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也不含糊,既然這個東西註定是要給喬珊珊的,那不如現在就給這個女孩帶上。
而且王家的人非常注重這些細節,現在應該給予喬珊珊的尊重,他是不會吝嗇的。
王可看到王老爺子親自給喬珊珊帶上了手鐲,看樣子是認定這個孫媳婦了。
她心裡頭也跟著高興的不得了,得到了王老爺子的認可,王家剩下的人基本上也就沒有資格指手畫腳了。
傅辭深對喬珊珊的情分,她是全部都看在眼裡的。
喬珊珊看著手上的鐲子,驚喜有,更多的是沉重的壓力。
王老爺子也認可她了,那麼剩下的日子是什麼樣子的,肯定是要跟男人一起了。
王家的人都是洪水猛獸,目前來說,不管是什麼事情,都發展的讓她十分意外。
「老爺子,這個東西太貴重了。」
喬珊珊推辭了一下,打心眼裡面,她不太想接受。
傅辭深沒有辦法參與這個話題,手鐲是老爺子幫喬珊珊帶上的。
自己開口了,那就是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到了後面,說不好王老爺子會埋怨上。
眼下要做的可不是雙方鬧不愉快,是要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頓。
他打開了另外一個盒子,裡面竟然是一個玉扳指。
他拿到手裡面,掂量了一下,發現手上的這個款式,跟喬珊珊手腕上面的在手鐲非常的相似。
看樣子兩個是一起打造的,是給家主跟家主夫人的。
也是身份的象徵,不得不說,王家這種大家族對於這種事情倒是處理的非常細緻。
家主能不能號令群雄是一回事兒,最起碼一些奇奇怪怪的榮譽感還是有的。
喬珊珊已經帶上了,那他也就自覺的帶到了大拇指上面。
他不太喜歡帶首飾,所以玉扳指在手上的感覺,讓他有些微微難受。
喬珊珊還想著要如何才能夠拒絕王老爺子的這個手鐲呢,沒想到傅辭深已經把另外一個戴在手上了。
她可以不給王老爺子的面子,但是傅辭深的想法,她沒道理要反駁的。
想到這裡,喬珊珊眨了眨眼睛,也就不推辭了。
王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傅辭深,這兩個人的感情還真是好啊。
做事情也是如出一轍的,還真有一種夫唱婦隨的感覺在裡面呢。
「收著吧孩子,王家的這些東西,早晚都是要到你手上的,現在我能給你戴上,也算是緣分了。」
王老爺子把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了,這才做到沙發上面。
傅辭深已經等了好一會了,在他看來,這些事情都可以放到後面。
王老爺子只有成功的捍衛了自己的身份,這玉鐲跟扳指才能在他們的手上。
若是失敗了,肯定會被對方拔下來的。
就算是戴上去這一會,回頭被取下來的時候,只會是更加狼狽。
「孩子,有些時候,該是你的,就應該第一時間拿到手,有些事情重要,但是有些事情,更加重要,規矩不能壞。」
王老爺子看出來了,傅辭深那麼急迫,自然是在埋怨他主次不分。
不過他沒辦法解釋,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這一刻非常的舒服。
說不好堅持
不了多久的,如果到時候錯過了,這兩個東西就到不了傅辭深跟喬珊珊手上了。
傅辭深默不作聲,王老爺子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
眼下還是要儘快的切入正題「是,王猛既然已經反了,他身後的人,您有數了嗎?」
喬珊珊站在傅辭深的身後,兩個男人在談事情,她自然是不好太放肆的。
並且事情是非常重要的,實在是沒有必要來打擾他們。
「當然。」
王老爺子的聲音比較自信,他當然是有準備的。
畢竟也是在王家混了這麼久的老東西了,如果這些事情都分辨不好,豈不是白混了?
他拿出抽屜裡面的文件,笑眯眯的遞給了傅辭深。
「你看看吧。」
傅辭深也不拒絕,今天這一天他看了太多的文件了。
上面的內容都是舉足輕重,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多看一點,就能夠多一點準備,到時候也能夠應對的更加徹底一點。
「嗯。」
喬珊珊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內容,只是餘光掃了一眼,就知道了,這些都是關於王澤墨的身份資料。
都是王家人,沒想到還會私底下調查。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說王老爺子精明,還是這樣子過日子,實在是太過於愁苦了。
王家的人互相提防,為了一點事情,互相之間要付出不知道多少。
傅辭深看的比較仔細,因為這個王澤墨很有可能是背後的大boss。
上面關於他的每一樣,不管性格還是喜好都有。
雖然這些東西他用不上,但是可以從性格習慣上面推測出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
平時的習慣如何,這些東西就顯得很重要了。
王澤墨是一個比較沉默的人,上面記錄的很詳細,並且每一句話都說的很仔細。
但是內容都很死板,並且這些能夠被記錄下來的內容,肯定是不太重要的。
王老爺子這些探子就算是再厲害,人家也是有提防的。
所以一般能夠看到的,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
傅辭深從這些枝葉末節之中,大概的推測了一下。
王澤墨既然想要篡位,那肯定是早就已經開始有打算的。
想要從老爺子這種在位幾十年的老傢伙手底下搶權利,怕是上任董事會的第一年,就已經開始有這種打算了。
傅辭深不覺得意外,畢竟現在的年輕人的野心,都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王澤墨當上董事之後,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傅辭深看的很快,但是基本上沒有錯過什麼內容。
而且按照這個文件的詳細程度,不應該只寫了這麼一點,肯定還有別的沒有寫上去。
「沒什麼不一樣的,他偽裝的很好。」
老爺子說的很自然,每一個能夠當上董事的人,他都會嚴肅的對待。
因為這些人要麼就是自身有實力,要不就是背後的人推上來的。
一來二去,其實這些人私底下都已經成了網了。
「那還真是棘手啊。」
傅辭深放下文件,語氣有些不滿。
王老爺子看到傅辭深這個表情,以及這個語氣,表情有些尷尬。
其實他對董事會的這些人比較寬鬆,再加上他們手上壓根沒有權利。
但是背後的那些人有權利,他又不能揪出來。
「傅辭深,你是一個好孩子,也是一個經歷過很多事情的孩子,王家這麼複雜,其實你也很清楚,如果我大張旗鼓的調查,下面的人會不斷猜測。」
「一旦猜測起來了,那就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了。」
王老爺子淡定的說出了自己的顧慮,傅辭深壓根不買帳。
現在王老爺子是需要自己站出來主持大局,但是該給他的東西,一樣都沒有。
他如何能夠主持大局?
說不好這個王澤墨已經在別的地方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跳呢。
「老爺子,你畏手畏腳但我不是,你要我當這個家主,在這個時候把位置給我,為的是什麼,想必也為了要我來在王家做這種損害他人利益的事情。」
「現在既然打算連根拔起,你連這些人的根須在哪裡都不知道,我就算是一把刀,也無從下手。」
傅辭深說的一針見血,就差沒直接說王老爺子無能了。
如果有能力,怎麼會只有這些無足輕重的內容呢?
王老爺子被說的有些尷尬,這會也沒了一開始的威嚴,傅辭深說的每一句話都在他的心坎上面。
這也是這些年他的心魔,沒有辦法剷除。
王可看著監控,聽到傅辭深說的這麼嚴肅,趕緊開口,她沒有辦法看著老爺子如此被質問。
這些年的,王老爺子為了集團殫精竭慮。
集團內部的蛀蟲卻得寸進尺,這每一件事情,都是在王老爺子心口上捅刀子啊。
「傅辭深,你說的太過了,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公司裡面都是垃圾,但是有些垃圾,已經根深蒂固了,沒有辦法撼動。」
傅辭深其實也能夠理解,但是既然打算是要連根拔起了。
那就不能在去顧慮別的了,拔起來一個,或許別的人要反,但是只要想辦法把這些人給摁住,也就好了。
不過既然要動手,那就要把最厲害的控制住。
「王可姐,你說的對,但是現在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傅辭深扭頭,看著王可,說出了這麼一句。
王可瞬間就沒了聲音,老爺子是想要把蛀蟲都拔掉,她這麼說,也算是在反駁老爺子的意思了。
王老爺子朝著王可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了。
「你說的話都很對,也很有道理,這些年是我太猶豫了,優柔寡斷,現在他們都要反了,我才痛下決定。」
傅辭深聽到了這麼一句肯定的話,也就沒那麼大的氣性了。
王老爺子痛下決心就好「那就拿這個王澤墨開刀吧。」
至於剛剛被抓的王猛,對他來說,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力度。
在王氏集團,或者是王家,都是不太重要的。
只是把這個人揪出來,
效果估計很一般。
因為王家的人根本不忌憚王猛,也不會把他當成主心骨。
「小子,你就這麼有把握?」
王老爺子驚了,他覺得傅辭深野心太大了。
他雖然也看不上王猛,也不打算用這個老東西來殺雞儆猴。
但是不代表他的第一目標是王澤墨,這個孩子年紀不大,但是成就很大。
能夠有這種成就,最少也能夠證明這個孩子在王家很吃的開。
很多人都會賣他的面子,突然把這個人控制住,怕是事情會很麻煩的。
傅辭深蹙了蹙眉,這個時候有沒有把握不重要了。
王老爺子在王家這麼多年,而且又是權利的中心。
現在說這個話,難不成是覺得做不到了?
「我有沒有把握,取決於你的能力。」
傅辭深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不知道老爺子是什麼意思。
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在王家,那就是手無寸鐵的存在。
畢竟是宗族公司,王老爺子這些年的心腹肯定不少。
王老爺子聽到傅辭深這個老氣橫秋的語氣,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
他沒想到自己叱吒風雲這麼多年,最後居然被一個小子這麼問。
王可也有些繃不住了,她從來沒見過有人會這麼跟老爺子說話。
她咳嗽一聲,準備提醒傅辭深注意一下言辭。
結果男人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老爺子,就準備等一個答案。
王可咳嗽之後,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王老爺子猶豫了幾秒後,突然笑了起來。
看著傅辭深,眼神非常的慈祥。
「你這個孩子,這麼有魄力,王家交到你手上,肯定沒問題。」
隨後看了一眼手錶,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老耿還沒有解決麼?」
王可跟著王老爺子這麼多年,這個話出來,就知道老爺子是要老耿過來。
她趕緊撥通老耿的電話,老耿在那邊審問王猛,按照時間來算,確實是差不多了。
王老爺子聽著王可那邊細微的動靜,就知道,王可是明白自己的。
喬珊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不得不說,這辦公室裡面的都是人精。
每一個人都很聰明,只是身處的位置不同。
所以需要扮演的角色也不一樣,比如她,就只需要安安靜靜的等著。
等一個答案就好了,王可則是站在不遠處,老爺子需要的時候,就出聲,辦到老爺子的要求就好了。
至於傅辭深,男人這會是在跟老爺子說一些非常重要的話題。
兩個人不會被外界打擾,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不一樣的情緒。
至於她自己,不是局內人,但也不是局外人。
對於傅辭深來說,男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跟王晴。
所以自己是被需要的那一個,哪怕什麼都做不了,她也要跟著男人在一起。
「老耿說馬上就上來,該問的都已經問出來了。」
傅辭深聽到之後,換了一個坐姿,喝了一口水,平靜的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