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盤絲大仙,五百年前?
好消息:安全了。
壞消息:又穿越了。
好消息:還是同一個世界同一塊大陸。
壞消息:不是同一個時間軸!
白榆當即一拍膝蓋。
遇到問題不要慌。
慌是沒有用的。
要仔細思考仔細分析仔細判斷。
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碰到這種問題該如何解決?
其實很簡單。
首先,我們得去找到藍胖子和時光機……
「媽個雞。」白榆瞪眼道:「今年怎麼可能是十六世紀!這年頭宗教裁判所都沒倒閉呢!聖殿騎士還在放貸款給國王呢!」
虎人族吹了吹鬍鬚,笑著說:「你聲音小點,說這麼大聲,當心待會兒第一個就直接砍你。」
白榆嘆了口氣:「你真沒跟我開玩笑?」
虎人族挑眉:「你這麼在意年份做什麼,難道是未來人?」
白榆嚴肅道:「我還真是。」
「我看你像個偷渡的。」虎人哈哈大笑:「你這模樣一看就是外國人啊。」
此時右邊另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人紅著眼睛罵道:「你們這群土匪強盜,我都是被你們給害了!」
虎人聳肩道:「伱不也是跟我們做了生意,賺了不少錢麼?」
「我賺的都是辛苦錢!」中年商人罵道:「你們本該放我走的!不守信用,這下我要被你們害死了!我明明是無辜的!」
「對我們這群叛軍販賣糧食和醫藥品可不算什麼無辜,而且你也掙了很多吧。」虎人舔了舔牙齒:「誰讓你那麼貪心,這一次開價比以往高了三倍。」
「我!」
另一邊爭吵不斷。
白榆默默聽著,大抵明白了處境是怎麼一回事。
簡單來說,就是羅馬帝國地方發生了叛亂,有個當地領主因為對亞人種苛以重稅,搞實際上的農奴制,領主夫人信奉黑魔法,殺死亞人種的年輕女孩,用血液做浴池,暴露之後,直接導致當地的亞人種暴怒,幾百個人衝進去把領主殺了,房子燒了,後來乾脆一合計直接反了,在領地內迅速集結兵力。
不過領主的小兒子沒被殺死,跑到附近大都市的教會裡尋求幫助。
原本殺領主這種事通常也就是誅殺首惡就夠了,但成為叛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神聖教會出動了聖殿騎士,幾名當地的貴族擔心叛軍規模擴大,便也徵集了一些僱傭兵,派遣出了家族騎士,組成了兩千人的隊伍進行討伐。
農民叛軍沒什麼戰鬥力,叛軍很快被擊潰,而首惡也很快被誅滅,不肯投降的人抓到後直接送往了刑場。
故事就是這麼一回事。
放在歐洲中世紀甚至大夏的封建時代,這類事情可以說是屢見不鮮,被殺的領主肯定不無辜,但這批叛軍也並不完全是無辜的,當後者拿起武器的時候,就必然伴隨著燒殺擄掠的行徑……闖王來了真不納糧麼?
這虎人就是實際參加了戰鬥的一員,過去是個角鬥士,本打算死在戰場上,但活了下來,不肯投降,被送往了處刑場。
而馬車上的另外兩個,一個是給叛軍販賣了糧食和藥品的貪心商人;另一個則是沉默寡言的削瘦男子,模樣不太起眼。
確認這群人所言無誤後,白榆算是確定自己是真的回到了十六世紀。
畢竟『叛軍』這東西若是出現在二十一世紀的羅馬,只能說是幽默過了頭。
確認『英靈編年史』還能照常使用,自身修為也完完整整,只是有些受傷。
白榆不禁開始思索為什麼自己會穿越。
這肯定不是龍母的手筆,也不是自己的外掛在生效。
龍母不見蹤影,而且編年史里毫無記錄。
那麼唯一的答案就是『米迦勒的右腕』。
這件聖物的真實效果倘若是可以穿梭時空,那麼它被半神看重也完全可以理解。
白榆在失去意識之前是對著聖物釋放了一次太陽拳,想來是觸發了某種特殊機制,讓自己穿越了時空。
到底是不是這麼一回事,他也不清楚。
最好的辦法,就是再試一次。
「也就是說,如果我要回去的話,還需要對著米迦勒的老婆再來一發太陽拳。」
白榆陷入了沉思。
倒不是自己舍不捨得太陽它的問題。
首先,不確定『聖物』有沒有和自己一起穿越過來,或許它留在了另一邊呢;
其次,假定『聖物』一起過來了,但它或許是落在了龍母或者別人手裡呢?
最後,比起去尋找已經丟失的『聖物』,還是去找另一個『聖物』更好吧。
這裡是十六世紀的羅馬。
在這個時空里也同樣存在著『米迦勒的右腕』,而它就保存在神聖教會之中。
白榆以手扶額。
難道自己要客串一把亞森羅賓麼?
回到五百年前當怪盜?
正糾結時,馬車已經抵達了行刑場所。
白榆看向左右,這裡的場景還真像是老滾五的開場。
連建築物用的都不是水泥,而是不規則的磚石堆砌而成,城牆高度不算很高,堡壘亦不算特別堅固,畢竟只是一個臨時的要塞堡壘,古代羅馬人通常建造這種堡壘是當做驛站來用。
這時代可沒有世界網絡,信息傳輸很不方便。
「下來吧。」
行刑場裡有大約十幾個聖殿騎士,還有一名負責禱告的牧師,一名負責記錄的書記。
書記負責記錄名字,牧師負責禱告。
「我可以很確定你們死後的屍體可以回歸家鄉。」書記對著上一個人說完,然後看向白榆,注意到他不同於西方人的長相,猶豫了一秒後說:「至於你,我可以保證你會獲得葬於公墓地的機會。」
白榆吐槽:「明明我不是叛軍?」
「這不重要,因為你和你帶來的那顆隕石,死了很多士兵和僱傭兵,貴族和教會都需要一個結果。」書記道:「我很抱歉。」
他也知道大抵經過,表示不多但有的同情。
此時輪到了商人,他額頭冒汗,立刻跪地祈求,大喊著『我是信徒』『我繳納過什一稅』『我為教會流過血』『我只是犯了一點每個商人都會犯的錯誤』『再給我一次機會』。
但一旁的聖殿騎士隊長完全懶得理會,直接把他拖向刑場。
牧師開始禱告:「願你的靈魂能被主寬恕,願你的罪惡能在地獄中洗鍊,我們偉大的……」
原本一臉無所謂的虎人忽然罵了一句:「閉嘴!偉大的祖靈在上!有種就給我一個痛快的!」
其猙獰的模樣讓牧師語氣一滯,原本的赦罪禱言也沒念完。
聖殿騎士冷漠道:「隨你便。」
下一刻寶劍出鞘,白銀鬥氣揮出,斬下了虎人的頭顱。
碩大的腦袋順著地面滾動。
白榆側過身避讓開鮮血。
商人被濺了一臉血,嚇的跳起來。
「把下一個犯人押上來!」
輪到商人了。
商人恐懼的雙腿顫抖,幾乎要尿褲子了。
他竭力湊近到這裡的話事人附近,對著聖殿騎士隊長顫聲道:「我,我給你錢……我有很多錢,我可以把全部財產都捐給教會,我,我和亞托克男爵有生意往來。」
說了很多,無一例外都是求饒,只是加重了利誘的籌碼,開價到了八百枚羅馬金幣。
負責行刑的騎士隊長看了眼商人,沉吟了幾秒:「這個我得想一想。」
「只要您能放過我,我願意付出全部。」商人哀求道。
「嗯,我想好了。」騎士隊長看了眼商人說:「我得和令堂談一談。」
商人先是一喜,然後一陣錯愕:「可我父母親都已經不在世了啊。」
騎士隊長笑了:「所以我們沒得談了。」
拔劍斬殺。
商人暴斃倒地。
「把下一位犯人押上來!」
白榆倒是無所謂。
但有人領先了他一步。
就是坐在馬車上卻沉默寡言的削瘦男子,貌不驚人。
此時他雙手上青筋暴起,眼球微微突出可見血絲。
「想殺我巴薩卡?沒有那麼容易!」
咔咔咔……崩!
削瘦男子忽然全身肌肉暴起,硬生生的掙脫了全身的枷鎖鐵鏈,仰天咆哮一聲,一米多的身高膨脹到兩米,如同充氣般肌肉暴漲,直接抓起旁邊一個聖殿騎士,單手一拋,撞開封鎖。
「是狂戰士!」
「他沒見血也能狂化?」
「他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幾句話的騷亂中,狂戰士沖向封鎖口的位置,眼看就要翻過牆獲得自由。
忽然間一道流光閃過,狂戰士迎面撞上飛馳而來的火球,當場上半身炸開,變成煙火璀璨。
行刑場中央,一名穿著灰袍的法師收起法杖。
聖殿騎士隊長揮了揮手,掩著口鼻說:「下一位,押上來。」
一車囚犯死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了。
白榆仰起頭看著天上。
心想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有個龍母從天上跳下來把這裡的人全鯊了,幫忙清場,給自己開闢出一條逃出去的路?
藍天白雲青山綠水……唯獨就是沒有龍。
哪怕有個盤絲大仙給自己點上三顆痣也好啊。
走神了片刻,白榆完全沒聽到另一旁騎士隊長的再三催促。
這聖殿騎士耐心已經用完,冷哼一聲,拔劍走來,當即劍光凌冽的斬向青年的脖子。
就在他認為會和其他人同樣結果時,只聽得噹的一聲。
他一身白銀鬥氣全力爆發,卻也不能近對方身三尺。
兵刃不入體。
仍由騎士隊長百般發力,卻也只是讓自己雙腳陷入地面更深。
他瞪大雙眼,緊接著迸發怒意,連續斬出好幾劍後,倒是兵器更先一步支撐不住,折斷碎裂。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騎士隊長又驚又怒。
白榆微笑著掙脫開身上枷鎖,那輕描淡寫的動作,就像是撕開一張紙般輕而易舉。
「若是我告訴你,我是超凡第四境,你會不會後悔拿我的人頭去安撫那批地方貴族和充軍功?」
他迎著瞳孔極具收縮的騎士隊長越發驚恐的目光淡淡道:「後悔了,就有用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