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港島最大黑澀會頭目竟做這樣的事!》
《他為了港島的光明,捨身進入黑暗》
《功在當下,利在千秋,感動港島的男人》
《十萬古惑仔何去何從?他說了算!》
……
蘇乙徹底火了!
整個港島沒人不在談論他,簡直紅到發紫!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每天的報紙頭條,幾乎都是有關蘇乙的報導。
港府當局啟動了配套宣傳,也正式派遣官員和蘇乙接觸,蘇乙頻繁出現在各大媒體,接受採訪。
當然,也不全是讚譽聲,不少質疑和抗議的聲音出現了,可這些聲音很快被淹沒,消失得無影無蹤。
輿論持續發酵,蘇乙真的火遍了全世界,直到他站在鏡頭前,跟港督握手,並任由後者親手給他戴上勳章的那一刻,蘇乙的名望達到了最巔峰。
當夜,港督府晚宴,蘇乙和港島社會各界名流觥籌交錯,談笑風生。
散場過後,回去的路上,蘇乙撥通了陳永仁的電話。
他在電話里只說了三個字——開始吧。
在蘇乙風光無限的這些日子裡,黃志誠卻幾乎每天都住在警局裡,愁得頭髮都快掉光了。69🅂🄷🅄🅇.🄲🄾🄼
現在他敢確定,許一凡一定是死了。
兩個大活人,還有一輛車,消失得無影無蹤,到底誰幹的?又是怎麼幹的?
毫無頭緒!
他幾乎把整個O記的人都撒出去了,到處走訪,調查,想要查找蛛絲馬跡。
可這麼多天過去了,依然一無所獲!
鬼佬一哥此時對找到許一凡基本不報什麼希望了,但一個警務副處長莫名失蹤,這件事是必須有個交代的,所以他給了黃志誠一個強制性的限期破案要求。
今天,就是期限的最後一天。
就在黃志誠沮喪不已的時候,他接到了陳永仁要求見面的請求。
電話里陳永仁告訴他,有重大發現。
黃志誠其實這時候已經有了猜測,他一直都懷疑是蘇乙殺了許一凡,只可惜他想不出蘇乙的動機,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但身為一個老警察,他對自己的直覺有種莫名的執著,所以他一直都沒放棄從蘇乙身上打開這個案子的突破口的打算。
這些日子他沒少催促陳永仁找蘇乙的把柄,如今收到這樣的消息,他精神頓時為之一振。→
他立刻約陳永仁老地方見面,連一刻都不願意多等。
兩人在天台見面,陳永仁沒有廢話,遞給黃志誠一個紙袋,神色嚴肅道:「我聽到羅繼親口承認,是他殺了許一凡許sir,還有許sir的司機,這個袋子裡有他說這話時候的錄音!」
黃志誠動容,久久不能自已。
「真的是他……」他喃喃著,有些手足無措。
儘管他心底深處早就篤定了這個可能,但當這一切被證實後,他還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他是警察,當他得知港島有史以來權勢最大的社團話事人是警方臥底的時候,那一刻他有何等振奮和激動,現在的他就有多麼沮喪和憤怒。
陳永仁看著失魂落魄的黃志誠,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但此刻的黃志誠眼神渙散茫然,根本沒注意到陳永仁的異樣。
良久,黃志誠才回過神來,對陳永仁掩飾般一笑。
「他有沒說誰動的手?」黃志誠打開紙袋,拿出裡面的東西。
第一個拿出的,卻是一包看起來沾染著血跡的土。
「他說是他親自動的手,」陳永仁道,他指著黃志誠手裡的泥土,「這是我根據他所說的情況,去上花山半山找到的。現場被處理過,這些泥土在山坡下,應該是噴濺過去的血跡,沒有被發現。」
「上花山……」黃志誠重複著這個地址,然後繼續從紙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來。
這種錄音筆只能錄音,得找專業的設備才能播放出錄到的聲音。
除了這兩樣東西,還有一個彈頭,裝在一個紙袋裡。
「彈頭也是在山坡下找到的,我找了很久的。」陳永仁解釋道。
「這顆彈頭應該是近距離開槍,子彈穿透人體,彈頭射了出去。」他接著道,「如果它真的是羅繼殺人留下的,那麼彈頭上一定可以驗出死者的……D什麼A來著?就是那種顯微鏡底下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技術。」
「DNA。」黃志誠此刻已恢復了鎮定,他看著手裡的子彈頭,深吸一口氣道,「如果真是這樣,只需要三天我們就可以知道結果了。就是不知道,這個子彈是打死誰的那一顆。」
「夠不夠證據抓人?」陳永仁問道。
黃志誠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可以試試。」
頓了頓,他再問道:「屍體呢?他有沒有說屍體在哪兒?」
陳永仁道:「他當時喝了很多酒,他很得意地說,他兩槍爆頭,幹掉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還是警隊數一數二的大人物。他還說屍體被他藏在一個警察這輩子都找不到的地方。」
「難道沉海了?」黃志誠猜測道,「如果真沉海了,那就麻煩了,這麼多天,屍體早被魚啃光了。」
陳永仁皺眉。
「我現在最擔心的不是夠不夠證據起訴他,而是上面讓不讓我們抓他。」黃志誠道。
「那倒是。」陳永仁道,「羅繼最近太火了,全港島的人天天都在討論他,如果現在控告他謀殺警務副處長,只怕整個港島都炸開鍋了。」
「鬼佬一心想要把羅繼樹成一個活招牌,我怕他們不會讓我們動他。」黃志誠眉毛擰成一個川字。
「那怎麼辦?」陳永仁問道,「像羅繼這種社團大佬,他的把柄很難抓到的。尤其是這傢伙現在真的是帶著手下所有古惑仔轉做正行,如果這次不抓他,下次說不定他就已經洗白了。」
「黑就是黑,再洗也只能是黑的!」黃志誠冷冷道。他眼中閃過急劇思索的神色,最終對陳永仁道:「如果能找到他殺人的那把槍,還有拋屍地點在哪兒,那他就在劫難逃了!」
「槍我可以試著找一找。」陳永仁皺眉,「但拋屍地點只能靠我們自己找了。他這次大嘴巴,是因為做了太平紳士,得意忘形,酒後失言,平常這個人有多謹慎,你是知道的。我們不可能從他嘴裡知道屍體在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