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都不喜歡了,太累了

  胡亂地扯到謝琛,倒是江清月第一不滿意了:「你現在對謝琛的偏見可不是一點兩點,你是覺得什麼壞事都是他做的嗎?」

  慕千雪誠懇點頭:「他前段時間發瘋似的囚禁我,就是不想讓我出去拍戲,我很難不懷疑。【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經紀人笑道:「沒事的,不用這麼戰戰兢兢,不是謝先生的問題,是那個電影被查出那個導演和製片人有點問題,所以現在停拍了,具體什麼時候開拍還不一定呢。」

  慕千雪半信半疑:「這麼巧的嗎?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哎呀,我哪裡會騙你,那個導演的樣子之前你也看到了,他根本就不像是正常做電影的,能被查出一些事情也正常的。」

  經紀人不留餘力地安撫慕千雪,實際上心中卻知道,怎麼可能那麼好查,這種事情一般都藏得特別深,除非有人脈有勢力的人費盡心思去查,否則根本查不出來。

  確實是謝琛查的,這事她也心知肚明,但是拿人錢財,吃誰的那口飯就幫誰說話,這也是心知肚明的。

  要是慕千雪因為這些小事跟謝琛鬧起來,倒霉的,沒好處的就是她們這些人了。

  慕千雪顯然是不想了解這些的,她已經開始看手邊的劇本。

  是個蠻有意思的本子,三個姐妹商量著就先按照劇本試著演一下。

  演得真是惟妙惟肖,慕千雪一個愣神間在演戲的段詩安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段詩安,明媚,張揚,渾身都寫著金玉堆砌的富貴驕縱。

  「真好。」

  「什麼真好?」

  江清月問。

  慕千雪嗯聲:「我是說,能跟你們一塊演戲真好,要不要演這個?我覺得本子是很不錯的,簡直像為我們量身定做的。」

  江清月已經很多年不演戲了,當然了,她見過的劇本多之又多,也壓根就不覺得這個劇本有什麼好的地方,但是她有一雙會觀察的眼睛,能看到慕千雪此刻頻頻地看向段詩安。

  她對段詩安不是很熟,但也知道段詩安之前是個小有名氣的明星,現在嘛,被她那個朋友蘇永言折磨的

  「嘖」就當是還債了吧。

  這樣想著,江清月就點頭答應了,她都答應了,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段詩安一個人看,段詩安最終還是點頭了。

  「但我現不知道我能演成什麼樣子,要是演得不好怎麼辦?」

  這會兒不用慕千雪出聲,經紀人就直接幫腔了:「您剛剛演的那段,那真就是大小姐本姐,還需要演嗎?這根本不用慌,整個娛樂圈都找不出一個比您還符合的人了。」

  慕千雪暗暗偷笑,拍馬屁這上面,經紀人能算得上第一名。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當晚慕千雪帶著小夏天睡,因為他不願跟別的阿姨睡覺,那樣子害羞的不得了,小小年紀的,還硬是被逼出了一句稚嫩的「羞羞」

  慕千雪笑得前仰後合,捏著他的小臉笑道:「你才幾歲?還知道羞了?你是人精吧?」

  最後慕千雪帶著他,段詩安帶著肉肉,江清月帶著自己孩子,也算是一次親子睡眠。

  段詩安一晚上沒睡,慕千雪第二天看到她的眼睛時就知道了。

  她偷偷拽著她到外面靜謐的鞦韆架邊,兩人一塊坐在鞦韆上,讓風吹著頭髮,身體飄蕩著,墜落感蔓延周身。

  慕千雪問:「是想孩子了嗎?」

  段詩安看著不斷飄遠,又拉近的地方,笑得有些慘兮兮的:「從來沒擁有過,算什麼想念呢?有我這樣的母親才不是她的幸事,所以,最好沒有。」

  「不要這樣想,詩安,以後還會有的,只要你想的話,孩子一定會再次回到你的身邊。」

  「不會了,千雪,你知道的,我不再去想那樣的事情,也不會容許那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現在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如果可以的話,我甚至想了結自己的性命。」

  慕千雪震驚的看著她,腳下送鞦韆的力道也散了,鞦韆慢慢的停下來,風也停了下來。

  「你是說真的嗎?」

  「真的。」

  「蘇永言你不喜歡了,那柳選你也不喜歡了嗎?」

  「都不喜歡了,太累了,愛一個人真的是太累了。」

  慕千雪一時愚鈍地呆住了,一個人沒有希望的時候你該對她說些什麼呢?

  不知道,她並不是聖人,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一個這樣的人,於是,她只能寄希望於心理醫生。

  段詩安不願意去,是被拉著去的,因為慕千雪說,不想失去她。

  多麼溫暖的一句話,這個世上還是有人期盼你的存在的。

  三十分鐘的心理溝通,出來後,醫生說沒事,段詩安狀態卻依舊是淡淡的。

  等人走了,無人的醫生辦公室,醫生後怕地看著測試的數據,發給了遠在國外的蘇永言。

  這個女人想求死,甚至有嚴重的夢遊症,如果不看著,真的會死的。

  蘇永言接到消息的時候,在巴黎的事情剛查到那個設計公司,設計公司里的人從頭到腳都封死了一樣,什麼話都不說話,一口咬定不知道。

  可這樣的話才更可疑,好歹是一起工作的人,突然死了,那麼有各種各樣的傳言與猜測才是最正常的,但偏偏沒人敢說話,人人都說不知道,那就絕對有問題。

  韓子高焦頭爛額地想直接把這個公司給收購了,謝琛提點了一句:「關鍵不在這,收購這個公司我們合幾個人的財力可以做到,但是這樣也不會找到背後的原因,抓不到真正的真兇,不是我們的目的。」

  「謝琛說得不錯。」舟飛白難得贊同一句:「這裡畢竟不是我們占優勢的地方,鬧到現在,一個有利的條件都沒找到,依我看,我在明,敵在暗,形勢不利。」

  韓子高煩躁得要發瘋,狠狠地摔了杯子:「顧忌這個,顧忌那個,那到底要怎麼樣?難道就讓憶如白死了嗎?你們怕,我可不怕,我一定要報仇。」

  「沒人不讓你報仇。」坐在角落裡的封江淡淡的開口:「但你要有腦子,不然只能跟你的孫憶如下去當苦命鴛鴦了,時隔多年,你死了也不一定能見到她。」

  論說話最毒,非封江莫屬。

  一番談話在韓子高的沉默中發酵,眾人散去,冷風中,陽台上,一根煙的時間,謝琛先踩滅在腳下。

  「為什麼刺激他?」

  封江眉眼淡靜地說:「不痛快。」

  是,誰也不痛快,誰又能痛快呢?

  謝琛又問:「最近幾天就你查得多,但就你今天說的話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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