,倘若自己也是,何必這麼瞻前顧後唯唯諾諾,直接在明天闖進去搶婚就完了。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你說。」

  「白先生的確有未婚妻,但不是我。」芙蕾德莉卡說。

  「那會是誰?」讓娜思索道:「佩姬?」

  「……」芙蕾無聲搖頭。

  聖女呆住了。

  然後說:「不可能的,這……不可能。」

  「愛麗榭的秘密,比你我想像的還要深刻的多。」芙蕾德莉卡勸說道:「你最好是不要深入了,繼續做你的聖女,這應該也是愛麗榭和你斷交的本意。」

  「我還沒脆弱到需要她來保護我。」讓娜語氣多了幾分慍怒:「她憑什麼有權利擅自做決定?」

  「我只是勸告,你怎麼做,隨你便。」芙蕾轉過身:「只是,不要來妨礙我們。」

  看著藍發的女孩離開的背影,讓娜喊道:「喂!你既然知道愛麗榭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要摻和進來?」

  「愛麗榭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對她的未來置之不理,而且……」芙蕾德莉卡頭也不回,驕傲的回道:「我喜歡他,和他無關!」

  失戀固然難過,單相思固然可悲,但就此退縮可不是我的風格。

  聖潔之容望著那看似瀟灑的女孩走遠了,她忽然明白為什麼芙蕾對安潔莉卡說了那麼多,明明沒有幾句話卻仿佛聲嘶力竭……那簡直就是像是一場對未來的預演。

  「所以芙蕾德莉卡和安潔莉卡,其實是同病相憐嗎?」

  她抬高了一些聲音。

  「這樣的男人簡直該殺千刀,被三刀六洞啊,不是嗎?」

  「三刀六洞可不是用在這裡的。」

  橋樑下,黑髮的青年拾級而上。

  讓娜沒好氣道:「那乾脆凌遲處死?」

  「我發誓我是真的沒有玩弄誰的純情。」白榆撓了撓頭:「我拒絕的很徹底了。」

  「在你牽著另一個女子的手走入婚姻殿堂,掀開她的頭紗,當著親朋好友的面,在主的見證下親吻她之前,所有看似徹底的拒絕都並不徹底,稍微一點點的陽光雨露就能讓她們枯萎的心窩開出玫瑰花來。」

  「你這套說辭……」白榆聞到了一股文學社獨有的酸水味兒。

  「有感而發。」

  「沒想到你也有這樣的少女心。」白榆聳了聳肩:「看來是被渣過了。」

  讓娜沉默了兩秒。

  她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的說:「是啊,拜你未婚妻所賜。」

  「個人行為請不要上升。」

  「是嗎?等你入贅愛麗榭家跟她姓愛的時候,你也不覺得自己有百分之一的責任?」

  「……」

  槽點好多,要素過多了。

  聖女打了個響指,將對話聲音屏蔽在外:「於是,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爛攤子?」

  白榆直白的提問:「我能直接幹掉查理曼麼?」

  「不行,那樣我也不能坐視不管。」聖女搖頭說:「而且,我覺得你這樣有點太極端了。」

  白榆想了想,也是……自己不該越俎代庖。

  「那我還在想。」

  「這還用想?答案不是十分明確麼?」

  「哦?」他問:「聖女殿下,有何高見?」

  她冰冷的吐出兩字。

  「當眾搶婚!」

  白榆:「?」

  不是?姐們……你管這叫不極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