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茶樓險境(求票票)
「姑母……」阿迎一見關玉蘭這般傷心,心裡也不落忍了。
「要不是你機警,換了承奕的餐食,承奕可就真的要被謝乘風害死了!」關玉蘭說起這個孽子,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她昨天在現場那般的忍耐,指甲都把大腿掐出了血跡,才鎮著性子維護了侯府的臉面,誰知一夜過去,謝乘風除了那一頓打,幾乎沒損失什麼,她那麼真心對待的娘家竟倒戈柳嫵彤,這叫她怎能不傷心難過。
唯一替兒子著想的竟是她一直不屑的阿迎,她又怎會不羞愧。
阿迎知道關玉蘭注重臉面,於是,安撫道:「姑母說哪裡的話,保護世子安危是阿迎拼死都要做的。」
關玉蘭略微緩和神色。
阿迎忽然退了兩步,朝著關玉蘭跪了下來。
「這——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阿迎定定回道:「昨天是阿迎考慮不周,若是把那封信銷毀,應該就不會出現這些問題了。還請姑母責罰!」
說完,阿迎柔順的俯首。
關玉蘭卻不這麼想,「這哪兒是你的錯,要是把信直接銷毀,侯爺又怎能看出謝承風這條惡犬呢!雖然柳氏還穩坐侯府側夫人,侯爺多少也對他們母子冷淡了些,我也看出了真心有時候餵出的是白眼狼。不算沒收穫!」
阿迎驚嘆這關玉蘭好似也不是那麼迂腐和無心。
「我給你送的帕子可見了?」關玉蘭此時已經平復了心緒,語氣不由得清然了許多。
阿迎點頭,「多謝姑母垂愛。」
「今後,便來這裡多請安吧,姑母——一切都看在眼裡。」關玉蘭眼神第一次這麼有慈愛的光澤。
阿迎深深一笑,「謝姑母。」
關玉蘭覺得這心口似比剛剛舒緩了一些,便作勢要起來。
阿迎隨即扶起,「阿迎伺候姑母穿衣吧。」
關玉蘭倒有些意外,還是,點了點頭。
她的女兒鶴君自小便端莊無雙,極少和自己這般親昵,鶴霓倒是親昵一些,可終究是那柳氏的孩子,自己對她並不完全交心,說到底,心裡還是想要有了可心的小棉襖。
雖然阿迎一開始並不入她的眼,不過,這些日子瞧著也不像是心機深沉的孩子。
不如,以後就多看看吧。
瞥頭之際,阿迎亦看到了同樣的團扇,不由得展著笑顏,道:「姑母,那個團扇也是舒爾姐姐送來的嗎?」
關玉蘭讚嘆道:「是啊,舒爾和夢竹不同,舒爾才是我關家大家閨秀的樣子。」
阿迎附和笑著,「姑母說的極是。」
「說實話,夢竹和她那個一心都在錢眼兒里的娘是真的傷透了我的心,倒是舒爾這孩子,時時來寬慰我,是個好姑娘。」關玉蘭滿眼都是滿意。
阿迎便止住了下面的話,「那以後,阿迎就多向舒爾姐姐學習。」
不管她的猜測準不準,這個關舒爾現在都不能動,她沒有足夠的證據,輕易打草驚蛇,只會讓自己惹一身麻煩。
還是,靜觀其變。
從松華院出來之後,阿迎便收到了花姐的信。
哥哥已經回京城的路上了。
茶樓。
花姐一臉的幽怨,揚了揚手裡一沓子紙,嘆呼道:「阿迎啊,你瞧瞧這收到了帖子,都要請你唱曲彈琴呢!」
阿迎不為所動,「花姐,不是我不出山,上次差點兒被世子識破,真是驚險極了,萬一被他發現,或是被別人發現,我別說掙錢了,命都沒了。」
花姐在阿迎這已經賺了不少錢,自然是不會忽視她的想法,「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阿迎熱烈的看著花姐,「哥哥走到哪兒了?」
「估摸著後天就能到了。」花姐回道。
「等哥哥回來後,就讓他先去悠風院,只是,我無暇關注太多,悠風院估計還得仰仗花姐幫我照看著了。」阿迎真摯道。
花姐豪爽道:「那是自然,你如今是我的金主,我還能不滿足啊?」
阿迎便柔柔一笑。
「對了,霽月樓的蘇茵記得嗎?」花姐神色略略凝重了些。
阿迎想了想,點頭道:「記得。」
「她在找人打聽綰綰。」花姐這眼神很直接,提醒。
阿迎微怔,「找我做什麼?」
花姐頓了頓,猜測道,「許是嫉妒?青樓里的花魁只要保持住了第一,才能過上像人的日子,而你一出現,便搶了她的風頭,換我,我也會好奇。」
阿迎警覺的思考一會兒,「看來我們以後不能再這裡見面了,頻率也不能固定了,我現在的處境,那是里憂外患,不能出一點差錯。」
花姐也認同的點頭,「說的沒錯。」
「這樣吧,若是需要聯絡,你就折支花放到天橋上的採花籃里,那是賣花集市,不會引起懷疑。」阿迎說道。
花姐讚許道:「這是個好主意。」
阿迎隨後把新譜的曲子交給了花姐,待花姐走了有一刻鐘,阿迎才從茶樓緩緩而下。
***
盛道桉剛送走同僚,轉身便看到了一絕麗女子從樓上依依走下,如月朗清風一般,直讓人挪不開眼。
「姑娘,您要的茶葉包好了。」茶樓老闆笑著迎了上去。
阿迎接過茶葉,「有勞老闆了。」
盛道桉的視線十分感興趣的追著阿迎,往外看去,吩咐身邊的吳彪,「去車上拿個東西。」
吳彪眼神一動,即刻轉身。
數秒後,吳彪行至盛道桉身邊,「大公子。」
說著,遞給了盛道桉一個捲軸。
打開一看,這畫上的女子不正是眼前人嗎?
「霍阿迎……」盛道桉眼眸里徐徐升起厲色。
就在阿迎欲上馬車的時候,忽然聽到:「阿迎姑娘!」
阿迎一怔,回身一看,門口有個穿著氣質皆不俗的男子,正笑吟吟的看著她,只是,這人,她不認識啊。
吳彪奔至阿迎身邊,拱手道:「阿迎姑娘,我家公子想請您敘敘舊。」
阿迎狐疑的打量著這個人,疏離道:「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你們。」
誰知,吳彪一臉笑意,卻字字生冷的扎著阿迎的心口:「姑娘從臨安遠道而來,可想念家人?」
阿迎:碰見了條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