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一數，半大的三隻，幼豬有四隻，加上籠子裡那隻小豬，一共八隻！
估計同樣大小的都是一胎的兄弟姐妹。
已經不錯了。
這些小豬有的在豬圈裡拱土，有的在拱其他夥伴，還有的四腳朝天，四蹄揮動，仿佛在倒著奔跑。
顯然，黃裙竹蓀的藥性還在發揮著作用。
這時，沈冰和淺淺她們也來了。
「嗨，陸哲，班長！」
寧舒興奮道：「嗨，冰姐，淺淺，果兒，瑤瑤……快來看啊！」
幾個女生都跑過來，見一圈的小豬和半大豬，都驚訝得把眼睛瞪得燈泡大！
「陸哲，還真讓你抓到了。」
陸哲點點頭：「費了一番周折，但結果還是不錯的。」
「咦，這些豬的行為怎麼這麼奇怪？還有這個硬直的大豬什麼情況？」
「這個大的可能死了！其他的小的餵它們吃點毒蘑菇，就冰姐吃那種。」
唐小果抿嘴笑：「叫爸爸媽媽那種？」
沈冰故作不快：「果兒，屁屁又癢了是不是？！」
唐小果訕訕的吐吐舌頭。
寧舒開心道：「咱們這算是發了一筆橫財！以後回去了可以開個豬肉鋪，專門提供進口野豬！對了，蘇拉威西野豬算不算保護動物或者三有動物？宰了不犯法吧！」
沈冰仔細想了想：「國外的，我們國家沒有，應該不算吧！但印尼方面不曉得是否允許。」
唐小果說道：「管它呢，這又不是他的國界內。」
沈冰點點頭：「有道理。」
淺淺擔憂道：「那運回國內算不算入侵物種？」
江瑤想了想：「宰了不就好了，冷藏的鮮豬肉還能走綠通！以後做大做強，讓全國老百姓都吃上花豬。」
寧舒開心道：「棒極了！」
兩個人擊了一下手掌。
陸哲苦笑：「你們想的也太遠了吧！」
「遠的不想，近的也得想啊！養豬現在是我們要面臨的重要問題。陸哲，首先，得餵它們些正經的食物，不能吃腐肉，畢竟以後要上餐桌的。」
陸哲點點頭：「這倒是！但野豬的口味畢竟沒家豬好，稍微大一點還會築巢刨土，得想個辦法！」
寧舒想了想，一打響指：「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劁豬！」
「你們誰見過？」
幾個女生互相看了看，都搖搖頭。
「我倒是見過。」
沈冰說話了：「在我小時候。我爺爺家的老母豬下了十二個豬羔子，到了要劁的時候，就讓鄰居抱一隻跑出去，老母豬就去追，然後大鐵門一關。那劁豬匠就從屋裡走出來，開始給小豬動手術！手藝老高明了。按住小豬哇哇叫幾聲，不一會就劁完了，扔出來個血糊糊的東西然後一縫，小豬該幹啥還幹啥，一點都不耽誤。」
幾個女生都「哇哦」一聲，仿佛聽到了上古神話一般。
「劁豬？」
陸哲思索了一會。
對了，給紅毛猩猩做手術，依照的就是系統手冊中的劁豬手法。
而幼豬一旦被閹割後，就會失去活力，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成天在豬圈中醉生夢死。
不會搭建巢穴，也不會想著廣闊的山林和草地，失去全部進取心和欲望。
而偏偏這樣的豬的肉質，要比未閹割的豬肉肉質好很多。
這也是農村一直保持對非種豬閹割的良好習慣。
陸哲點點頭：「好主意啊！」
「是吧！」
沈冰苦笑一聲：「可惜的是我們沒人會這門手藝！」
陸哲沉思了一會，忽然點點頭：「或許，我可以試試！」
幾個女生一怔，都緩緩轉過頭看著陸哲：「真的假的？」
「雖然沒具體實施過，但可以試試！」
寧舒眼角抽了抽：「陸哲，你這都會！」
「略懂！」
江瑤驚嘆：「同桌，我真沒看錯你，你真是寶藏男孩啊！」
「你是誇我還是損我？」
「這件事令我震驚到我自己都無法分辨自己的態度，就是震驚就完了。」
淺淺拿出了筆和筆記本，猶豫一下又放下了：「我想我還是不要學這個了。」
唐小果說道：「不學也可以看看啊，小哲哥敲豬是用棒子還是錘子？」
「都不是！」
陸哲拿出傘兵刀：「用這個！」
唐小果驚訝：「啊？」
「閹割公母豬的器官。」
唐小果的臉白了：「啊？？？」
「不用驚訝，劁豬在東漢就有了，這種神奇的古傳妙法，據說此乃得自當年華佗高超外科手術的真傳。老京城的七十二行中也有此等營生，乃絕門手藝。劁豬匠拿著一把劁豬刀子，扛一副挑，走遍鄉野，吃萬家飯，和古代俠客有幾分神似。」
「那，陸哲，你是跟誰學的？」
陸哲有點沒底氣：「我說十萬個為什麼你們信嗎？」
寧舒大叫：「少扯！哪個版本的十萬個為什麼會教小朋友劁豬！？」
江瑤也說道：「正常的小朋友都不會好奇這麼冷門的知識吧！」
陸哲一本正經道：「誰說的？冰姐方面就挺好奇的。要不怎麼了解得這麼相信？」
沈冰扶額苦笑：「我真的栓Q了。」
「自豪吧！以後回去了，可以和其他女生炫耀！」
「炫耀什麼？我有一個會劁豬的男朋友？」
「絕了！哈哈！」
「好吧！我以前也看過劁豬，加上自己也學過一些急救常識，再加上……給紅毛猩猩和海燕做過相關的手術，所以……」
沈冰點點頭：「你還敢看？我第一次見劁豬，嚇得躲在屋裡不敢出來。」
陸哲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勉強解釋過去了。
他明白，劁豬是有時間的，最好在出生一周到兩周內，再大一大就會對疼痛很敏感。
眼前的這幾隻小豬現在劁都有點晚了，但好在它們現在都有點迷亂。
所以現在，是最佳的手術時間。
「趁著它們藥勁還沒過，我今天晚上就要給它們動手術，可能需要大家的幫忙。」
「怎麼幫？」
「準備止血草藥，蕉麻繩，針線，還有要用塑料瓶裝水，清洗手術。相比專業的劁豬匠，我的工具不是很齊全，但為了這些可愛的小豬，我也只能儘可能做到最好了。」
「那這隻大豬呢？也需要劁嗎？」
陸哲蹲下來，檢查了一下大豬，遺憾的搖搖頭：「我那一下挺用力的！它已經掛了，冰姐一會處理一下，咱們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