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包我買回來也沒有用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就拿出來獻獻愛心嘛!」秦羽墨笑嘻嘻地道。
關穀神奇目光驚悚地看著秦羽墨,又看向門外的胡一菲和唐悠悠。
「你……」
「放心吧!我沒事!」秦羽墨笑嘻嘻道,說罷就哼著歌往外走去。
「我是小溪流,勇敢向前流,小溪流啊小溪流,永遠不停留……」
她蹦蹦跳跳越過胡一菲和唐悠悠,回到了
「她連她的包,都說送就送?」唐悠悠瞪大眼睛,「這可是幾十萬旳東西啊!」
「關谷先生,這些包,我該拿嗎?」福利院來的中年女人也有些慌。
「拿去吧!」胡一菲嘆了口氣擺擺手,「賣了給孩子們換點吃的用的,也算是做慈善了。那些包都是李察德買給她的,留著也是痛苦之源,捐了也好。」
「那你就拿走吧,沒事的。」關穀神奇無奈道。
「謝謝謝謝!太感謝您了,也謝謝剛才那位女士!」這中年女人激動道,「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些東西登記在冊,等有機會了安排一場慈善拍賣會,籌集到的善款,全部用於孤兒院的日常開銷,這些帳務都是對社會公開而且透明的。」
中年女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一菲,這麼多值錢的東西,萬一等羽墨以後恢復正常了,她會不會後悔?會不會怪我們沒有阻止她?」唐悠悠有些患得患失地道。
「放心吧!如果花錢就可以去除痛苦,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願意這麼做呢。」胡一菲道,「不過,你覺得羽墨連她最心愛的包都捐出去了,她算是有理智嗎?」
「我覺得有。」唐悠悠道。
「那就——接著觀望?」胡一菲道。
「嗯!」兩人齊齊點頭。
一個小時後,秦羽墨找到了張偉,手裡還拿著兩個盒子,盒子裡裝著她的那兩塊鑽石。
「張偉,我想把這兩塊鑽石也都捐給福利院,你是律師,又是孤兒,我能不能委託你,幫我處理這件事情?」秦羽墨微笑著道。
「捐?」張偉瞪大了眼睛,「這麼貴重的東西,你要白白送人?你個敗——白富美,確定要這麼做嗎?」
「錢財對我來說就像是浮雲,況且這兩枚戒指,我從來都不是它們的主人,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秦羽墨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捐了吧,張偉,你會幫我的,對嗎?」
「我還從來沒接過這麼大金額的單子,我、我有點緊張。」張偉顫聲道。
「不是什麼單子,就是朋友之間的幫忙。」秦羽墨對他笑了笑,「那就拜託拜託啦!」
「好的,你先走,不用管我!」張偉扶住身後的牆,「我等我的腿沒那麼軟了,我再走。」
這麼大的事情張偉不敢自己做主,急忙召集來了所有人,一起商量對策。
「羽墨這是不過了啊……」呂子喬瞪大眼睛,「先是奢侈品包包,接著是鑽戒,下一步呢?她該不會打算把自己也賣給非洲一個有錢的酋長,然後賣來的錢捐給孤兒院吧?」
「還真有這個可能!」胡一菲和唐悠悠齊聲道。
「她這算是徹底失去理智了嗎?」唐悠悠問道。
胡一菲緩緩搖頭:「至少有一點羽墨說得沒錯,這兩顆鑽石,其實並沒有真正屬於過她,捐了也好。」
「一菲,你覺得,這算不算是不可挽回的傻事?」唐悠悠問道,「小乙不是說了,要是羽墨做不可挽回的傻事,或者是什麼危險的事情,莪們還是要站出來阻止她的。」
「錢財是身外之物,這算什麼不可挽回?」胡一菲卻有不同的看法,「羽墨要捐,就讓她捐!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那我就去捐了?」張偉問道。
「去吧!」胡一菲眉頭緊皺,「我覺得,咱們還是接著觀望吧。」
張偉拿著這麼值錢的東西睡不著覺,連夜把兩枚鑽戒送去孤兒院了。
第二天一早,秦羽墨把一大箱化妝品送給了胡一菲和唐悠悠。
這些化妝品全都是價值不菲的頂級化妝品,也就秦羽墨這個富婆能用得起,胡一菲和唐悠悠平時連想都敢想。
「這——算不算歇斯底里,完全沒有理智了呢?」唐悠悠問道。
「這回我也不知道了。」胡一菲眉頭緊皺,「但我感覺她還是挺冷靜的,似乎真的只是想和過去的自己做一個徹底的告別。」
「包包、鑽戒、化妝品……」唐悠悠若有所思道,「她送完了這些東西,也就沒得送了,你說會不會她的亢奮期就快結束了,要進入第二個階段了?」
「有可能!」胡一菲突然想到了什麼,變得緊張起來,「不行!我們得趕緊把這些化妝品分了,我怕羽墨隨時有可能反悔,改變主意!」
「好!」唐悠悠立馬同意。
兩人急忙分起化妝品來,但就在這時,他們在化妝品箱子裡發現了一個光碟。
打開一看,只見光碟上寫著「upup豐胸操教程」。
「這是給誰的?」唐悠悠瞪大了眼睛。
二女幾乎下意識低頭看向自己的凶。然後又轉頭看向對方的凶,最後急忙轉移目光,都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不需要這玩意兒!」胡一菲故作不屑擺擺手,「應該是給你的吧。」
「我還行,估計是給你的吧!」唐悠悠乾笑著推辭。
「不可能,羽墨最了解我了,她知道我不需要。」胡一菲假惺惺笑著,「我覺得是給你的。」
「我對自己的現狀挺滿意的,我真的不需要。」唐悠悠也露出了塑料般的笑容。
「呵呵,要不,先放一邊兒?」
「好呀。」
兩人把化妝品分完,很快就分開了。
但沒一會兒,唐悠悠就悄悄偷跑回來,想要拿走這個光碟,結果卻被打同樣主意的胡一菲抓了個正著。
「太不厚道了,想吃獨食啊你?」胡一菲不滿質問道。
「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唐悠悠訕笑著。
「我也是!」胡一菲突然挑著眉毛,露出「你懂的」笑容。
兩人發出心領神會的笑聲。
很快,就湊到一起滿懷期待地在電腦上播放了這個光碟。
然而讓她們意外的是,光碟里跳出來的卻是秦羽墨面對鏡頭說話的畫面。
「嗨,一菲,悠悠,當你們看到這個視頻的時候,我要恭喜你們,獲得了我所有的化妝品。」秦羽墨面對鏡頭,笑得很恬靜,恬靜得有些詭異。
「如果發生這樣的情況,那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我已經死了,請把我的視網膜捐給有需要的人吧。」
(,,#?Д?)!
胡一菲和唐悠悠驚悚地瞪大了眼睛。
「第二,如果我還沒有死,但卻把這些東西主動給你們的話,那就說明……」說到這裡,秦羽墨的笑容突然定格在屏幕中。
胡一菲和唐悠悠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一定是遭受到了重大打擊,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視頻里的秦羽墨突然哭出聲來,「請你們一定,一定要救我出來呀!」
〣(oΔo)〣!
接下來,秦羽墨帶著哭腔解釋了她這兩天的詭異行為,包括她學做菜、養花、捐包包、卷鑽戒、送化妝品等等……
這些行為,都是她在極度崩潰的情緒下做出的極端反應,秦羽墨請求胡一菲和唐悠悠解救她,不然她就死定了。
在秦羽墨的哭訴中,屏幕黑屏了。
二女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各個毛骨悚然的樣子。
「一菲,我有種看了恐怖片的感覺。」唐悠悠心有餘悸地道。
「我也是。」胡一菲也驚悚瞪大眼睛,微微喘息著。
「對了!」
剛剛黑屏的筆記本突然又亮了起來,再次傳出秦羽墨的聲音。
「啊啊啊啊!」二女被這突兀的聲音嚇得抱住尖叫起來。
只見視頻里的秦羽墨微眯著眼揮舞著手裡的菜刀一臉嚴肅地道:「忘了告訴你們了,根本就沒有什麼upup豐胸操,都是我編造出來的!如果你們真的需要,墊矽膠才是王道!」
說完,秦羽墨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揮揮手:「再見!」
屏幕再次黑了下去。
二女這次嚇得半響說不出話來。
「一菲姐,我感覺,事情已經徹底失控了!」唐悠悠顫聲道,「我們已經把握不住局面了,應該叫小乙出來了。只有他,才能解決這件事情!」
本來胡一菲還挺害怕的,但聽了唐悠悠的話,不服輸的勁兒立馬就上來了。
「沒有張屠戶,難道咱們就非得吃帶毛豬啦?」她冷哼一聲,「放心,我最了解羽墨,有我在,出不了亂子!再說了,羽墨能錄製這個視頻向我們求救,就說明她還是有理智的嘛!觀望,觀望就對了!」
中午的時候,大家齊聚3601,張偉向大家訴苦,他去捐了羽墨的兩個鑽戒,卻被孤兒院的院長誤以為是富豪名流,還不用分說把孤兒院舉辦慈善晚會的任務交給了張偉。
「這種事情你怎麼能答應呢?」胡一菲無語道。
「根本就沒人問過我意見好不好!」張偉悲憤道。
「你們在聊什麼呢?」他們正說著話,秦羽墨突然拉著箱子從自己房間裡走了出來。
「羽墨你要去哪兒?」胡一菲頓時生出不妙的預感。
「去旅遊啊,剛好向你們辭行。」秦羽墨笑嘻嘻道。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
這個時候,秦羽墨這種狀態,誰敢放她出去亂跑?
「你、你不能走!」胡一菲驚慌地阻止。
「為什麼?」秦羽墨露出疑惑的表情。
「因為……因為張偉今晚要辦慈善晚會!」胡一菲情急之下,靈機一動找到了藉口,「少了你,這慈善晚會還怎麼辦?」
「是嗎?」秦羽墨疑惑看向張偉。
張偉正目瞪口呆,唐悠悠一把掐住張偉腰間軟肉。
「哦哦哦……」張偉發出銷魂的叫聲,背猛地挺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呀!我辦的!」
「好吧,正好我還有幾個包包沒送出去,那就暫時先不走啦。」秦羽墨笑嘻嘻拎著箱子回去了。
等秦羽墨走後,眾人齊齊向張偉豎起了大拇指。
張偉崩潰捂住了臉:「你們一劍殺了我吧!」
「我覺得,要不要請小乙哥出來主持大局?」曾小賢舉手提議。
「不要!」胡一菲眉毛一挑,「咱們這麼多人加起來,難道還不如一個蘇乙?不就是慈善晚會嗎?辦它!」
在胡一菲的一意孤行下,當晚的鑽石之夜慈善晚會如期在孤獨角落酒吧舉行。
與會的各界名流——
全都是唐悠悠用一百塊錢一位的價格,請來的群眾演員。
搞得倒是像模像樣,孤兒院院長沒有看出端倪,在晚會上發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講了一個感人肺腑的小故事,讓晚會的氛圍更加濃郁,秦羽墨也感動得哭了。
接下來的募捐環節,所有的群眾演員都自願捐出自己的「片酬」,但他們的片酬全都是由組織者張偉出的。
這一晚上張偉連帶酒吧的花費,花了近四萬塊錢。
他這些年省吃儉用攢下的家底,一晚上就干出去一半多!
張偉愁的一晚上沒睡,第二天一早,就哀嚎著要讓大家分帳,和他平攤這筆費用。
但就在這時秦羽墨又拉著行李箱出來了,還是要出去旅行。
胡一菲用同樣的藉口再次留住了秦羽墨。
「還辦慈善晚會?」張偉快崩潰了,「那我們能不能aa制啊?」
「別婆婆媽媽了!」胡一菲現在滿腦子都是秦羽墨的事情,根本沒心情聽張偉抱怨,「打起精神來,辦好今晚的晚宴,希望這是最後一回,能把羽墨留下來!」
當晚,張偉的慈善晚宴0版召開,晚宴辦得非常成功,唐悠悠還親手導演了一出韓劇情節,哭得秦羽墨稀里嘩啦的。
這一晚張偉又花了四萬多塊,連信用卡都透支了。
到了第三天早晨,張偉直接崩潰了。
「辛辛苦苦十多年,兩夜回到解放前!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如果羽墨今天還是要走,我們怎麼辦?難道還要辦一場慈善晚會?」張偉帶著哭腔顫聲道,「如果還要辦,那我只能去賣腎啦!」
「一菲姐,我覺得局面已經徹底失控了!」唐悠悠道,「我覺得應該立刻請小乙出來,現在只有他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也只有他能救我!」張偉眼睛一亮,「對呀,還有小乙哥,我怎麼把他給忘了!救命啊,小乙哥,救命啊!」
張偉哀嚎著去敲蘇乙的房門。
「不要,他閉關呢!」胡一菲急的跳腳,「我能搞定的,再相信我一回!」
「算了吧一菲,承認吧,你已經失敗了!」呂子喬一攤手,「就因為相信你,張偉已經破產了。」
「但我也成功阻止了羽墨呀!」胡一菲嘴硬道,「你看,今早都這時候了,秦羽墨還沒出來,這說明,我的辦法還是成功的嘛!你們都指望蘇乙——他就算來了能有什麼辦法?我就不信他會比我做得更好!」
「小乙哥!小乙哥!救命啊!」張偉啪啪啪打門,蘇乙終於被驚動,走了出來。
他環視一周,面帶無奈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不就是一點小事兒嗎?至於鬧成這樣嗎?」
「你、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胡一菲哼了一聲道,「羽墨一定要走,我們只能用這種辦法留住她,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需要辦法嗎?」蘇乙一副費解的樣子,「很簡單的一件事啊,幹嘛要搞這麼複雜?」
「簡單?」胡一菲不可思議,「你不了解情況,這件事能辦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很困難了好吧!」
眾人正說著話,秦羽墨再次拉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場面頓時一靜。
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秦羽墨,除了蘇乙。
「都這麼看著我幹嘛?怪滲人的。」羽墨不自然地看著大家,然後跟蘇乙打了個招呼,「良辰老師,你也在啊。」
「羽墨,你又要走?」胡一菲崩潰道。
「對呀,去旅行啊。你們不是都知道的嗎?」秦羽墨笑嘻嘻道。
「旅什麼行?」蘇乙眉毛一挑,沉聲喝道,「慣的你,你今天出這個門試試!」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秦羽墨吃驚地看著蘇乙:「良辰老師你……」
「自己什麼狀態自己不清楚嗎?一個人瞎跑什麼?」蘇乙皺眉繼續呵斥,「還旅行?就你這樣子,逛街都沒門!你也不想想,萬一你出了事,難受的是誰?你心裡沒數嗎?」
「我……」
「我什麼我?屁大點事兒還沒完沒了了?回你屋呆著,哪兒也不許去!」蘇乙皺眉呵斥道,「再敢提旅行的事兒,腿給你打折了!」
秦羽墨驚恐地看著蘇乙,眼睛瞪得大大的。
「還要我再強調一遍嗎?」蘇乙提高音量。
「不去就不去,凶什麼凶嘛!」秦羽墨委屈地喊了一聲,拎著箱子「騰騰騰」轉身回了屋,「砰」地一聲摔上了門。
滿屋皆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蘇乙攤攤手,環視一周:「很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