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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以桐一個箭步……衝到了鏡子前,對著鏡子快速地檢查了一邊自己的妝容,然後輕手輕腳但是速度很快地跑到了門口,握住休息室的門把手,第十次提醒自己要淡定,但是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笑容還是不受控制地從眼角眉梢浮現上來。🐊💣 69𝕤𝕙υא.ςOᗰ 👤♖

  「夏老師好。」站在門口的小西抬手沖她打了個招呼。

  「……」

  夏以桐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越過小西的肩膀看到站在她後面,嘴角勾著惡劣弧度的陸飲冰,頓生惱怒,這人居然現在還逗她玩兒。

  陸飲冰見她看過來,眼底的笑意更加放誕,若不是顧及著還在室外,她整個人的尾巴都能翹上天。

  夏以桐沖她淡淡撇去一眼,居然連句招呼也沒跟她打,將小西贏了進去,邊走邊道:「方茴可想你了。」方茴想不想她根本不知道,但是為了氣陸飲冰,隨口瞎編。她沒料到這一句瞎編居然歪打正著,已經進門了,小西兩三步蹦過去,在方茴臉上響亮地吧唧了一口:「仙兒啊!我也想死你了!」

  方茴驚得差點將下巴掉了,胡亂抹了抹臉頰上的口水,神色慌張道:「你、你……」

  「我怎麼了?」小西踮腳又是一口,豪氣干雲道,「咱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過命的交情,親個一口兩口算什麼的,趕明兒我帶你去我家玩,我媽可喜歡你了。」

  方茴兀自震驚中,小西已經拉著她出去了:「夏老師陸老師,你們好好玩啊,拜拜。」

  兩位藝人都是一頭霧水,她們倆記得先前在劇組的時候,這兩人還就是普通朋友交情,怎麼現在就能夠隨便往對方臉上啃兩口的過命交情了?連她媽都知道對方?

  是不是背地裡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助理們知趣兒地走了個乾淨,休息室只剩下陸飲冰和夏以桐兩個人,兩人相對望了一眼,忽然都露出驚訝神色,夏以桐更是眼睛一亮,驚喜道,「陸老師你的衣服……」

  陸飲冰挽唇輕笑:「情侶裝,真是巧啊。」

  夏以桐忍不住也笑起來,說:「是啊,好巧啊。」

  夏以桐出席正式場合一般都是穿長裙,她膚色白,黑色很襯皮膚,今天也照舊是一襲黑裙,但是不是一色兒的黑,而是用了紅色拼接元素,墨色長髮披肩,額前碎發自然落下一縷,在莊重之餘更添一抹俏皮。

  而陸飲冰居然也是穿的黑色,不同的是她採用的拼接色是藍色,她比夏以桐年長好幾歲,氣質沉澱下來,大海一般的蔚藍色遠比紅色更襯她,端莊大氣,長發則是一絲不苟地挽在腦後,卻顯得她的面容更加精緻,簡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夏以桐本來還想會不是是陸飲冰知道她今天要穿什麼特意準備的,後來一看她戴的耳環,和自己的截然不同,遂打消了這個想法,是真的巧合吧,不過巧合得她很歡喜。

  夏以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盯著陸飲冰看,眼睛快冒出星星了,但是面對對方完美無瑕的妝容無從下嘴,只好一聲長嘆。

  傻子。陸飲冰心裡這麼想道,牽過她的手,坐進沙發里,笑著說:「下次應該帶著化妝師過來的,先不化妝,這樣那樣一番,然後再開始化妝。」

  夏以桐點頭,對她說的話深以為然。

  陸飲冰也怕碰花她的妝,手輕輕地在她眼皮上碰了一下,說:「上回開視頻我好像看見你有黑眼圈了,離活動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要不要先睡一下?」

  「不睡了,」夏以桐搖搖頭,小聲說,「我特意來這麼早,不是來睡覺的。」

  陸飲冰明知故問:「那你是來幹嗎的?」

  夏以桐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垂下眼帘不說話。

  陸飲冰反手握住她,指尖摳著她的指縫:「之前是誰說要把粉絲罵她的帳都記在我頭上,還要讓我在床上踹死她的,嘖。」

  夏以桐窘然:「……那不是在聊微信麼?」

  陸飲冰:「哦,聊微信就可以不作數了?」

  夏以桐臉紅了:「不是,不是不作數,但是你能不說出來麼?」

  陸飲冰奇道:「你微信上說得,我現在就說不得了,這是什麼道理?」

  夏以桐耳朵尖充血,眼睛瞥瞥四周,又落回到陸飲冰身上,好聲好氣地跟她解釋:「我是說可以回家說,沒必要在這裡說。🐟✌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陸飲冰更加奇怪:「為什麼不能說?這裡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和家裡不是一樣的麼?」

  夏以桐眉頭一皺:「你……」

  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呢。

  逗得差不多了,再下去估計要炸毛,陸飲冰察言觀色,見好就收:「你的意思是說的這話算數?」

  夏以桐點點頭。

  「讓我把你踹死在床上?」陸飲冰忍笑。

  夏以桐還能不明白麼,這人逗她都上癮了,見縫插針地便要調戲,惱羞成怒,當即站起來,就要將手從她掌心抽回來,抽一下,沒抽動,陸飲冰牢牢地抓住了她,借著她掙扎的力度順勢將人一帶,夏以桐跌坐在她懷裡。

  陸飲冰摟著她的腰,夏以桐裝模作樣其實根本沒費力氣地扭動了兩下,由著她去了,眼睛裡卻全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小貓貓……」陸飲冰嗅著她身上的香水味,笑吟吟道。

  「別老給我亂起外號。」夏以桐起一身雞皮疙瘩,居高臨下地拍拍她的……頭不能拍,會把髮型拍亂,最後巡視一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拒絕這個稱呼。

  「我肩膀上有遮瑕。」陸飲冰說。

  「啊?」夏以桐呆了一下,去看自己的手。

  「逗你的,」陸飲冰靠在沙發背上笑得不能自已,「你怎麼那麼好騙啊女朋友。我皮膚這麼好,需要遮瑕膏這種東西麼?」

  夏以桐磨了磨後槽牙。

  陸飲冰將臉湊上前,「來,咬一口。」

  「咬一口兩千塊?」

  「不,」陸飲冰想了想,說,「一口最少五千塊吧。」

  夏以桐故意說:「那我可得好好咬幾口了,一會支付寶給你打錢,窮得只剩下錢了。」

  陸飲冰要給她笑死,口裡應道:「好啊好啊。」

  夏以桐隔著空氣在她臉上咬了十來口泄憤,陸飲冰沒累著,她自己累得半死,畢竟張嘴咬合還要儘量不碰到她是非常需要水準的。

  「怎麼樣?疼不疼?」夏以桐叉著腰。

  明明是幼稚到極點的事情,陸飲冰卻陪她玩得不亦樂乎,表情痛苦,演得跟真的似的:「好疼啊,大王饒命。」

  「別叫我大王,叫我女王大人。」

  「是,女王大人。」

  夏以桐哼了一聲。

  陸飲冰:「女王大人我腿麻了,能不能申請換個姿勢?」

  「什麼姿勢?」夏以桐剛問完,她原本側坐著的身體就被陸飲冰胳膊一帶,變成了跨坐在她腿上,夏以桐急道:「裙子裙子裙子。」

  陸飲冰反應不可謂不快,抱著她直接站了起來。

  好在她起身及時,夏以桐站在地上,裙子從腰際落下,才沒有讓身上這身昂貴的禮服當場嘶啦一聲,付之東流。陸飲冰死死盯著她那條裙子,跟有深仇大恨似的。

  她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了個好主意,

  夏以桐望著陸飲冰意味深長的笑容忽覺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再說另一頭,小西拽著方茴出去,但是她們倆沒走太遠,就在休息室門口幾步的距離,順便給二位藝人看個門,免得誰不知趣闖進去。

  小西望著自打被她嘬了兩口就宛如她是個奸|淫|擄|掠的惡霸一樣離得她遠遠的方·良家婦女·茴,抱怨說:「你離我有八百米遠了,仙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方茴心有餘悸,忙說:「我以前離你一千六百米。」

  小西一想,以前方茴貌似都不是很愛搭理她,離一千六百米沒毛病。「但咱倆現在關係不是不一樣了嗎?你還離我那麼遠?」

  「咱倆什麼關係啊?」方茴心道,什麼關係你也不能上來就親啊。

  什麼關係?小西也想不明白,是朋友嗎?那肯定是啊,貌似比朋友還要好一點,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於是小西沖她就跑了過去,方茴拔腿就跑,小西在後面叫:「你不要你藝人了啊?」

  方茴剎住腳。

  小西:「快回來。」

  方茴回來了,先舉起一隻手擋在自己臉前:「看在我今天幫你通風報信的份上,你不准再親我臉。」

  小西點頭:「行。」

  陸飲冰之所以那麼巧和夏以桐穿成情侶裝,其中方茴的功勞是最大的,今天早上剛六點,小西就受陸飲冰所託,來打聽夏以桐的穿著,夏以桐挑好禮服後方茴不但如實以告,還偷偷拍了個照發過去,這才湊成一樁美事,毫不誇張地說是居功至偉了。

  方茴得到保證,放心地走了過去,誰知小西跳起來沖她臉又是響亮的一口,方茴險些條件反射一巴掌扇過去,臉上又急又怒,一瞬間竟閃過數種情緒。

  「你怎麼這麼純情啊哈哈——」小西笑不出來了,因為她能感覺到對方是真的生氣了,那種冷冷的、憤怒的眼神。

  「很好玩嗎?」方茴冷聲道。

  「不好玩兒,」小西理虧,低頭認錯,「我錯了,對不起。」

  「你——」方茴心裡想了好幾句罵她的話,話到臨頭卻又咽了回去,兩人僵持在原地。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調侃的女聲:「嘿,你們倆杵這幹嗎呢?」

  兩人僵硬的氣氛頓時消解,同時往聲音來處望去,異口同聲地恭敬道:「來老師。」

  來人正是來影,作為陸飲冰和夏以桐的好友,再加上本身在圈中的地位,她來參加這個首映禮再順理成章不過了,只是她到了這麼久,居然都沒見兩位主演有哪個出來迎接她,索性自己找到後台來了。

  「鬧彆扭了?」來影歪頭,抬手在兩人腦袋上各自胡嚕了一把,撲哧笑道,「床頭打架床尾和,一會兒就不氣了,摸摸頭。」

  兩人面面相覷,這話是不是說得有點不對?

  正對臉懵逼中,來影已經踩著高跟鞋越過她們,直接往休息室去了,她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兩位助理正要出聲阻止,只見來影受到刺激似的,捂著眼睛急步退了出來,口中念念有詞,依稀是什麼「世風日下」、「真叫人害怕」者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