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農曆九月初九,重陽節。
漫漫長夜難眠,在這個觀賞菊花,遍地茱萸的特殊日子,SUMYAO粉絲終於迎來了久旱甘霖的大事。
晚上七點整,SUMYAO演唱會。
自幾日前便在微博網絡居高不下的熱點頭條,將這場演唱會宣傳的很徹底,憑藉內地組合SUMYAO的熱度及號召力,尚不足五點,演唱會內便座無虛席,滿場滿外全是人。
因是露天場地,高高的圍欄上亦有人擺了扶梯伸頭觀望,被請來維持秩序的警察言辭勒令後方老老實實退了回去。
恰這次被孟皇請來的警察便是以孫宇為首的近百個警察,當又將一個爬牆偷窺的男人拽下去時,孫宇身邊的小警員終忍不住道:
「頭兒,這孟皇這麼有錢,也忒小氣了,人家在外面看看怎麼了,又不礙他的事,都免了一千人的票了,何不再多免一點,將人放進來得了」
聞言,孫宇直接踹了他一腳,摸了摸手裡的配槍,指著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冷斥道:
「你說的輕巧,放進來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第N個,免一千是做生意,再免就是做命的生意,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時候不但遭娛樂圈排斥,只怕整個警察局也得被瘋狂的粉絲踩平了!」
「啊!哦」,那小警員撓撓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復又尷尬的笑笑:
「那頭兒,爬牆的這些人還要讓兄弟們在牆外守著嗎,嘿嘿,其實咱們也想看看演唱會的,要是一直在外面,是不是......」
意有所指的期盼,引得孫宇睨了他一眼,皺眉瞧了身後這堵高牆,捏著眉心嘆聲道:
「孟皇的人倒是沒說阻止他們旁看,只牆外這些人也是膽大,也不看看這牆多高,竟然搬了梯子就爬上來了,而且離這麼遠又有這麼多人擋著看也看不見啊,摔下去不殘也得躺半月」
聞言,小警員一急,頓哭喪著臉:「頭兒,我不去......」
啪!
一掌打在他腦門上,孫宇斥道:「瞧你那點出息,行了,這還有兩個多小時呢,你讓兄弟們弄個標語拉在外牆,就說爬一次牆罰五千」
「五千!」
小警員驚呼,嘴角抽搐的瞪直了眼,我靠!五千都能直接買張票進來了,傻子才會罰五千爬牆呢,頭兒真狠!
孫宇自牆上收回目光,拍拍他的肩膀,囑咐道:「雖然不用守在外面,但你們也要時刻注意這邊的情況,有任何異樣,隨時匯報」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自到了這裡,他眼皮直跳,憑他當警察多年的經驗,隱隱覺得......今晚,可能有什麼事發生!
甩開疑慮的腦袋,孫宇長吁了口氣抬腳朝里走去,算了,還是讓監控室將這裡切成重點監控對象吧,防患於未然,總比事到臨頭驚弓鳥的好。
況且——
那人說夏小姐可能會出現在這裡,若是她出了事,那人會瘋的吧!
嘭嘭嘭!
樂聲雷鳴,氣氛酣然,主角未至,觀眾臨席,未開場的舞台上,孟皇特意放了SUMYAO幾首膾炙人口的歌曲供萬眾粉絲解悶等待,熱鬧非凡。
然,並非所有的人都懷以期盼熱切的激動情緒,比如,夏妖妖,她現在就是油鍋上的螞蚱,緊張鬱悶外焦里嫩。
老老實實的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裹著緊身摸胸禮服裙,正被化妝師捏著粉筆在臉上作威作福的自己,夏妖妖有種臨死前掙扎著呼吸的頹廢無力感。
特麼!
這個世界真是玄幻了,一個個全特麼是貓精病,如今連自己也被傳染成貓精病中的神經病了。
思及這兩天她的生活,夏妖妖只想用三個詞八個字來形容。
奇怪,詭異,匪夷所思!
首先是夏晴,自那晚回來後,整個人都像丟了魂般,神不守舍,目光呆滯,據她所言,那天晚上給自己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通所以才打了席辰希的。
說打電話是因為鑰匙忘在家了,回來之前先確定他們在不在,後又說一個朋友堅持送她回來,她覺得尷尬才打了那通電話。
不管究竟如何,反正她不對勁就是了,接下來的兩天,把鹽當成糖,把醋當成油,把潔廁液當成洗衣液,把笤帚當成床刷......
對她種種詭異的失誤,夏妖妖終於爆發了,捏著手機直接打給席辰希問他那天晚上夏晴打電話到底說了什麼。
好吧,其實......她按了無數遍前十位數,最後一個數字卻硬是沒敢按。
尼瑪,第二個不正常的就是那混蛋,竟然跟自己冷戰!
自那晚他摔門而去後,便一連幾天再沒個音訊,她乾爸說,那晚他突然接到席辰希的電話,說五分鐘內趕不到席辰希就會殺了他,他一聽地址愣了,又聞他語氣不對,所以直接應下八分鐘飆車來到這。
對此,夏妖妖感動的淚牛滿面,覺得可能真是自己的某句話或者某個動作刺激到他了,所以當晚呼吸流暢後,她直接打過去準備道歉。
可那廝竟要麼不接要麼給她掛了,要么喝的醉醺醺的再打回來劈頭蓋臉把她罵一頓。
夏妖妖本覺得是自己心虧,能遷就認錯就絕不發火惹矛盾添誤會,可那廝竟直接蹬鼻子上臉,越罵越來勁。
——「你他媽是不是犯賤,他說喜歡你你就貼上去?他要掐死你夏妖妖,要掐死你!你他媽還念著舊情是不是!老子才是你男人,你死了老子找誰要媳婦去!你他媽一點不顧命是不是!你差點死了!你差點死了!」
啪!
夏妖妖記得,她就是聽到這番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你他媽』三個字罵的她耳朵都要生繭了。
彼時覺得他簡直無理取鬧,滿嘴碎言盡傷她的心,所以她直接關機堵氣求個清靜,本以為那廝如何也就生半天悶氣便會來找自己。
可一日日過去竟連個鬼影都沒見,半夜爬門到他家去偷窺,冷冰冰的建築絲毫沒人氣,正巧孟莫澤派了那李修給自己送磁帶樂譜和演唱會節目表。
順帶側面一打聽,才知那廝這幾日吃喝拉撒睡都在公司,許見自己面色扭曲咬牙切齒,那李修乾咳兩聲替他正名,說那廝一直在為演唱會做準備,夜以繼日,十足好青年。
抱著樂譜瞪了半小時,夏妖妖才後知後覺拿起手機撥了樂譜上那個電話,領悟到孟莫澤的意思是一方面,配合他的想法又是另一個問題。
但,不可否認,能坐上孟皇總裁這個位子,孟莫澤確實實至名歸,她一句話未說完,他已經用另一番話堵住了她的拒絕。
——「夏小姐,若不出意外,演唱會開始前半小時,阿朗就會以某種理由缺席,彼時現場混亂不說,SUMYAO成員不和就會落實,首當其害就是辰希的單飛,你若想讓他自此終結娛樂這條路,你可以不來」
——「辰希對你是不是愛,你應該有感覺,你對辰希是不是愛,也只有你清楚,聽說你們在冷戰,夏小姐,在我看來,這是個愚蠢的誤會,你若真想跟他在一起,演唱會便是個突破口,相反,你若真不喜歡他,請把那些東西都燒了」
醜陋的衝突矛盾,需要更勁爆的消息去掩蓋它,這個道理,夏妖妖一直都懂。
所以,她妥協了,因為她想了整個晚上,若是有朝一日真看到妖孽邪肆的席辰希突然沒了朝氣,她會難過的,而且——
她好像不想這般跟他形同陌路,她好像......喜歡了吧。
不過現在......
特麼!
看著孟莫澤那張成熟帥氣又滿是算計的臉,她只想說......好想逃!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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