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Google搜索」
裴寂輕輕地道出這句,隨即收緊手,為了大把大把的鈔票,他必須這麼做。
因為脖頸處的窒息感,慕千雪猛然睜開眼睛:「怎...怎麼是?」
怎麼會是裴寂,他為什麼要殺她?
心中的疑惑無人解答,而呼吸卻在被寸寸奪取。
她要死嗎?就死在這裡,不明不白地死去嗎?
不行!
「你...」她的手指扣在他的手背上,意圖讓他鬆手,而就在此時,他的手卻驟然鬆了。
慕千雪呆呆地看著鉗制著裴寂的謝琛,眼底充斥著淚水。
還好,還好他來了。
謝琛和裴寂很快打了起來,慕千雪捂著脖子在一旁咳嗽,一邊眼睛看著兩個人。
裴寂的身手看起來十分不錯,兩個人你一拳我一腳的,打得有來有回,跟武俠電影一樣。
最後,裴寂眼看落了下風,朝著慕千雪撲過來,謝琛瞳孔緊縮,猛地也撲過來攔。
裴寂卻一個轉身,從門口跑了出去。
調虎離山!
謝琛眉心狠皺,卻也沒有繼續追,反而飛快地檢查慕千雪的傷口:「你有沒有受傷?腿有沒有事?」
慕千雪看著他,忍不住的撲進他懷裡,嗚咽地哭了出來:「謝謝你,謝謝你來了。」
她剛剛真的和死亡接觸了,她以為她就要死在這裡了。
沒有什麼語言能夠形容她現在的感覺,她只能抱著他,緊緊地抱著他。
謝琛眉眼間都是沉沉的陰鷙,他不敢想像要是他沒有來的話,她會怎麼樣?
會離開他嗎?
他回擁她,深深的,一個吻落在她發頂:「不會有事的。」
護工瑟瑟發抖的靠在一邊,她是在打鬥的時候才醒過來的,她知道自己完了,這份工作恐怕沒有了。
謝琛自然也注意到她:「你可以走了。」
慕千雪小手攀在他的肩膀處,輕聲勸:「這不是她的錯,誰也不知道晚上會有人能溜進來。」
「我會解決好的。」
「嗯,他就是我們劇組的裴寂,男二號,他跟我說,只怪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謝琛扶著她躺下,大掌蓋住她的眼睛:「不用多想,睡覺。」
「你陪我。」她握住他的手腕,難得撒嬌要求。
「好。」他脫了鞋躺在她身邊,她很乖覺地窩進了他的懷裡。
護工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出去了,只有她綿長的呼吸和他略粗的氣息交纏著。
次日,陶好帶著水果來了:「千雪,我一直忙著公司的項目,才知道你出了事,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不小心一點?」
慕千雪心中不舒服,她說得像她故意摔的。
「沒事。」她笑:「其實我現在已經沒事了,只需要好好修養康復一下就行。」
早上謝琛走的時候才解答了她的疑惑,原來他之前是故意騙她腿斷了。
腿還能正常走路,意外之喜,因此她也可以把很多事情都忽略掉。
「陶好,你要是實在很忙的話,可以忙自己的,你看我現在不是能吃能喝嗎?」
陶好殷勤的端來一杯水:「工作怎麼比得上你重要。」
也許是劫後餘生,她看事情的角度更多了一些,此刻竟覺得陶好有些刻意。
「嗯...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開心。」
陶好出了病房後就再也按捺不住,裴寂那個廢物,居然沒能把慕千雪給弄死,還被謝琛給發現了。
雖然看慕千雪的樣子沒有什麼異常,但誰知道呢。
她放兜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聽,臉色更加扭曲。
幸好她早做了另一手的準備。
謝琛那邊查到裴寂往下就查不到了,韓子高看著手上的資料說:「裴寂,家裡有個老母親常年住院,癌症,他還有個哥哥,是個賭徒,家裡的錢幾乎都被哥哥敗光了,他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到娛樂圈拍戲的。」
「來娛樂圈之前,他是少林武校的,跟你說得一致,身手不錯。」
回想到自己跟他交手時的感覺,謝琛修長的手指夾起一根煙:「賭博是無底洞,再加上一個癌症,他要供養這一家子並不容易吧?」
「猜得不錯。」韓子高看到謝琛摸了摸褲兜,隨手扔過去自己的打火機,見他點燃了才繼續說:「據我了解他簽約的公司,跟陶家有點關係,就是你的秘書陶好的叔叔開的。」
謝琛吐出一個薄淡的白色煙圈:「繼續。」
「所以我推斷,是不是陶家對你不滿,畢竟陶好追了你這麼久,你卻反而結婚了,結婚了那妮子也沒有放手的樣子,所以...陶家轉頭折磨你妻子?」
謝琛始終沉默,韓子高笑道:「怎麼了?覺得陶家棘手嗎?」
「嗤。」謝琛低聲:「他也配?」
韓子高:「好傢夥,這要是讓那群老傢伙聽到,不得拄著拐杖來打你?」
「不過你也別太輕敵。」
陶家,舟家,謝家,江家,在帝都是屬於頭等的名流家族,陶舟兩家更是有聯姻的關係,至於江家,江清月並不是江家的掌權人,其中還有一些齷齪,甚至不願意回江家。
謝琛隨意點頭:「聯姻是聯不成的,不是因為我,是因為舟飛白。」
韓子高秒懂:「也對,舟飛白的性子,風流慣了,怎麼肯被管束,但他最近往嫂子身邊跑得也太勤了。」
帶著玩味打趣,擺明了是想看好戲的。
謝琛掐滅煙,站起來,邁起大長腿往外走:「裴寂交給你了,好好收拾他,順便挖出一點真料來,毀了一個家族,你韓家不就光宗耀祖了?」
韓子高目光微閃,他確實有這個野心。
帝都偌大的地界,他韓子高要的可不止是一席之地。
真兇不出意料,慕千雪只是唏噓,同時疑惑自己到底哪裡招惹到裴寂了。
謝琛靠在她身邊的小沙發上,固執地握住她的手,一邊辦公:「戲就不要去拍了。」
慕千雪猛地從思索中抽身,拒絕:「我需要這部戲。」
「這部戲能給你帶來什麼?名利?我都可以給你,」
「我不要你的施捨。」
他總是這樣,不懂她不願意當一個寄生蟲。
謝琛單手合上筆記本,盯住她:「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知道嗎?」慕千雪回以堅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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