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足足用了近一個小時,才把段詩安給哄得會說話,而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記住本站域名】
「幫我,幫我離開這裡。」
「他囚禁你?」慕千雪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語氣憤然。
段詩安就那樣安靜地蹲在沙發上,用手臂環住自己,語氣平靜而絕望:「他的青梅回來了,他只是把我當替身,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他也不喜歡我的孩子,他讓我打掉,我以死相逼他才沒有強行給我做手術。」
一滴淚悄然地落下:「千雪姐,幫幫我吧,我想離開這裡。」
慕千雪覺得胸口有些堵得慌:「那你想去哪裡?」
她搖搖頭:「不知道,但就是不想呆在這了,送我去國外吧,我想一個人安靜地生活。」
「好。」
這樣簡單的要求,慕千雪沒辦法不答應。
「你這幾天好好的,不要過於反抗,先把你的身體養好了,讓蘇永言放鬆警惕了,我才能帶你走,知道嗎?」
「知道。」段詩安乖巧的可怕。
慕千雪要走的時候,又被拽住衣角,回頭看去,是段詩安黑白分明的眼睛:「時間就訂在一周後吧,那天他跟他的青梅訂婚,不會有時間管我的。」
一瞬間,她仿佛能共情到她的哀莫大於心死,她眼皮發顫,無比心疼眼前的女人:「好,我會安排的,你要好好吃飯。」
「嗯。」
「想要把她從蘇永言身邊弄走,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蘇永言對段詩安遠比你想像的要看重得多,不要冒險。」
雖然他的不同意在她的想像範圍內,但慕千雪還是惱了:「什麼看重?看重就是一周後他要和別的女人結婚嗎?看重就是把她關起來,把她所有的發亮點給掐滅嗎?看重就是逼她打掉孩子嗎?」
「我實在不能理解你們男人的想法,不喜歡又非要跟人家在一起,把人家心勾起來了又說不結婚,不愛,說好的不結婚,現在怎麼又出爾反爾了?」
「到底是不結婚,還是不想跟她結婚而已?」
謝琛無奈伸手想拽她,慕千雪迅速推開,眼神冷冷的:「帶她走的事我只告訴了你,要是蘇永言知道了,我再也不會理你。」
謝琛看著她的背影,眼底的光一寸寸黯淡,低頭,是他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沒來由的頭疼。
他捏著眉心的肉狠狠地揉捏了幾下,給蘇永言去了電話,接聽卻是嬌俏的女聲。
「謝家哥哥,找永言哥哥有什麼事嗎?」
「怎麼是你接的電話,電話給他,我有事找他。」
電話那邊,撿到蘇永言手機的柳真真笑得一臉壞勁:「永言哥哥啊,去洗澡了。」
謝琛:「......」
幸好是他的電話,要是段詩安接到,不得氣死?
謝琛整理了下心情,沉聲警告:「柳真真,從小你爺爺就沒少教你,搶來的東西不好,不要等傷到你自己再後悔。」
柳真真混不在意地說:「瞧你說的,謝家哥哥,你那媳婦不也是你從鄉下搶到帝都的?我也想試試強扭的瓜到底甜不甜。」
謝琛:「誰跟你說我是搶的?」
柳真真:「謝家哥哥你不用掩飾,你直升機都開到人家村里,還不是搶啊?」
「懶得跟你廢話,好好想清楚,現在的蘇永言已經不是之前的蘇永言了,不要把你對別人的怨恨發泄到他身上,這樣的你跟那個別人有什麼區別?」
柳真真啪的把電話掛斷了,心情沉到谷底,她閉上眼,不讓自己去想那件丟人的事情。
三分鐘後,還是忍不住罵了句:「該死的男人,這世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
段詩安的事情困擾著慕千雪,她直接連著一周都沒去療養院,也沒有聯繫李醫生的妻子,適當的沉寂是讓對手鬆懈的好機會。
安排段詩安出國的事情好辦,她軟磨硬泡,謝琛也終於鬆口,願意對這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也知道要逼他去對好朋友下手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求他不聞不問就行了。
但說是不聞不問,她還是感受到了他的幫助,要不然她辦事不會那麼順。
蘇永言和柳真真訂婚當天,慕千雪開車把段詩安接走,人剛到機場,整個機場卻都被封停延期了。
「滴滴滴」的警報聲四處響,隨即十幾個黑衣墨鏡的男人衝進來,堵住她們。
蘇永言步履匆匆,在五分鐘後趕來,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段,詩,安!」
段詩安在他的注視之下,渾身一顫,肩膀頹然地耷拉下來,她知道,這次逃跑失敗後,再想有機會就更難了。
慕千雪安撫地拍了拍段詩安的手,站起來擋在她的面前:「蘇永言,你今天訂婚,不該出現在這裡。放過她吧,你們就從今天開始斷了,這樣你不會兩邊都對不起。」
蘇永言冷笑:「慕千雪,我給你幾分好臉色你是不是就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看在謝琛的面子我不跟你計較,你現在就滾,以後少和她接觸!」
慕千雪抿唇,臉色也極冷:「不需要你看誰的面子,你只需要看清楚你自己的心,你是想要段詩安,還是柳真真?」
「二選一,必選題。」
蘇永言眼角眉梢都是涼薄:「不需要你管。」
「那如果是我想知道的呢?」從慕千雪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段詩安緩緩的走出來,神情淡淡的,仿佛在說今天心情真好。
蘇永言眼底閃過一絲為難和愧疚:「詩安,你聽話。」
段詩安扯了下唇角:「從認識開始,你對我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詩安,聽話。我沒有聽話嗎?你不希望我們的關係曝光,我就不曝光,你不希望我們在外面保持距離,那麼即便是見面我也會當作不認識。」
「你要娶別人,我也答應了,現在我想走,你怎麼不願意讓我走?你希望我繼續聽你的話留下來做什麼呢?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嗎?讓我們的孩子做被人羞辱的私生子?」
「蘇永言,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蘇永言,你說你不想結婚,你卻跟別人結了婚,你對我說過的話,到底有幾句真,幾句假?」
段詩安說著,情緒已經崩潰到了極點,她腹中隱隱作痛,卻還在隱忍,她咬住嘴唇,咬出血來,繼續說:「你告訴我,千雪姐問的問題,我和你的青梅,你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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