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搭檔。」蘇乙回答了他們的問題。
「男的女的?」唐悠悠兩眼放光。
「美的丑的?」曾小賢立刻補上。
「身材……」張偉露出猥瑣的笑容,剛要發問,所有人都「嗯?」的一聲看向了他。
他表情滯住,訕訕左右看了看,清清嗓子接著道:「身材怎樣,對我來說不重要,因為我已經有我的益達女神了。」
「你這個益達女神到底是什麼鬼?」呂子喬從門外走進來好奇道,「早上就聽你說過,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猥瑣?」
「去!你才猥瑣呢!」張偉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拉肚子嗎?怎麼又跑回來了?」
「原來只是個屁,虛驚一場。」呂子喬一攤手。
「咦,你真噁心!」眾人十分嫌惡。
「喂,幹活兒啦!」關穀神奇拿來毛巾、盆子、掃把等清潔用具,蘇乙也去儲存室把拖把等拿了出來。
「在聽小乙的故事之前,不如咱們先聽張偉說說他的益達女神先開開胃?你們覺得怎麼樣?」呂子喬建議道。
「同意!」所有人異口同聲道。
「嘿嘿,既然大家這麼感興趣,那我就給你們講講,我的益達女神。」張偉臉上又浮現出猥瑣的笑容,他一邊用拖把拖地,一邊陷入追憶。
「昨天下午,我去小區外的便利店了。就在我到處閒逛的時候,我看到了她,我的益達女神!她的笑容,甜蜜優雅,仿佛春風拂過瀘沽湖,秋雨浸潤九寨溝……」
在張偉的講述中,他遇到了一個知性的女神,他和她一見鍾情,並且知性女神還對他「三笑留情」。
分別之際女神把她的益達口香糖忘在了張偉的面前,張偉急忙叫住女神。
「你的益達!」
「不,是你的益達。」女神對他笑著說。
女神的笑,讓張偉徹底沉醉了,於是他今天又去了便利店,希望和益達女神再來一場完美邂逅。
「怪不得你從昨天回來就一直拿你的口香糖數來數去也不吃,口香糖都快被你盤得包漿了!」呂子喬嫌惡地道。
「你不懂,這是我和益達女神相愛的見證,我要永久收藏它,怎麼捨得吃掉?」張偉道。
「且!」眾人齊齊鄙視他。
「其實昨天我也遇到了一個大美女,」曾小賢突然道,「她穿著浴袍來咱們家敲門,兩次!」
呂子喬一怔:「這情節我好像在很多哲彭動作片裡看到過。」
「你是說他們家浴室太大,洗著洗著迷路啦?」張偉嗤笑一聲。
「不是啊,第一次她是來借醬油的。」曾小賢笑道。
「借醬油?」眾人齊齊反問。
「誰會穿著浴袍去別人家借醬油?」關穀神奇狐疑道,「你是不是記錯了?」
「怎麼可能?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記錯?」曾小賢道,「過了一個多小時她就把醬油還回來了,還說她家熱水器壞了,想要借咱們的浴室洗個澡。」
「納尼?」關穀神奇不滿叫了起來,「你居然讓一個陌生女孩用咱們的浴室洗澡?」
「怎麼可能同意?我當時極力阻止她!」曾小賢提高音量道。
眾人面無表情看著他。
「好吧我沒有阻止,」曾小賢肩膀一耷拉,隨即賤兮兮嘿嘿笑道:「因為是個男人都不會阻止哦,後來,她還借走了我的剃鬚刀呢,我猜她一定是偷偷崇拜暗戀著我,所以想要收藏我用過的東西。」
「嘔!」眾人齊齊做嘔吐狀。
「我昨天也碰到一個美女,我雖然不記得這個女人的名字,但這個女人應該是我的前女友,她也住在愛情公寓。」呂子喬突然道,「我昨天被她害慘了!」
「咦?怎麼你們都有故事啊?怎麼回事子喬?」唐悠悠迫不及待問道。
呂子喬便把他昨天碰到的怪事講了一遍。
他每搭訕一個女孩,不是被對方打耳光就是被潑一臉酒,後來他發現有人搞鬼,他追著這個人追到了愛情公寓的電梯裡,終於發現這個人居然是個很漂亮的女人。
「我覺得,她肯定是被我傷害過的女人,我的前女友之一。」呂子喬分析道,「她傷得很深、很痛,於是她整了容,潛伏在我身邊,發誓要毀掉她深愛,但是又得不到的東西!」
「聽起來很扯。」張偉道,「誰會那麼無聊啊?」
「你們三個都碰到了一個美女,你們碰到的,該不會是同一個人吧?」關穀神奇奇怪道。
「四角戀?夠狗血,我喜歡!」唐悠悠滿臉都是八卦的神色。
「怎麼可能?」張偉不樂意道,「我的益達女神,怎麼可能是曾小賢的浴袍姐?」
「我的浴袍姐也不可能是呂子喬的前女友!」曾小賢道。
「我的前女友倒有可能是你們兩的女神,」呂子喬皺眉道,「因為她很有可能會通過勾引你們的方式,來使我痛苦!」
「啊呸!」曾小賢和張偉齊齊唾了他一臉。
「腳都麻得!」關穀神奇瞪大眼睛看向蘇乙,「小乙,你的搭檔,該不會也是個美女吧?」
眾人的目光頓時齊齊落在蘇乙身上。
「還真是。」蘇乙擦乾淨了地上最後一點污漬,站起身來。
他剛要繼續說話,不想一邊的衛生間傳來開門的聲音,他頓時住嘴不語,回頭看了過去。
大家也都順著蘇乙的目光看過去。
剛洗完澡的秦羽墨穿著胡一菲的浴袍和拖鞋走了出來,頭上包著浴帽,露著圓潤的肩頭,溝壑深邃。
當真是如出水芙蓉般水嫩清新。
「益達女神!」張偉瞪大眼珠。
「浴袍姐?」曾小賢驚呼出聲。
「是你,前女友!」呂子喬倒吸一口涼氣指著秦羽墨。
蘇乙似笑非笑看看他們,笑呵呵向秦羽墨揮揮手:「嗨,羽墨。」
秦羽墨愣了好一會兒。
她剛一出臥室就被這麼多人圍觀,而且這些人都是她和胡一菲整蠱的目標,現在還用莫名其妙的稱呼叫她,這些都讓她感到十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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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好!」她手足無措擺擺手,乾巴巴一笑道:「我……先上樓了,再見!」
說著急忙低著頭,小碎步跑出門去,溜了。
「太勁爆了!」唐悠悠的兩眼亮得嚇人,激動不已,「四角戀變成五角戀!五男爭一女!」
「怎麼會這樣!」張偉崩潰叫了起來。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認識的都是同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巧?」曾小賢也不敢置信。
「這裡面一定有陰謀!」關穀神奇露出睿智的神色,「我覺得,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發生,而你們,還一無所知!」
「小乙,你剛叫她羽墨?她的名字叫羽墨?」呂子喬問蘇乙,「你怎麼認識她的?」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蘇乙身上。
「她叫秦羽墨,我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見她,是在外面的咖啡館裡,她找我幫她一個忙,我沒有拒絕。」蘇乙笑呵呵道。
現在他差不多已經掌握了說實話的技巧,那就是有選擇地說出部分事實。
他保證自己說的全是實話,但真相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當然,萬一碰到那種刨根問底攔不住的倔強孩子,那他就沒轍了。
「因為你幫了她,所以她成為你的搭檔?」唐悠悠好奇問道。
「是的。」蘇乙笑道。
「不,不是這樣!」張偉突然道。
蘇乙眉毛一挑,難道張偉發現了盲點?
張偉死死盯著蘇乙,面色凝重:「羽墨一定是為了接近我,才答應做你的搭檔的,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不信你看,我的益達!」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口香糖。
「刷你的牙去吧!」曾小賢聽不下去了,一把將他推到一邊,「她穿著浴袍來找我兩次,根本就是對我紅果果的暗示,你又何必飛蛾撲火呢?」
「你們兩個不必爭了!」呂子喬表情嚴肅一擺手,「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找羽墨一趟,重新梳理一下我們的關係,至於你們兩個——拜託你們跟我的前女友保持距離!」
「憑什麼?」張偉不樂意了,「你有定情口香糖嗎?」
「我的剃鬚刀還在她那兒,我總要拿回來吧?」曾小賢無辜一攤手。
「曾老師,做人要知足!」呂子喬瞪眼。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呂小布!」曾小賢毫不退縮瞪了回去。
「你已經有一菲了你還想怎麼樣?」呂子喬急了。
「我什麼時候有一菲了?一菲什麼時候是我的了?誰說過一菲跟我有關係了!」曾小賢揮舞著手臂,唾沫橫飛。
現場因為他的聲色俱厲,甚至陷入沉默。
突然張偉弱弱道:「這麼說我可以追一菲了?」
「去你的!門兒都沒有!」曾小賢一腳就踹了過去,張偉急忙躲開。
「哎呀你們別吵啦!」唐悠悠跺腳道,「吵架多不好呀?不如——乾脆決鬥吧?」
眾人一怔,齊齊面無表情看向她。
唐悠悠心虛地吐吐舌頭。
「唉,真是紅顏禍水。」關穀神奇搖頭嘆息,轉頭看向蘇乙,「小乙,你為什麼不爭?」
「因為我不蠢。」蘇乙笑呵呵道。
「哼!這裡我待不下去了!我要去找我的益達女神!」張偉氣沖沖離開了。
「真可笑,明明是我的浴袍姐!」曾小賢也嗤笑著走了。
「我得好好想想,她到底是我哪一個前女友。」呂子喬憂心忡忡轉身出了門。
關穀神奇聳聳肩,看向蘇乙:「好吧,我也要回去畫畫了,等他們有心情的時候,再來聽你的故事,省得你還要說兩遍。」
「謝謝!」蘇乙對關谷的「懂事」表示感謝。
一邊的唐悠悠一愣,就要說話,但蘇乙很了解她,知道她一定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便搶先道:「你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就去問胡一菲,她最清楚!我要進去碼字了。」
唐悠悠肩膀一耷拉:「好吧,那我就再等等,等她回來我問她吧。」
蘇乙笑了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樓上。
秦羽墨給胡一菲打電話,電話接通後,她忐忑問道:「一菲,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你和蘇乙這個賤人才對!」胡一菲冷笑道,「哼,你們等著,這事兒沒完!還有你羽墨,咱們這麼多年的姐妹,你居然背叛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一菲,我也是被蘇乙給算計了。」秦羽墨急忙解釋,她把之前的事情都講了一遍,大意是她因為有事相求,所以答應蘇乙要幫他做一件事,但她萬萬沒想到,蘇乙要她做的竟是這件事。
總之就是蘇乙老謀深算,利用他的善良和守信,才造成了之前的局面。
胡一菲聽完解釋後,很鬱悶地道:「原來是這樣,好吧,那確實不應該怪你。你等著,我來你家找你。」
掛了電話,秦羽墨吐吐舌頭喃喃道:「良辰老師對不起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把一切都推到你頭上了……」
胡一菲沒有走遠,就在小區里遊蕩。
其實她倒沒怎麼生氣,就只是鬱悶、不甘和覺得丟臉。
來到秦羽墨家後,兩姐妹很快就重歸於好了。
「羽墨,你說蘇乙會不會真的是殺人犯?」胡一菲遲疑了下,還是問道,「你是沒看到,他之前從陽台出來站在那裡看我的眼神,真的特別變態和恐怖,我其實就是被他那會兒的眼神嚇住的,他的延伸和表情太可怕了!」
「別亂想啦,其實良辰老師人挺好的,他只是在演戲而已。」秦羽墨安慰她,「他是你的室友,你還不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胡一菲無奈道:「他才搬過來幾天?我上哪兒了解他去?」
「反正我覺得他不是壞人。」秦羽墨笑嘻嘻道,「一菲,你不會是真怕他了吧?」
「咱倆是姐妹我才告訴你,但你不准告訴任何人啊!」胡一菲指著秦羽墨警告道。
「我發四!」秦羽墨舉起一隻手掌。
「其實,我還真有點怕蘇乙了。」胡一菲苦惱道,「他這一驚一乍的花樣太多了,而且我和他來往的這幾個回合,我從來都沒贏過他!這在我的字典中,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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