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仇人要一刀斃命

  剛開始眾人在地里澆水,因為只有兩台機器,所以眾人齊心協力,倒也輕鬆。有人鋤土,有人拿水管,有人鋪開水管。

  太陽上升,眾人的耐心也耗的差不多,就有人不樂意了,覺得另一個人的工作比自己的要來的輕鬆。

  其實剛開始選擇完全是根據先來後到的原則。

  從來沒有做過農活的幾人哪裡知道什麼活要來的輕鬆一點。那麼多人澆一片的地已經算是極其輕鬆的了。

  人就是怕比較。

  不安分的嘉賓還不止一個,在節目組鏡頭下各位嘉賓都努力維持自己的人設。

  有人能維持的住但有人就沉不住氣。

  李舟就是那沉不住氣中的一員,看見顧瑾寒與周子豪兩人替換著去給機器加油,便認為去小湖的路上可以休息,至少可以逛一下。

  於是,李舟憤憤開口,「導演,我覺得去小湖邊加油的事,需要幾個男嘉賓輪流著來。」

  除了李舟其他人根本不在意誰去的問題。但他既然開口,說的又有那麼點道理。趙導也不想讓嘉賓鬧起來,嘉賓鬧粉絲就不安分。

  或許是為了息事寧人,趙導發話,「既然是輪流著來,那就不論男女,都可以去 。但以防你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顧瑾寒和周子豪中的一人陪同一起。」

  李舟主動請纓,「這次輪到我去了吧。」

  其他人沒有異議,於是顧瑾還陪著李舟一起。

  「顧瑾寒,你知道余笙和我是什麼關係嗎?

  「你們不就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嗎?還能有什麼關係?」

  顧瑾寒預感到李舟接下來說的話觀眾不能聽,忙擺手示意攝影師離遠一點。

  餘光瞥到攝影師離遠後,顧瑾寒壞笑,「我聽說你和林倩在辦公室就急不可耐了?」

  李舟心虛的不行,怎麼也沒想到這事顧瑾寒是如何知道的?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聽說的,但余笙是我女朋友,我們公司的人都知道。」

  「那你就是這麼對你女朋友的?厚下臉皮之後,顧某真是佩服。」

  「你們在辦公室堂而皇之的苟且,是覺得別人不發火,就把別人當傻子嗎?」

  李舟被氣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並不覺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這天底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

  但還是嘴硬,「笙笙會原諒我的。」

  「呵,你還是好好的和林倩在一起吧,畢竟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顧瑾寒也是被氣狠了,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他說出什麼髒話。但李舟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是可氣。

  所以顧瑾寒有些失言。

  攝影師是一個有眼力見的見他們交談完,就拿著攝像機上前。

  兩人注意到攝像師的靠近都不再說話。

  顧瑾寒垂下眼瞼,暗自思忖:李舟林倩兩人目前雖造不成嚴重後果,但兩人在面前蹦噠,著實煩人。還是趁早解決的好。

  「我回來了,笙笙。」李舟為了哄余笙,絲毫不顧及情人的感受,儘可能的在鏡頭前展現兩人關係不一般。

  余笙聽到表面毫不在意,實則心中泛起陣陣噁心。因這個男人的卑劣噁心。同時升起了早點解決的心思。

  耳邊響起好聽的磁性聲音,「笙笙?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余笙看到顧瑾寒一臉關切,忙小聲開口回話,「沒什麼,晚上我再跟你說。」

  「來,各位嘉賓,現在吃午飯。你們五人一組,進行替換。吃飯期間不需要停機器」

  趙導說完話,就有工作人員上來發饅頭。

  眾人一臉菜色,幾位嘉賓雖因工作,有時吃飯不準時。但從來沒吃過這麼簡陋的飯,甚至一個菜都沒有。

  論會玩還是趙導會啊。

  但眾人還記得趙導早上發過火,沒人再去觸霉頭。

  余笙一組先開始他們的午餐,只是饅頭配水,沒有啥味道。幸好趙導還每人給了一塊小鹹菜,不然這飯是一點都吃不下去。

  這麼熱的天吃的又那麼差,眾人雖表現的不明顯但也看得出都有點煩躁。

  顧瑾寒此時沒有什麼吃飯的心思,儘可能地展現自己的溫柔看余笙吃飯。

  怕余笙噎著,拿起礦泉水遞到她嘴邊。

  余笙看到顧瑾寒這樣,像只可愛的大狗狗,讓人摸摸狗頭。

  這麼想也這麼做了,余笙把饅頭遞到左手,抬起右手摸上了顧瑾寒的頭。

  顧瑾寒還有些享受,看的人牙都酸掉了。

  林倩別過臉去,翻了個好大的白眼。

  李舟就沒有林倩那麼聰明了,看兩人親密,臉上的憤怒藏不住。

  [咦,他們三人之間絕對有事。]

  [我覺得他們有時也是四個人]

  [我也看出來了]

  [刺激啊,朋友們]

  [余笙不是被人包養了嗎?]

  [難道顧總就是包養余笙的人?]

  [爆料明明說的是個老頭子]

  [最少也得四五十了吧?]

  [余笙長的那麼漂亮,被人包養也不奇怪]

  [對,她也不是第一次幹這事]

  [但老頭子,怎麼下的去口]

  [她為了利益,什麼做不到]

  [本性如此罷了]

  彈幕上惡意滿滿,余笙是不知道。

  此時她正笑著看著面前的大狗。

  好想吸狗,這大狗太乖,太可愛了。

  不行,鏡頭前,不能這麼明顯。

  余笙假咳兩下,清清嗓子,順便把腦子中的雜念拍走。

  飯後,眾人又是一陣忙碌。終於在天黑之前澆完了幾百棵桃樹。

  入夜,萬籟俱寂,蟲鳴聲格外明顯。

  兩人正在說著什麼,嗓音壓的極低。

  只聽見一道好聽的女聲,說著,仇人要一刀斃命。宜早不宜遲。

  說話的正是余笙,旁邊人是穿著一襲睡衣的顧瑾寒。

  兩人立在窗邊,月光照在他們身上,仿佛給彼此鍍了一道名為溫柔的光。

  兩人交談完,余笙轉身想走,但被顧瑾寒喊住,「頭髮還沒幹,再擦一下。」

  說著就前往簡陋的浴室拿自己的毛巾。

  灰色的毛巾附在余笙頭髮上,顧瑾寒輕輕按壓,揉搓,爭取頭髮乾的快一點。

  待到頭髮9分干余笙便回到自己的臥室。

  她知道,剛重生回來的陌生感,正在慢慢變淡。

  顧瑾寒不遺餘力的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