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毀了許家,也要毀了謝家
回了王府的阿迎靜靜待在房間。
她在算時間。
大約半個時辰後,頭頂上傳來「叩叩叩」的聲音。
阿迎從窗戶邊往外看了看,守衛倒沒把視線都集中在這兒。
忽然,一個人穩穩落地。
阿迎扭頭,便看到了青石。
青石自小便是習武之人,只因被賣時已被餵了封閉筋骨的軟筋散,所以,才會被困在牙房那麼久。
在湛力教他習武時,便發現了此種怪象,特地找了久居山林的藥師給青石解了毒。
沒想到,謝承奕護她的同時也護了自己。
「姑娘。」青石低聲道。
阿迎謹慎道:「可有人發現你?」
青石搖頭,「這院的看管並不嚴,應是沒人注意。」
「好,這樣,你即刻去玉泉山莊,找到靳方,速讓他來這裡見我!」阿迎吩咐道。
青石神色一轉,「若是他不信呢?」
阿迎一怔,這倒是給忘了,靳方是謝承奕的屬下,既然在如此危機的時候把事情託付給他,那一定是謹慎妥帖之人了,阿迎想了想,到底有什麼東西能讓謝承奕牢記可能會作為暗號的東西。
焦急之下,來回踱步的霍阿迎無意的繞過銅鏡。
一瞬間,阿迎靈光乍現。
她退回兩步,重回銅鏡處,看著頭上搖曳的銀釵,頓時有了想法。
拔下銀釵,阿迎遞給了青石,「把這個交給靳方!」
青石一個飛躍,即刻穩穩落在了紅瓦之上,輕輕覆蓋好掀開的瓦片,青石極快的朝著南郊玉泉山莊奔去。
阿迎雙手合十,闔目祈求道:「但願你我心意相通……」
轉到主殿。
簫琮看著隨從進來,問道:「阿迎有什麼異動嗎?」
隨從回道:「從侯府回來之後,阿迎姑娘便沒有出房間。」
簫琮玩味的搖著摺扇,心思沉沉道:「謝承奕這麼相信她?……」
「現下禁軍有守衛在,我們亦不好進去。」隨從低聲道。
簫琮從來不信權就是正義,無所謂道:「我只說看著她,又沒說看管她。」
隨從一愣,旋即明白,「屬下明白。」
簫琮幽幽道:「謝承奕啊謝承奕,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卻說玉泉山莊,靳方一見那隻銀釵,便立即明白到了做事之際,即刻對青石說道:「小兄弟,你來帶路!」
青石頷首,躍然而起。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靳方便隨著青石來到了王府。
同樣的方式進入房間。
只見靳方半跪拱手道:「靳方參見阿迎姑娘!」
阿迎渾身熱血沸騰般,扶起靳方,錚錚道:「世子說出了事要來找你,現在你可有對策?」
靳方立即交了三張令牌,「姑娘,世子是如此安排的。」
……
牢中。
許家父子亦被擒了進來。
謝崇坤和謝承奕鐵青著臉看向二人。
許是心中有愧,許晉松未說話氣就弱了一半,「親家……」
謝崇坤一聽這親家二字,渾身一躁,朝著許晉松怒道:「親家?我謝家高攀不起許家一門!」
謝承奕也算是見識到了許家的窩囊,老實來說,在查各種證據和材料的時候,就見識到了,不由得失笑道:「許淵平,我長姐嫁給你這麼多年,你除了讓她替你補窟窿,受委屈,你還做了什麼?」
死到臨頭,許淵平卻還在自詡貴族,「當時,你們謝家不也是上趕著嫁到許家嗎?這會子說什麼風涼話?那宋惠桐滿口胡謅,哪有一句話可信?不出三日,我們自會好好走出這裡!」
謝承奕看著死不悔改的許淵平,「你就不想想你做的這些錯事嗎?」
許晉松這才站了進來,辯駁道:「親家親家,你可得聽我們說,我們是齊王一派不錯,可真的沒做殺害皇子之事啊!這事兒陛下肯定能查明白啊!」
謝承奕卻冷冷道:「王爺,你怎會如此天真?」
許晉松不解道:「賢侄什麼意思?」
「此事我和我父親純屬無妄之災,這滿朝上下皆知道,我謝家從不屑於做這些事,可為什麼會咬著我和父親不放?」
許淵平不忿道:「要說就說,賣弄這些關子作甚!」
謝承奕暗暗嘆氣道:「說你傻!倒真是一點兒也不冤枉你!若是我和父親沒被牽連,許家被控告的罪行雖多卻不會濫罪惹身,可現在呢,我和父親亦被困在此處,加害之人想要做什麼手腳,還能及時發現嗎?」
幾句輕輕飄飄的話不由得讓許晉松和許淵平坐直了身子。
他們此時才恍然大悟這不是治罪,這是奔著他們滅族啊!
當即,許晉松哆嗦道:「那、那許家——」
謝承奕冷冷道:「許家,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許淵平不相信的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
許晉松到底是經歷過殘酷的奪儲,只見他幽幽道:「難道是有人慾除齊王,故意設的圈套?」
謝崇坤冷色道:「我一直覺得你們太過急功近利,可你們呢,卻總覺得是我謝家與之不是一類人,淪落到這個地步,怪不得別人!」
可許晉松明顯開始害怕了,「崇坤,我們不能出事,要是真的被扣上了殺害皇子的帽子,只怕是鶴君和君庭都不能獨善其身了啊!」
謝崇坤攥著拳頭怒道:「你們早幹嘛去了!現在要讓我女兒和外孫替你們承受這些,我恨不得殺了你們!」
謝承奕看著許淵平,「即便是沒有殺害皇子,你確定許家不會成為眾矢之的?想想這些年,你們做下的事,只怕,流放已會是最輕的處罰了……」
「好!真好!」忽然,從外面傳來拍手叫好聲。
謝承奕心頭一動。
盛道桉一臉得意的走了進來,「謝承奕啊謝承奕,你總算聰明了一回!不過,這次,我可不能只讓許家出出血,我得讓謝府也嘗嘗什麼是流離失所。」
謝承奕雖然早就猜到了是盛道桉從中作祟,可看到這麼急不可耐的盛道桉,謝承奕還是覺得自己有些高估他了,這般的激躁,能成什麼大事?
可盛道桉卻急不可耐的要過來炫耀。
「我從記事起,就一直被迫與你相比,可憑什麼你就能比我強?我偏不服!我倒要看看,論計謀,你又能有幾分勝算水平!」盛道桉無比暢意。
謝承奕卻依舊不搭他的情緒,「我在邊關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前鋒軍,他們率先出馬,往往是在敵人出其不意的時候,一招攻破敵人的心裡防線,最易成功。可我也最喜歡敵人的前鋒,因為他們都太著急,越是著急越會露出馬腳。」
盛道桉一瞬被刺激道:「謝承奕!你莫要再故弄玄虛,我不會上你的當!今日,我不僅要毀了許家,也要毀了謝家!」
謝承奕毫不避諱的正色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在牢里一陣牢騷之後的盛道桉還在回想著謝承奕最後說的話,他不由得看向身後的吳彪,「相關的人都關押好了嗎?」
吳彪立馬正身道:「大公子放心,都在郊外的別院!」
盛道桉不放心的祝福道:「你派人再去查看一番!務必保證在我們的掌控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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