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聽到門鎖擰動的聲音,一瞬間汗毛戰慄,她迅速地站到門後,貼著牆,撥通江清月電話,同時開了靜音。Google搜索
幾秒鐘後,門被打開,從視線里一雙硬質皮鞋可以看出,是個男人,是私生飯?還是入室偷盜的?
她心慌得不行,甚至連抬頭這樣的動作都不敢做。
謝琛已經看到她了,這女人不知道又在玩什麼,捉迷藏?
幼不幼稚...
男人光亮的皮鞋落在慕千雪的視線前,再也不動,她意識到他已經發現自己,她握緊手機,提高聲音,希望能讓江清月聽到,報警。
「你是誰,為什麼進我家!」
聲音還沒落地她就看到了來人的樣貌,不由就怔愣住了。
謝琛似笑非笑地杵在那看著她,眉眼間似乎銜帶著嘲諷,讓她有些尷尬和惱怒:「誰讓你來我家的!不對,你怎麼會有鑰匙的!」
「你猜。」他丟給她兩個字,轉身自如地如同在自己家,開始換鞋,脫衣服。
玄關處的拖鞋是慕千雪在網上買的,買一送一,一雙粉色一雙黑色,擔心他胡亂揣測,她先一步說:「那鞋子不是你的!」
謝琛換鞋的動作一頓,眉心壓攏:「哦?你還帶了哪個野男人回來,叫出去,我給他松松骨頭。」
他一副要干架的樣子,慕千雪撇撇嘴:「你暴力狂啊!」
謝琛沒答她,換好鞋子,把西裝隨手擱在沙發上,然後精準地朝著她的臥室走去。
慕千雪連忙跟了過去,咬牙切齒:「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的!」
謝琛這邊瞅瞅,那邊看看,還把衣櫃和窗簾都打開,明擺著是找東西的架勢。
不知為什麼,慕千雪就是有種預感,他在找姦夫。
該死!輪得到他來找嗎?!
今天遇到了阿夢,想起了小時候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心情本就糟糕透頂,還要被他嚇,被他懷疑,她心頭漸漸瀰漫上來一股難言的委屈,眼圈登時就紅了。
謝琛一回頭就被她的模樣給嚇到了,眼圈紅紅的,眼睛潤潤地含著淚泡,仿佛隨時都能哭起來,幽怨得不得了。
他下意識地放柔了聲音,抬手去摸她的臉:「怎麼了?」
慕千雪眼底划過一抹詫異,納罕他這樣的神情實在少見,讓她平白產生一種被人捧在掌心裡呵護的錯覺。
她沒說話。
電話里傳來一聲遲疑的問句:「雪寶,你沒事吧?是謝琛過來了嗎?」
他這才發覺她一隻手始終背在身後,抓著她手臂撈過來,他跟江清月隨便解釋了兩句就徑直掛斷。
隨後摸著她的臉,捏了捏:「原來是嚇到你了,下次不會了,嗯?」
他冷臉的時候最可怕,但他溫柔的時候又格外的令人心動,心動到只因為他一句話就想失了所有防備,軟倒在他面前。
氛圍曖昧,又怪異,交雜在一起,卻奇異的和諧。
謝琛稍稍用了點勁,迫使她揚起下巴,漆黑點墨的眸凝視著她。
「慕千雪,今天你做得很好,察覺到有人進你的門,你知道打電話,但下次,這個電話可以打給我,江清月跟你再好,她也是個女人,論力氣到底差一些,知道嗎?」
「打給你?」慕千雪與他對視:「每天打給你的電話那麼多,我憑什麼打給你?我又怎麼知道你會不會接?」
「還有...」她抬手撥落他捏著她下巴的手,眉眼間帶著疏離的冷意:「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不要以為那天我被迫從了你,就是跟你和好了。」
她皮膚上一道粉紅色的指痕,是她被養得太嬌,已受不得一點勁力。
他掃了一眼,又微不可查地瞥過她的腹部,隨後朝著床邊走去,落下一句微冷的命令。
「跟過來。」
他堂而皇之地坐在她的床上,還有臉叫她過去,過去幹什麼?
她呼吸都有些急促,被氣的。
見她還站在原地不動,微微挺翹的鼻子聳動著,兩片緋紅的唇被奶白的牙齒咬住,一副欠...
他垂下眼睫,壓抑著身體的悸動,用平淡的口吻和她說:「你不想去看夏天了嗎?」
不知何時,他也接受了這個起初他很嫌棄的,俗氣的名字。
慕千雪把嘴唇咬得更狠,她的小夏天,她的孩子,她怎麼不想呢?
只是想有什麼用?
「無事獻殷勤,你又有什麼鬼主意?」
謝琛隨意地一勾唇,單手拎著她的枕頭抱在懷裡:「你陪我。」
慕千雪眼睛瞪大,一是因為自己每晚都枕得枕頭,那樣親近的東西在他的大掌間玩弄,二便是因為他的要求,太離譜!
她神情間不由的帶出嘲諷,高傲的嘲諷:「堂堂影帝大神,也會有沒人陪的時候?」
「嗯,就是沒人陪,你陪不陪?」
他還大方承認了,慕千雪目瞪口呆之餘,果斷拒絕:「不陪!」
開玩笑,都離婚了還想隨叫隨到,什麼人啊!
雖然起初她也沒有想真離婚,但離都離了,她發現離婚後的日子比結婚的時候好多了!
她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在外面玩到幾點玩到幾點,睡覺的時候還可以一個人霸占一張大床,除了前幾天會有點慣性失眠的不適應,外加想念乖巧的孩子外,日子真的是可以用美滋滋來形容的!
謝琛臉登時就黑了個八度:「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陪!你想找誰陪找誰陪去,我不伺候!」慕千雪硬氣且高傲的拒絕了謝琛,看著謝琛那張臉閃過一抹挫敗和惱怒,她別提多痛快了。
可是痛快的下一秒就是天旋地轉。
她被壓在床上,無語的看著謝琛:「你對付女人就只有這個本事了嗎?」
謝琛深深的看著她:「還有其他本事,比如,你不聽話,我就讓你和夏天從今往後一面都見不到。」
慕千雪臉上的表情微僵:「說大話,奶奶會讓我見的。」
「我們已經離婚,她不是你奶奶了,再說了,我說不讓見,你認為你能見?」
確實,他說的很對,他要是鐵了心做什麼事情,還真沒人敢阻攔,只是她以為他們之間不一樣。
她拋卻那些莫須有的想法,極為冷靜的盯著他:「這不是你進行不正當交易的理由,有必要的話我會把你告上法庭。」
「誰說我要跟你進行不正當交易?慕千雪,你是不是太高看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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