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童年男神和老公傻傻分不清。閱讀

  她還記得童年時看《笑問蒼生》的結局。

  琴師覆滅前朝,大仇終得報,擁無盡風月,坐萬里江山,享無邊寂寥。

  她還看過一篇關於《笑問》的經典影評。

  著者著重分析了琴師一生最重要的幾個女人,每個人都代表不同的情感,而公主是其中與他相伴最久,也是他生命中最濃烈冶艷的色彩。

  影評者的結論是,他登基後,一定會遇見各式各樣的佳麗,會有人為他誕下子女,可他卻不再會愛上任何女人。

  結尾處有一段插曲,有大臣請奏他立後,但被新皇拒絕了。

  皇帝似乎打算空懸皇后的位置。

  齊真被男人輕鬆打橫抱起來,雪青色襦裙垂墜,瀅紅的絲絛落在腰間,脖頸上掛著一把赤金長命鎖。

  小姑娘捏著他的衣襟含羞不語。

  齊真抱著他的脖頸,慢慢眨眼,精靈古怪道:「你是誰呀,為什麼抱我?」

  青衫的男人微笑起來,低頭吻住少女清甜的唇。

  少女慢慢睜大眼睛,手指緩緩匝緊,和他擁吻了一會兒,滿面暈紅的唇舌交纏,心裡酥酥麻麻的。

  她抱著的那束沾露野花被壓皺了,卻只是彎彎眉眼,很不好意思。

  她靠在琴師的懷裡,對他說:「你親了我,只好娶我歸家,你願不願意?」

  琴師嗯一聲,承諾她:「我娶你做我的皇后。」

  她親吻了琴師的側臉,對他說:「我要您忘了公主,忘了師父。雖然你是個渣男,而且還冷心冷肺,但以後只准喜歡我,好不好呀?」

  琴師於是應允,並不計較被她罵渣男的事。

  他一本正經肅然問小姑娘哪裡人士,家中父母可健在,等良辰吉日納采訂盟,娶她歸宮,母儀天下,洗手作羹湯。

  把她弄得有些害羞,抓著他漆黑的長髮把玩,也不知怎麼回答。

  古裝的結婚照一共精簡到三套。

  第一套是少女時代和已經登基琴師的初遇。

  她抱著一束野花,雪青的長裙飄浮在水面上,她及腰的瀅瀅發尾被水浸染,仰面看著他,驚若天人。

  琴師登基後仍慣常愛穿青衫,偶爾漫步民間,在竹林小亭里撫琴。

  他把宛立水中的少女抱起來。

  少女細瘦的腰肢纏著紅絲絛,被水沾濕後雪青的衣料貼著身,隱約是腰線處雪白的肌膚。

  她的頭髮濕了,眼睛亮晶晶抖抖甩了甩頭髮,像是一隻抖毛的小貓咪。

  被抖了一臉水的喻景行:「……」

  她是真的很開心呀,齊真還沒有被人舉高高過。

  拍完後,她就直接被喻景行用厚毛巾裹著烘乾擦淨,頭髮都蓬蓬炸毛了。

  小蘿莉呆呆托腮看著他,哈啾打了個小噴嚏。

  他給她倒了熱水捧著,摸摸她的腦袋,體溫正常:「我們不拍了好不好?」

  齊真很執著:「我沒生病呀,哪有這麼弱,而且還剩下兩套,拍完就好了呀。」

  小蘿莉又哈啾打了個小噴嚏,眼淚汪汪。

  第二套是赤金流蘇的鳳冠,和金絲銀線縫製的紅嫁衣。

  她身上戴著幾重的珠鏈首飾,點翠鳳冠以赤金絲交繞而成,綴以斜鳳和點翠桂葉,側面綴了無數細密的流蘇,光華流轉,美不勝收。

  他們穿著嫁衣喜服,喝合卺酒,拜天地。

  琴師撩開小皇后的鳳冠上的流蘇,親親吻她嫣紅的唇。

  還有她單獨的照片,少婦拿著紈扇,遮住大半面容,赤金流蘇垂落鴉青鬢間,婉約曼妙,只余畫的很精細濃妝的眼眉。

  她的眼波盈盈似秋水,而眉毛是古代婦人極細的柳眉,看上去冶艷而頗有丰韻。

  第三套是日常的新婚少婦打扮。烏髮綰作婦人髻,洗手作羹湯。

  少女梳著婦人的髮髻,髮飾很簡單,耳垂上綴著一對精巧的明珠。

  她被皇帝背在背上,手裡拿著一枝桃花,在他耳邊巧笑倩兮。

  而他一本正經,沒什麼表情,似乎對她說的話並不感興趣。

  少女扁扁嘴,最後琴師終於無奈一笑,偏頭吻了她細嫩的臉頰。

  拍完照後,曹靚導演也笑起來,因為琴師終於在《笑問蒼生》大結局十餘年後,得到了很好的結局。

  不負他背負滅族之痛,年少顛沛流離,斬昏君,忍辱負重,最後也卻不得不扛起萬里江山,孤身一人負隅前行。

  至少他的小皇后是甜的,陪著他一直到老,圓了曹導演的夢。

  齊真很好的過了一把癮,除了經常被裙子吧唧絆倒之外,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喻景行時有擔心她,平地摔也不是一次兩次,運動細胞和平衡能力太差了。

  他就嚴肅說要帶她去醫院檢查。

  齊真就有點怕醫院,同樣嚴肅跟他講:「我奶奶帶我去過了,沒什麼問題的。而且我中考的時候考800米呀,我跑得比平時還快了三秒。」

  齊真忍不住得意洋洋:「4分37秒,我到現在還記得。」

  喻景行摸了摸她的額頭,沉默一會兒,道:「……那寶寶很厲害。」

  她就是天生體質弱,容易生病,但也沒什麼大毛病,但喻景行仍舊時刻都不能放心。

  他抵住齊真的額頭,握著小手晃晃,誇獎她:「這樣你都考進好學校,說明我們真寶很聰明。」

  她毛茸茸的小尾巴在背後忍不住翹了翹,抱著老公的脖頸害羞謙虛道:「也、也沒有啦。」

  拍完結婚照,曹靚女士這裡還需要一段時間製作,畢竟古裝照和硬照還是有一些不同,需要針對背景和色調做一些修改,才會更加完美。

  儘管這樣,年已遲暮的老藝術家還是很高興。

  她給齊真一顆牛奶糖,摸摸她的頭髮:「謝謝你,乖囡。」

  齊真也不是很懂,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拍完婚紗照,原本要請曹奶奶吃飯的,但被婉拒了。

  曹靚搖頭道:「我得回去趕緊讓助理把照片弄好,你們新婚夫婦二人世界還不夠,就不多叨擾了。」

  喻景行就帶她去一間私家菜館吃飯。

  還是慣例給她戴了鴨舌帽和墨鏡,下車的時候牽著小手,齊真低頭跟著他。

  她比較累,其實沒什麼食慾,被他餵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其實她平時吃飯真的是自己吃,但不知出於什麼喜好,喻景行很喜歡餵她。

  葷素搭配好,再吃一口飯,偶爾逗她一下,繞過她喜歡的菜,反覆好幾次,她就會拉著小臉不高興。

  喻景行給她夾一塊糖醋小排,齊真就捧著臉吃,特別好哄。

  看小姑娘做什麼都好玩,喻景行跟她在一起,活活像是年輕了十幾歲。

  她吃東西的時候很認真,雪白的腮鼓鼓的。

  他看著她吃飯,慢慢笑了笑,齊真一臉莫名其妙,也不懂有什麼好笑。

  然後就被抱在腿上親了一口。

  她平時被親一般都很乖的,不說話,也不玩手機,也不准他親。

  這種餐館,一般服務生不經傳召不會推門進來。

  但今天正好餐廳老闆在,又是喻景行的圈內好友,娛樂公司的高官,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想見見他太太。

  由於喻景行平時給人的印象太正經,總是疏淡而睿智,有點高嶺之花的感覺,所以這位老朋友也沒料到開門進去會是這種情況。

  喻景行把小嬌妻抱在懷裡,然後親她,被小手抵住下巴,再低頭親一口,繼續被無情拒絕。

  老男人溫柔的笑起來,一本正經給她夾了塊糖醋小排。

  門被「砰」,一小聲關上了,齊真立即像是炸毛的貓咪一樣從他腿上跳下來。

  她的臉紅得像是小番茄,連飯都不肯吃了,就顧著尷尬。

  喻景行也不勉強她,只是提醒一句:「晚上會餓。」

  齊真坐在原地玩婚戒,眼神呆滯,就覺得好丟人。

  以後再也不要坐他腿上吃東西了。

  回家已經困得要命,她的眼皮都耷拉下來,行動無比遲緩。

  喻景行沒辦法,只好把她抱在洗手台上,擠一點藍色閃著星光的卸妝油塗上,再拿儀器給她洗臉。

  指尖觸碰到女孩子幼嫩雪白的肌膚,成熟的男人難免意動。

  身體接觸親密了一整天,他不是沒有感覺。

  特別是她穿著櫻粉色婚紗,抱著兔寶寶坐在他腿上,微晃著小腿,滿眼孺慕看著他的時候。

  他親了小姑娘的耳垂,在她耳邊柔聲哄誘:「好不好,寶寶?」

  齊真立即明白老公在說什麼,夫妻生活多了,簡直無師自通。

  他的吻像羽毛,輕柔點在她的脖頸和耳垂上,酥麻泛癢。

  小蘿莉軟軟推了他一下,努力睜大睏倦的眼睛,撒嬌道:「可是我要睡覺。」

  她不肯讓喻景行幫她洗澡塗臉了,就怕他忍不住逮著機會弄她。

  雖然那種感覺其實很美妙,但每次做完她那裡都會有點疼,似乎是還沒能適應他的身體。

  剛開始感受到嵌合,會覺得很得趣味,慢慢沉淪,眼神迷離,但越往後越煎熬,愉悅的感覺源源不斷湧來。

  但她的大腦已經受不了那樣的衝擊了,只累得想要結束。

  所以才不要,而且她明天還要和朋友一起上游泳課。

  齊真洗了澡,早早的香噴噴窩進被窩裡睡覺。

  喻景行洗完澡回臥室,水滴從鎖骨蜿蜒,他用毛巾慢慢擦著腹肌。

  小嬌妻已經香香甜甜睡著了,白嫩的腿還翹在外面。

  由於奇怪的睡姿,純白的內內已經快要掉下來了,半掛在那裡,私密的地方若隱若現,但小蘿莉抱著一團被子超幸福。

  香香甜甜,呼哧呼哧,讓人看了就樂。

  喻景行低頭親她,親了好幾下都沒反應,只會軟乎乎哼哼。

  不過比醒著的時候乖,睡得像只小豬。

  他忍不住微笑起來,握著小腿把她塞進被子裡,伸手把內內拉正。她還不開心,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是睡熟了,但沒到早晨就醒了,被餓醒的。

  嗷嗷待哺,餓得頭昏眼花,腦袋繞著一串旋轉的星星。

  小蘿莉慢吞吞從被窩裡爬起來,拉不小心啪嘰絆一下。

  她蹲在地上,伸出毛茸茸的腦袋看喻景行沒反應,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很有規律。

  但年紀大了一般覺淺,誰知道他什麼時候醒過來呢?

  齊真光著腳腳,啪嗒啪嗒下樓找吃的,翻來翻去。

  她失望的發現喻景行之前做好冷凍的美式煎餅,還有芝士披薩,都在前天被大家吃光了,不由有些沮喪。

  踮起腳隨便看看,她忽然發現裡面屯了好幾盒冰激凌。

  有芝士蛋糕味的,香蕉堅果碎,巨型巧克力塊裹香草冰激凌。

  這是什麼天堂?

  她要提前半年過兒童節了嗎?

  喻景行不愛吃甜的,想也知道是為誰買的。

  但為什麼放這麼高呀?

  齊真很認真挑了兩盒最喜歡的口味,非常懂事的留了一些,左看右看,鬼鬼祟祟又機敏的偷偷溜進地下卡拉ok室里吃。

  坐在地下室側方的小天窗下,剛吃了兩口,水晶吊燈就被「啪嗒」一聲打開,室內頓時亮如白晝。

  她嚇得手一抖,半勺冰激凌掉回去。

  喻景行穿著一條長褲,露著上半身,腹肌紋理明顯,肌肉線條流暢,隨性而富有男人味。

  老男人倚靠在門邊淡淡看她,好整以暇抱手臂。

  他看了看時間,向她陳述:「凌晨四點半。」

  齊真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冰激凌,唇邊有點粉色的小貓鬍子,呆呆看著他。

  她說:「可是我醒了呀,我特別有精神。」

  喻景行把她的冰激凌拿走,掂了分量,氣笑了:「兩桶吃下去,身體還要不要了?」

  齊真吸了吸鼻子:「可是我想吃東西,又不捨得叫醒你嘛。」

  她似乎失落的低下頭,擦擦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在國際影帝面前,這演技絕了。

  但喻景行不說破她,拿著冷飲盒子轉身:「上來穿鞋,給你做飯。」

  齊真依依不捨,帶著鼻音可憐巴巴道:「那吃完飯可不可以吃……」

  「不可以。」

  齊真站起來,捏著裙擺,墊腳背著手:「你背我上去好不好?」

  喻景行無奈,讓她抱著冰激凌,伸手背著她上樓,途中被她軟軟親了好幾下,臉上都是甜甜的草莓味。

  他給嬌妻做了一個蛋餅,裡面切了一些火腿腸和甜麵醬,讓她用手拿著吃。

  速度很快,簡單,也不怎麼費時間。

  齊真一直坐在流理台上,晃著腿吃餅乾,偏頭認真打量他。

  等他做完了,齊真就忽然跳下來,被喻景行一把接住。

  她用腿勾著他的身體,撒嬌道:「老公我忽然發覺你好帥。」

  喻景行捏捏她的嬰兒肥,無奈道:「吃飯了。」

  齊真抱著他,抵住額頭,和他慢慢接吻,享受二人時光。

  唇舌交纏間,是很甜的草莓味,他撫著少女毛茸茸的長髮,唇邊有隱約的笑意。

  小蘿莉被他強硬按在流理台上,裡面什麼都沒有穿,腿摩挲著他勁瘦的腰,被他親的有點癢,忍不住笑。

  視線掃過結實的腹肌,對上男人暗沉的眼眸,雄性荷爾蒙爆棚。

  她眼神天真而懵懂,又咬著拇指不說話了。

  喻景行啞著嗓子,微礪的大手不自覺撫著某處的細嫩,吃著豆腐,邊壓抑著蓬勃的**,拿她是一點沒辦法:「把早飯吃了再做。」

  齊真是小孩心性,一時興起,其實也不敢撩撥他。

  只怕真的被按在流理台上弄,那她一天都完了。

  她趕緊溜下去咬了一口早餐,開始裝作認真的玩手機刷微博,乖巧得不像話。

  然後她就看見了熱搜#笑問蒼生#旁邊有個[沸]的字樣,已經迅速竄到了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