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涼爽的午後,劉藝菲歪在沙發上,上下眼皮在打架。
眼睛一閉一睜,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孩兒,圓滾滾的腦袋,圓滾滾的胳膊,還有圓滾滾的兩條腿。
小孩兒趴在地上,抬起頭,大大的眼睛看著劉藝菲。
劉藝菲蹲下,問道:「你是誰家的小孩兒呀,怎麼到我家來了?」
那小孩兒還不會說話,費勁地爬到劉藝菲腳邊,用嘴咬劉藝菲的鞋。
「這個不能吃。」劉藝菲把小孩兒抱起來,「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家的小孩,你媽媽呢?」
小孩兒不說話,只在劉藝菲懷裡吃自己的手。
劉藝菲看自己懷裡這個小朋友很可愛,笑道:「那你當我家的小孩兒好不好?」
那孩子好像聽懂了劉藝菲的話,嗯了一聲,然後扭過頭躲在劉藝菲懷裡笑了。
「真可愛。」劉藝菲捏了捏小孩胖胖的臉。
「讓媽媽來看看你是妹妹還是弟弟。」劉藝菲說著要脫掉孩子的紙尿褲。
然後,劉藝菲醒了。
她現在正靠在家裡沙發上。
「是夢啊。」劉藝菲喃喃道,「大白天做夢,真奇怪。」
劉藝菲嘴巴有點干,起身去倒水,嘴裡又嘀咕:「所以到底是弟弟還是妹妹?」
3月的第二個星期一,《疾速追殺2》在紐約開機。
《疾速追殺2》之於張元君本人的意義,自不多言。
這標識著張元君在好萊塢有了自己的專屬系列片。
但並不意味著他在好萊塢就進入一線,成為巨星了。
還要看《疾速追殺》系列的表現。
因此,張元君的片酬相較第一部,並沒有大幅上漲。
並不是說張元君是製片公司老闆,就能想開多少開多少,他也要照好萊塢的規矩來。
在第一部上,張元君收取了150萬美元的片酬,沒有分成。
第二部,張元君的片酬上漲至200萬美元,依然沒有分成,但是他獲得公司董事會承諾,如果《疾速追殺2》全球票房超過1.5億美元,他將在第三部(如果有的話)中獲得8%的票房分成和4.7%的後端分成。
因為張元君將會證明,是他帶著《疾速追殺》在走,他便值得拿演員分成。
當然,張元君作為製片公司老闆在這部系列片上獲得的收入,就是另外一個數字了。
在開機現場,張元君接手中外媒體的採訪,對《好萊塢報導》的記者他這麼說:「很高興全球影迷朋友能夠喜歡第一部《疾速追殺》,我們一開始沒想過能有第二部,但是如果影迷朋友們喜歡,我們就應該拍第二部。我年紀還不大,還能打,也會堅持下去。」
外媒記者稱他是「新一代的Jackie Chan」,張元君拒絕了這個稱呼:「Jackie Chan無人能超越。」
在接手國內媒體採訪時,他說:「……每天訓練10小時,槍械啊,動作啊,其實還好,不算特別累,拍戲嘛。」
畢竟隔了一個大洋,要不是主演是張元君,國內記者大都對這樣一部R級動作片沒什麼興趣。
「訓練的時候有受傷嗎?」
「有一點,不算嚴重,刮刮蹭蹭的。」他不太願意在媒體前提自己受傷,主要怕家人擔心,每次說受傷他都輕描淡寫。
記者又問:「藝菲在國內這兩個月很少露面,我們想採訪她都找不到人,你知道她在忙什麼嗎?」
「她應該在劇院排戲。」張元君笑了,「你們可以給她經紀人遞邀請,你們找我我也不能給你們約時間啊。她應該也忙最近。」
結束開機發布會上的簡短採訪,張元君就回到劇組,準備拍攝工作了。
坐在椅子上,片場還在布置,張元君一個人看著眼前的地面發呆。
突然覺得地上水泥紋路特別像一個年畫寶寶,胖胖的,手裡抱著個大大的金元寶。
張元君看著自己也笑了。
腦海里開始構想自己和這個寶寶玩耍的畫面,這個寶寶說:「我去你家玩好不好?」
張元君笑著答應了:「好啊。」
「元君,準備了。」小趙拍了拍他。
張元君這才晃過神來。
「好。」張元君起身進場。
張元君本想下了戲打電話回去跟妻子分享今天想到胖娃娃的事,但看了看時間,國內已經很晚了,就把事情放下了。
後面的日子,張元君每天的拍攝都很累,和妻子打越洋電話,也是情話居多,胖娃娃的事逐漸就忘了。
…………
《看不見的客人》本打算拿去蒙特婁,張元君跟電影節官方都說好了,片子一做好就請人過來看。
電影節官方也很高興今年能迎來張元君和鞏麗兩位國際巨星。
但是,《看不見的客人》同樣也被其他電影節盯上了。
9月份的聖塞同樣想邀請張元君和鞏麗前去,《看不見的客人》不算文藝片,那就可以做開閉幕影片,同樣很有牌面。
不過,如果上影節出手,蒙特婁和聖塞又該如何應對呢?
上影節方面很清楚,這部戲的老大是張元君,為表重視,電影節方面派了兩人飛到紐約和張元君談。
張元君很意外上影節會主動邀請《看不見的客人》參賽。
他對《看不見的客人》去哪個電影節倒沒非常大的意見,聖塞也好,蒙特婁也好,上影節也好,都是很好的,去哪個都不錯。
「可是我去年就跟蒙特婁說好了,說要過去。」難辦的地方在這裡,答應人家的事總不好反悔。
其實不去蒙特婁也沒什麼,半年時間,變數太多。
上影節的人說:「你片子7月就上了,他們電影節8月底才開,你去了也起不到宣傳作用,而且他們連個交易市場都沒有,去了更沒意思。」
上影節的人還給他出主意:「你這片子,5月去坎城賣一次,6月拿到上影節上做首映,7月國內上映,多好的節奏,何必大老遠的跑去加拿大。」
張元君說出自己的擔憂:「我們片子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做完後期,趕不上電影節的報名時間。」
本屆上影節影片報名時間截至4月15日,《看不見的客人》那時候不知道能不能做完後期。
「沒事。」上影節還是決定挽留《看不見的客人》,「只要你們能在勞動節前把片子交上來就行。」
一開口就寬限了半個月時間。
張元君必須得兜著這個面子:「我這裡好說,你們得去做導演和製片人的工作,他們如果答應去上影節,我一個演員,我肯定跟劇組走。」
「有你這句話就我們就好辦了。」工作人員笑道,「不過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不能幫我們跟鞏麗說說,請她一定要來電影節。」
鞏麗出了名的難請,她近年也很少參加電影節了,上影節真不見得請得動她。
張元君才不攬這個活兒:「我真沒這本事請動鞏麗老師,還是你們去請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鞏麗老師很好說話的。」
「好吧,呵呵,我們跟鞏麗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