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杯頒獎典禮上出現如此大的醜聞,而顯然易見,在場的人都知道要得到這個獎的人是誰,當獎主成為緋聞之主,台下不知哪裡爆出一聲嘲諷的呵笑。記住本站域名
「什麼最佳女配角,依我看是最佳女主角吧!」
「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是人們的習慣,習慣去看熱鬧,看弱者的笑話,不分青紅皂白,不管對錯與否。
舟飛白第一時間張開手臂撐在慕千雪的座位前,企圖為她遮擋一片安全的地方。
「主辦方呢?為什麼會出現這種不實的照片!」
他的怒吼淹沒在人們的嘲諷中,主辦方在攝影機後,演播棚里,憤怒還擊:「他奶奶的,我自己的場子,難道我樂意砸自己的招牌嗎?這些臭女表子們,整天搞這些么蛾子,就算是喜歡玩,那就不能捂好自己的遮羞布嗎?」
坐在慕千雪旁邊的慕寒月此刻近水樓台,悄無聲息地笑:「姐姐,沒有人願意相信你,這可怎麼辦呀。」
是的,沒人相信,即便是護在她面前的舟飛白,眼底也閃爍著不確定,他出手相助也只是出於本能,不是相信。
慕千雪神情有些呆愣,她望著熒幕上一張張重播的照片,試圖在記憶中尋找出來源,但是一片空白。
「這些是假的。」
她的聲音很低。
舟飛白疑惑的嗯聲:「你說什麼?」
慕千雪唇角牽起微弱的一道弧度,她搖頭,轉看慕寒月,後者的神情無處不得意,結論不言而喻。
她便放棄了詢問的想法,但這不代表現場的記者放棄詢問她。
一時之間,就算是舟飛白也擋不住烏壓壓的記者,他眉眼焦急,揚聲怒斥:「這件事情完全是誹謗,你們再近前一步,我會讓律師起訴你們的!」
其他藝人已經怕事地紛紛躲開了,記者因此也哄鬧得越發起勁。
舟飛白一人自然是擋不住的,更何況還有一些激進的記者,很快打了起來,而慕千雪便因此落單,唯一還沒離開的只有慕寒月。
但稀罕的是,全場那麼多的記者沒有一個人去碰她。
隔著重重阻礙,慕千雪的視線和慕寒月隔空相撞,無端掀起硝煙爭鬥。
推攘,逼迫到嘴邊的話筒,這些舉動都不像是採訪,更像是兵衛手中的刀劍,迫人死亡。
或許口誅筆伐的後者不外如是。
慕千雪始終沒有開口,任由推攘,也任由話筒粗糙撞破臉上的皮肉,冒血的皮肉能讓她清醒,卻也讓角落裡的黑影憤怒。
黑影掀開重重人群,隔著一個記者的肩膀拽住話筒,反手砸到那人臉上,周身都籠罩著能殺人的陰霾和狠戾:「再碰他一個試試?」
即便影帝謝琛退圈,他那張臉,他的聲音也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記者們忽然就像聞到了新鮮奧利給的蒼蠅,轉向謝琛發問:「謝神!你貴為影帝,妻子卻發生這樣的醜聞,請問你是知情的嗎?請問你們會離婚嗎?請問你們之前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嗎?」
句句鋒利,確是找死的發問。
謝琛眸光陰鬱發寒,眼向下掃:「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那名記者渾身一抖:「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謝琛沒再回他,反手抓住慕千雪的手腕,單臂將她護在懷裡,往外走去。
身邊是不斷追哄的記者,耳邊是煩擾至極的問話,但身後卻是堅硬的懷抱,是他身上熟稔的淡香,如同慢鏡頭一般,她緩緩抬頭,看向他精緻鋒利的下顎線,緊抿的薄唇顯示著他並不平靜的內心,她一笑,釋然垂眸。
下一秒,突發的爆炸聲驚得她渾身一顫,能察覺到摟著自己的手臂收緊了一些,男人的聲線低沉:「別怕,走。」
這一刻記者不知如何都四散開了,她回頭,看到的是方才播放vcr的大熒幕分崩離析,炸裂開來,到處冒著黑煙。
熒幕被炸了,慕千雪下意識覺得是謝琛,但他臉色實在太難看,她就沒問。
坐上他那輛勞斯萊斯,漆黑的玻璃擋住了外界的干擾,他的手也從她腰上離開,莫名的失落籠罩周身。
遲疑了幾分鐘,她開口解釋:「那些照片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還是期盼他能相信,能理解,還想要證明她自己的清白,或許愛情中的人本就這樣的不理智。
理智也從不是愛情。
謝琛卻並沒有回應,他拿出了一台筆記本,緊鎖眉頭地忙碌。
她艱澀地吞了吞口水,正要再說什麼,一道手機鈴聲卻打破了沉寂,她下意識以為是她的,但四顧查看,才意識到是謝琛的。
因她穿的禮服,進入會場後手機都由經紀人管理了。
不知是誰的來電,謝琛眉眼間露出了不耐,卻還是接聽,從頭到尾他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直到電話掛斷,見他仍舊不打斷理會自己,慕千雪抬手搭上他的手臂:「你先聽我說。」
「說什麼?」謝琛開口了。
慕千雪垂眸,視線落在他衣袖上:「方才你電話的內容我依稀聽到了些,對於那些照片,我並沒有證據證明是假的...」
謝琛面無表情地把她的手從自己手臂下撇下:「照片我已經讓人去查真偽了,會還你一個清白。」
看著空落落的掌心,慕千雪眼底划過失落:「那如果,那些照片不是假的呢?」
「閉嘴!」謝琛忽然暴怒,他鋒利的眼神如刀一樣狠狠地剮過慕千雪的心頭。
她笑:「你為什麼生氣?為什麼憤怒?是因為連你也相信了,是不是?私心裡你是認定了我有那些經歷的,所以你不敢面對現實,你害怕你娶到的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是一個眾人口中的髒女人,所以你如此暴躁。」
她眼中波光粼粼:「如果不是假的,如果我和他們,那些不堪的,醜陋的麻風病人,真的有過那樣的接觸,甚至更多,你是不是該將我千刀萬剮?還是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笑臉相迎你發光的綠帽子。」
謝琛再也耐不住地掐住她的下巴,聲沉陰鷙:「我讓你別說了,你聽不見嗎?!」
骨頭快碎了一般的疼,她藉此放縱眼中的淚,他力道稍松,似乎也察覺弄痛了她,他喉結滾動:「不管事情...」
她打斷他的大度,緩露一抹譏諷:「你受得了我受不了,與其等你日後翻舊帳,又如此刻一般發怒,不如就此了斷,免得你我受罪!」
「你什麼意思?」他唇齒發寒。
她挑眉,撥開他掐在下巴上的手,一字一句,清晰明了:「我的意思是,離婚,我受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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