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滿心感動,他只不過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如今網絡這麼發達,找到第一個支持林芷溪的粉絲不算什麼難事。
聚集起粉絲拍視頻也耗費不了多少心力。
但顧淵這人就是這樣,別人對他的一分好,他會加倍記在心裡!他在這個世界上得到的溫暖並不多。卻時時刻刻在默默的對身邊的人釋放他的善意。
方姨從海島回來,張羅著做午飯。
林芷溪和顧羽寧都湊了上去,一起幫著方姨摘菜洗菜。
顧羽寧還躍躍欲試的讓方姨教他做一些簡單的。聲稱如果下次節目再交換角色,他要好好的給媽媽做頓飯!
方姨看著廚房升騰起的煙火氣,一臉欣慰。
當初她還年輕,在顧氏集團摸爬滾打,因為無法生育被迫離婚,她也經歷過一段昏暗的歲月。
顧淵是個重感情的人,方姨心裡知道,顧淵把她當家人,讓原本孤孤單單的她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了牽掛和溫暖!
吃完了午飯,林芷溪打扮的漂漂亮亮送顧羽寧去上學。路上顧羽寧忍不住追問:
「今天在機場,寧寧聽到豆豆媽媽約媽媽了,媽媽把寧寧送到幼兒園後是不是要跟豆豆媽媽一起出去玩?」
林芷溪歪頭輕笑:
「怎麼?寧寧也想出去玩?要不,媽媽跟豆豆媽媽商量一下,直接讓豆豆和寧寧一起逃課算了?
幼兒園逃課應該沒關係的吧?反正你們都耽誤了一上午了,也不差這一下午!」
顧羽寧笑的咯咯響:
「媽媽也太壞了,怎麼能帶著寶寶們逃課呢?老師知道要傷心的!
寧寧錄節目也好幾天沒見到幼兒園的小朋友們了,寧寧想他們了,要去看看的!
豆豆肯定也不同意逃課的,我們都是乖寶寶!」
林芷溪又笑:
「寶寶是乖寶寶,就是這媽媽有點拖後腿。
幼兒園到了,再給寧寧一次機會哦,真的不逃課跟媽媽一起出去玩嗎?」
顧羽寧抬頭解開安全座椅的安全帶,笑呵呵的下車:
「媽媽好好玩哦,玩的開心點!要是沒時間來接寧寧就讓方姨來接寧寧也可以的,寧寧很開心媽媽也有朋友了。
以後寧寧上幼兒園不能陪媽媽的時候,媽媽有人陪了!
寧寧跟豆豆是好朋友,媽媽跟豆豆媽媽也變成了好朋友!
寧寧一會見到豆豆,告訴豆豆這個好消息,豆豆一定也會開心的!」
顧羽寧說完乖巧的跟媽媽說再見,一蹦一跳的走進幼兒園。
林芷溪在幼兒園門口等了一會,終於看到秦思雪也停了車,遠遠的看著豆豆笑嘻嘻的跑進幼兒園。豆豆頭上還戴著節目組給她發的小皇冠。
林芷溪剛想下車,秦思雪邁開長腿走了過來,拉開車門,輕巧的上了車,笑嘻嘻的開口:
「我女兒午覺都沒睡,吃了飯就盼著來上幼兒園。
出門的時候皇冠和證書都帶了,看來去參加節目,當實習寶寶合格了這件事對她意義挺重大的!
她一定要把東西帶去給全班的小朋友都看看!」
秦思雪一上車就聊得很熱絡,林芷溪卻看她安全帶都繫上了有些迷茫:
「你車就扔在這了?坐我的車?咱們去哪?」
秦思雪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開口:
「開一輛車咱們倆路上還能聊聊天,開兩輛多無趣
我準備帶你去看畫展,你往美術館開就好!
看完了畫展反正要回來接小朋友的,到時候再來取我的車。」
林芷溪笑著點了點頭,啟動了車子開的穩穩的,忍不住滿心的期待:
「我很少去美術館,今天是誰的展?」
秦思雪拿出兩張邀請函在林芷溪身旁晃了晃:
「莫藝!你看過他的畫嗎?他最近幾年因為精湛的畫功很出名,已經到了一畫難求的地步。
他是生長在國外的華裔新銳畫家,這次回國辦展,展出了很多從沒出現的畫作。
他人也回到了國內,好像說是想要尋根!他的展我還沒看過,剛好這次你陪我一起!」
林芷溪頓時來了興趣:
「莫藝的展?天吶,雖然我從小沒什麼學畫畫的條件,但我心底其實一直生長著顆欣賞美的小種子,我早就看到過莫藝的畫。
雖然我從沒提及,但他是我最欣賞的畫家之一。
我今天居然有幸去欣賞他的畫展?
你應該早告訴我的,那我一定會準備的隆重一點,你看我現在是不是穿的太隨便了?」
秦思雪自己也穿的很休閒,打量了林芷溪一眼,隨即輕笑:
「別緊張,莫藝是我在國外留學時的學長,以前上學的時候經常一起泡在畫室里。
他是個很無拘無束的人,去看他的畫展,不必太過隆重。
他這人,很喜歡玩一些小把戲,他經常隱藏在人群中聽大家對他畫的感悟,我們要是湊得巧,說不定還能跟他打個照面!」
林芷溪看美術館越來越近,在停車場把車停好,下車前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怎麼辦?你一說他可能會隱藏在人群里,我更緊張了?
我突然萌生出幾分要跟欣賞的畫家面對面了的激動和恐慌!」
秦思雪調皮的拉著林芷溪下車,嘴裡話說的很是輕鬆:
「什麼偶像,你別緊張,要是遇到了,就一起喝杯咖啡,我可以介紹你跟他認識!」
林芷溪呼吸更加急促了,但這種緊張感,一走進美術館就開始煙消雲散。
美術館裡很安靜,來看畫展的人雖然很多,但大家都很有秩序。
莫藝的畫還是一如既往,看一眼就攥住了林芷溪的心神,每一幅畫她都要佇立欣賞很久。
秦思雪對莫藝的畫也滿是欣賞,嘴裡忍不住誇獎:
「我這個學長,這些年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你看這線條,處理的也太細膩了!」
秦思雪話音剛落,目光被畫展正中央的畫所吸引,驚訝的開口:
「咦?我師兄竟然把他這副最寶貝的畫也展出來了?
這幅畫他畫了好多年,一直當珍寶一樣藏著。
我真沒想到,他這次回國辦畫展會捨得將這副畫展出。」
林芷溪聽著秦思雪驚訝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抬起了頭
眼光剛接觸到秦思雪嘴裡的那副畫,整個人都呆愣的站在了原地。
畫上的一切都太過熟悉。
漆黑的夜空,高高懸起一輪明月,破舊的圍牆邊,一個扎著馬尾辮,穿的破破爛爛的小女孩,正借著月光,用粉筆,認認真真的在圍牆上畫著公主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