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要壞掉了

  第630章 要壞掉了

  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誰都無法否認它。

  白榆本可以制止,但他沒有。

  要問為什麼沒有。

  他自己也不清楚,大概是雨宮真晝也沒站出來,又或者是白峰奈緒美真的很果斷。

  活了兩輩子。

  第一次體會到男人的意志力在這方面竟是如此薄弱。

  之前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被子裡起起伏伏熱脹冷縮的奇特現象正在進行。

  片刻後,勞作結束。

  奈緒美退下,看了看左右,找到了喝了一半的水杯,仰起頭飲下,連帶著漱了漱口。

  這動作怎麼看都很眼熟,像是在同一個師傅那裡培訓過。

  奈緒美放下水杯後,側身坐在床鋪上,目光在黑暗中流淌著瑩瑩輝光。

  白榆張了張口,說:「你……」

  『不必做到這一步』……這幾個字已經說不出口了。

  這時候說出來簡直是渣男的爆典發言,已經發生的事實就不可能當做不存在。

  「先生不用感到苦惱,我是自願的。」

  奈緒美微笑著,她說不上此時是什麼感覺,但毫無抗拒感,她是主動的一方,倘若是強迫自己肯定會有所察覺,但事實上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賣力和主動,完全不像是被占了便宜,倒不如說,自己才是占便宜的一方。

  是人便好色。

  不論男女,有的男人喜歡地位高貴的女子;反之亦然。

  她壯著膽子輕輕靠攏過去,輕聲說:「我知道這麼說很輕浮,但除此之外,我也不知該如何回報……我不是會作踐自己的女子,若不是先生,我不會做。」

  「所以,不必感到負擔。」

  「我只是幫助您釋放一下積攢的壓力而已。」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表情古怪道:「真晝姐姐把先生就這麼晾在這裡去洗澡了,確實不太好,我是不是該找個機會給她補補課?」

  白榆掃了眼屏風方向,乾笑道:「她只是去做準備了,我們還沒走到最後一步。」

  「這樣嗎?」奈緒美眨了眨眼睛,她膽子更大了一些,忽然問:「那要不要,先使用我?」

  「……啊?」饒是以白榆的恥度,也沒頂住這句話的高溫。

  「我聽說……西方貴族之間流傳著某些制度,為了保證婚姻的完整完好,通常對於沒有經驗的男士,都會邀請一些有著豐富經驗的貴婦人、寡婦來作為導師,親身教導,以方便妻子能有完美的初體驗。」奈緒美近距離的咬耳朵:「雖然我不是,但理論知識還是很豐富的……同樣都是初次體驗,我可以作為試錯範本。」

  ……龜龜,你一個瀛洲人,居然對羅馬的陋習這麼了解?

  ……還挺熱愛學習的啊你!

  白榆按著她的肩膀:「哪能這麼委屈伱?」

  「為了真晝姐姐,委屈一些又如何?」奈緒美已經是二十後半,早已身心成熟,眼眉間流露出的嫵媚銷魂蝕骨,都是從長樂天的花魁那裡得到的言傳身教。

  她咬著下嘴唇,輕聲說:「先生也不想讓真晝姐姐擁有一個不愉快的初體驗吧?」

  白榆此時瞪大眼睛,第一反應是看向奈緒美……你是真會啊。

  第二反應是看向屏風,生怕雨宮真晝會忍不住跳出來放出一之太刀。

  此時屏風後。

  雨宮真晝蹲坐著,她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

  但情緒上的波動愈發強烈。

  她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其實沒這麼強烈,能和南詩織做到分享,再多一位奈緒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但,目前犯誰能忍得住?

  對象還是自己最為信賴的奈緒美。

  偷吃自己的常溫冰淇淋,姑且可以忍一忍,居然還想搶占頭位!

  還說什麼練習!拿我做擋箭牌!

  她能感受到室溫的升高,內心漸漸翻江倒海,真晝有些忍不了了,想要衝出去給她一手刀直接斬暈,然後當著她的面把先生給……

  正在雨宮真晝心浮氣躁的打算把刺激貫徹到底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大膽想法。

  「你們在裡面嗎?」

  南詩織的敲門聲很急促:「為什麼還把門反鎖了?」

  奈緒美一個激靈,直接站起,慌張起來,被堵大門了,這怎麼辦?

  她看向窗戶……不行,被封死了。

  然後看向床底,不行,床是落地床,木板封死了。

  最後看向屏風方向。

  白榆立刻抓住她的手腕:「冷靜,我可以解釋的,詩織也沒那麼不講道理。」

  奈緒美嗅著空氣里的味道,她無奈的說:「解釋不清的,先生快點把她打發走,然後我們繼續。」

  她不想解釋也是因為還抱有繼續的念頭。

  絕佳的機會或許就這麼一次了。

  女子的主動不單單是源自喜歡,更是感受到這或許是她今生僅有的一次機會。

  不然往後還要過去多久,真的要等到人老珠黃嗎?

  奈緒美下定決心,轉身跑向屏風。

  在白榆的注視中,她跑到了屏風後藏了起來,還對著白榆笑了笑。

  正要說話時,被一條白皙手臂捂住嘴巴,拖入了屏風後方。

  之後那邊再無動靜。

  堪稱教科書般的自投羅網。

  白榆以手扶額,正要穿上褲子去開門。

  結果門鎖直接咔的一聲,被強行擰斷扭轉。

  南詩織推門而入。

  奇怪的看了看四周,問道:「就先生在嗎?姐姐呢?還有過來找人的奈緒美呢?」

  白榆搬出老一套說辭:「去浴池洗澡了。」

  南詩織鬆開手裡扭成一團的五金配件,丟到一旁的桌案上,奇怪道:「可我沒看到她們出去啊?」

  白榆愣了一下,問:「你一直都在院子外面等著?」

  「對啊。」南詩織不假思索的回答。

  「為什麼?」

  「唔……」她不說話了。

  白榆想到一個可能,倒吸一口涼氣:「你們是打算玩車輪戰?」

  「我沒有!是姐姐這麼說的!」南詩織扭過頭,強行辯解道:「這不是怕你們動靜鬧的太大,我才來守著大門麼?」

  她說著,轉身從外面拿出一碗熱湯:「這是讓廚房做的鴿子湯,給你補補身體。」

  白榆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他還沒當新郎官就體會到了被鬧洞房的感覺。

  像是要和新娘辦事的時候,被外面的狗叫喊了一聲『軟弱無力』。

  這誰還特麼的能繼續的下去啊!

  不過南詩織的好意,至少比起之前兩位吞吞吐吐只進不出的姑娘好一些,白榆還是接了過去,把鴿子湯一口炫完。

  「謝謝。」

  這句話真心實意。

  南詩織端著碗筷走出門外,門鎖也壞了,自然關不上。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白榆有些鬆了口氣,又有些微妙的失落感,心想要是她也想分一杯羹,自己該怎麼辦?

  還好,南詩織沒有其他兩位姑娘那麼瑟瑟。

  「我先去洗個澡吧。」

  他自言自語的說著,掀開了被子,打算把褲子穿上再出門去。

  至少今晚已經沒有可能再做些什麼了。

  然後這時聽到了咚的一聲。

  門外,南詩織去而復返,睜大眼睛望著他這邊,手裡捧著的杯子都打翻在地。

  白榆以最快速度整理好儀容,直接點擊了換裝。

  「我……」她捂著臉支支吾吾:「我什麼都沒看見。」

  白榆忽然絲毫不尷尬了。

  倒不如說,這個反應才對。

  南詩織的滿臉通紅才是純情女孩該有的反應。

  嗯,對味了對味了……

  哎呀,果然還是看人的。

  恰如社牛面對真正的社恐時會變的不善言辭,萬事萬物都要相對論。

  白榆走出了客房,去了浴室。

  南家的浴池是地下溫泉水,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引過來的。

  全身浸泡在溫泉里,頓覺天地寬闊。

  忽然一個木盤飄過來,裡面放著酒壺酒杯。

  「喝點梅子味的清酒嗎?」

  「也好。」

  「請坐起來,我幫您擦擦背。」

  「麻煩了。」

  白榆起初微笑的迎合了兩聲。

  然後一回頭,看到的是白色浴巾圍著身體的南詩織。

  他剛剛還以為是南家的女僕。

  「你怎麼跟過來了?」

  「當然是服侍先生了。」

  「我不……」

  「不需要,還是不需要我來?」南詩織倒了一杯酒:「如果先生覺得其他人來也可以,我這就去。」

  白榆噎住了,他轉過頭去,用家鄉話嘀咕道:「這不是欺負老實人麼?」

  南詩織微笑:「其實剛剛屋子裡,姐姐和奈緒美都在吧?」

  「你意識到了?」

  「我剛剛去隔壁看過了,她們不在浴池裡。」南詩織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紅著臉頰啐道:「亞拉西(真下流)……」

  「身不由己。」白榆鬱悶道:「我有種唐僧進了女兒國的感覺,誰見面都在對我唱《癢》。」

  「這不顯得先生魅力大嗎?」南詩織將泡沫衝去:「請轉過來。」

  「……」

  「我開玩笑的~」

  「女人,你在玩火。」白榆轉過身:「你知道這一晚上我憋了多少火氣麼?」

  南詩織眨眨眼睛,一臉無辜的傻乎乎笑著:「我,我只是開個玩笑。」

  咚的一聲。

  她被拋入浴池裡,激起白色水浪。

  反應過來前,她已經在水池之下被堵著嘴唇,全身體溫都開始升高。

  但四周沒有氧氣,缺氧的情況讓她不得不依賴於此時此刻交換的空氣循環呼吸。

  等到水面漸漸平靜後,兩人從溫泉中浮起。

  南詩織什麼都沒說,撿起濕漉漉的白色浴巾遮擋著前身,快步跑向浴池外,步伐慌亂。

  關上門的瞬間,她靠著牆壁坐下來,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口,回憶著剛剛全身被觸碰過的感覺,好似開關被打開,有電流竄過。

  她咬著手指,呵出溫熱的吐息。

  「……要壞掉了。」

  ……

  「要廢掉了。」

  白榆默默自斟自飲。

  閾值一旦提上去,降下來很難。

  再這麼下去,再這麼被她們繼續放縱寵溺,遲早要徹底變成滿腦子只有黃色廢料的不可回收垃圾。

  該走了。

  去羅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