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仰躺在真皮后座上的女人,驚惶地護住自己的衣服,眸子裡的水光迸發著冷意恨意,以及羞惱。Google搜索
「謝琛,你瘋了!」
「我是瘋了,如果不想讓我當著別人的面發瘋,你就安分一點。」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惡劣。
她怒瞪他,敲擊車窗的聲音越來越緊密:「你還不去看看外面是誰嗎?」
「管他是誰!」謝琛幾乎在怒吼。
他無法向她說明自己內心的聲音,因為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到底想說什麼。
在又沉默的幾秒內,慕千雪無言地扭過頭,閉上眼睛坐在另一邊。
一場冷戰拉開序幕,卻更讓男人心頭煩悶,煩悶到再不找個東西喧泄一下,就要爆炸了。
開門,車窗外的人儼然成了發泄的隊形,甚至根本就沒看清是誰,就揮拳砸了過去。
男人悶哼的聲音傳來,隨後就是一拳又一拳的打擊。
慕千雪驚得連忙去看,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男人瘋到當街鬥毆,隨意打人的地步。
而扭打在一起的,被他按在地上打的人還是...
「文安!」
她驚呼一聲:「住手別打了!」
她衝到兩人的旁邊,明知道可能會被誤傷,還是義無反顧。
謝琛黑純的眸狠狠地一縮,已經打出去的拳頭強行收回,被內勁反噬的手臂一陣酸麻。
「你幹什麼!」
瘋女人,真的是瘋女人。
慕千雪先是掃了一眼文安,發現他臉上全都是傷,愧疚極了:「抱歉,我送你去醫院吧。」
文安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女人,隨即笑得溫柔:「沒事。」
他一貫溫柔,溫柔得好像不曾挨打,不曾受到無妄之災。
但誰又知道他心頭的難受,他因她去衛生間卻一直不回來,而那個試圖騷擾她的「沈邪」也不見了。
出於擔心的緣故,他出來尋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人,路過的侍者說剛剛有個漂亮的女人被長相俊美的男人抗了出去,他第一反應就猜到是她。
他篤定地去敲那輛車,也是場地上唯一囂張停著的車。
他在車門打開的一瞬間看到了她,隨即也挨了打,但很值得,因為...他同樣憤怒。
但他還是年輕,沒有那男人拳腳力氣大,所以受傷得嚴重一些。
「怎麼會沒事?你看起來受傷很嚴重。」
跟謝琛臉上那一點點的傷相比,文安簡直算得上是鼻青臉腫了,而他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說是沒有一點她的原因,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走,我現在扶你去醫院。」慕千雪抬手把他扶起來。
文安借著她的力氣站起來,下意識地往旁邊看了一眼:「那你跟這位沈先生...」
什麼狗屁沈先生,慕千雪輕巧地翻了個白眼:「不用搭理他。」
謝琛全程沒說話,就看著她扶著別人上了另一輛車。
有時候他都不知道他到底看上這女人什麼了。
終究還是沒忍住,驅車跟隨,就堵在他們去的醫院門口。
慕千雪在醫院裡,心頭一陣陣的失落,她以為,按照他蠻橫的性子,一定會攔住自己。
但他沒有...明明是好事,怎麼自己心裡反而不舒服了呢?
搞不清自己這類似於被pua的想法,她只能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這個人。
「你要是有事的話可以先走。」文安在一邊被醫生清洗傷口,忍著疼痛沖她笑:「我真的沒事。」
慕千雪手指交疊在一起:「你...今天是來找我的?」
還是問出來了,她也並不是完全不懂感情的人,她只是怕感情罷了。
文安對她的關注太多了,多到她無法忽視。
文安的聲音仍舊溫和:「你一直沒回來,我怕你出事,出去的時候侍者又告訴我,有一個女孩被帶走了,似乎很不願意,所以我才。」
他言辭間太過平靜,只是出於好心的意思。
慕千雪無法曲解,更沒有那種過於自戀的理由,於是笑道:「謝謝你。」
她一直在醫院陪到他把傷口都清理好,臨走前卻又問醫生要了碘酒,棉簽。
文安若有所思:「你和那位先生,認識?」
慕千雪垂眸:「嗯,認識。」
不管如何,掐斷火苗是最好。
即便她認為謝琛並不是良配,但她也並沒有什麼出軌的心思。
到醫院門口,文安提議送她,她卻搖搖頭,表示自己會打車回去的。
等文安走了,她輕車熟路地走到拐角左邊,果然,那裡還停著一輛車。
來的時候她就看見了,他的車不要命地跟著她。
瘋子,暗暗罵了一句後,她抬手要敲玻璃。
敲空了,車窗下降得太快,她甚至差點砸到他的臉。
「你...」
謝琛冷著一張臉,挑眉:「你什麼你?主動找到我這個陌生人?小姐你是站街的?」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慕千雪原本看他臉上的悶青還有些心疼,這會兒全變成惱恨了。
把碘酒和棉簽砸在他身上,她轉身就走。
身後開門聲,腳步聲,很快,她被拽住,硬逼著仰看他。
他黑若點漆的星眸盯住她,把碘酒亮在她眼前,問:「什麼意思?」
「罵你的意思。」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的是什麼?」
兩人的目光對視,一個比一個不服輸。
想要問出什麼,比登天還難。
周遭風雲變幻,天竟是要下雨了。
「你不是跟那小子走了?嗯?又回來幹什麼?」他問了,但語氣依舊十分的惡劣,惡劣到慕千雪想咬死他。
「我多餘回來這一趟,我現在就走行不行?」
她冷怒地跳躍著火焰的眼睛此刻在他眼裡卻尤為的好看。
「不行。」
「既然回來了,就不能再走,不信你試試?」
他有力的手掌捉著她柔軟的手,根本不給她一點走的機會,她使勁地抽了幾次,都抽不出來,甚至還把手給弄得紅了一片。
她瞪他:「這就是你讓我走的態度?」
他眉眼慵懶:「我讓你走了,但你自己走不了,那可不怪我。」
不怪他個屁!
慕千雪十分不雅觀地翻了個白眼,破罐子破摔的說:「既然你這麼捨不得我,那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留下了。」
看到他臉上瞬間僵了,不由得像找到了輸出口徑一般,繼續道:「沒辦法,某人太喜歡我了,愛我愛得不得了。」
話音剛落,天空應聲砸下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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