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的辦事能力還是很強的,看到老大休息去了,直接叫上了白狼往玄真觀裡面去。
汪之淵一行人看到喬珊珊醒了之後,也回到了道觀。
阿衍看到汪之淵後,表明了來意「我有些事情要詢問周子萱。」
歐陽坤是知道周子萱的,那個女人,算是事情的起源。
汪之淵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能夠如此圓滿,多虧了傅辭深。
人家現在要問事情,自然是沒道理阻攔的。
看著自己身後的大徒弟「你帶這位小同志去吧!」 ❁
阿衍跟歐陽坤也算是老相識了,兩個人直接到了玄真觀最後的一個柴房裡面。
看外觀大概是三十多平的樣子,有些破舊。
「人都在裡面呢!」
阿衍點了一下頭,忍不住問道「這裡面這些都是會邪術的周家人?」
歐陽坤點了點頭,基本上都在這裡面了。
「對!」
阿衍看著這破破爛爛的屋子,總覺得這個看押的地方也太隨便了。
「到時候萬一跑了咋整?」
歐陽坤笑了笑,這可是玄真觀。
有師傅坐鎮,處處都有陣法加持,普通人感覺不到,但是對於這種邪修來說,是痛不欲生的。
就算是突破了這個小房子的陣法,也走不出這玄真觀。
「放心吧,這裡的陣法時時刻刻都有師弟們盯著,一旦破損馬上修補,根本不會出任何的問題的。」
阿衍點了點頭,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想必是真的沒問題了。
過了幾秒,歐陽坤繼續問道「是把人帶出來,還是在裡面問?」
他之前去過翡麗別墅的地下室,知道傅辭深的人問話都有一套特殊的辦法。
阿衍笑了一聲,自然是進去問咯。
一群人,說不定還能釣出大魚來「進去問吧。」
歐陽坤點了點頭,裡面的人都是被符咒封住了五官的,看上去有些恐怖。
阿衍雖然是見多了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面,但還是為之一振。
白狼就淡定不少了,他刀口舔血的日子過多了,什麼樣子的情況,都不至於害怕。
「這就怕了?」
阿衍到底是個生活助理,就算是知道自己老大是什麼人,看到這種場面,還是有些怕怕的。
歐陽坤笑了笑,解釋道「只是符咒封住了五官,讓她們看不見也聽不見,更不能說話,也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阿衍點了點頭,這話說得沒錯。
「哪個是周子萱?」
歐陽坤直接把角落裡面的一個長發女人身上的符咒拽了下來「這個!」
周子萱突然看見光明,下意識地捂住了眼睛。
看到自己身邊的親人,都跟木頭人一樣,往日裡,他們都是一起修煉的,此時此刻,陌生的不行!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阿衍朝著白狼比了個手勢,離得太遠了,說話麻煩。
白狼一個大老爺們,當然沒有阿衍這麼心細,只覺得這個男人娘們唧唧的,問個話還要把人拉到跟前來。
「事兒真多!」
阿衍沒想到白狼還吐槽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周子萱迷迷糊糊的就被一個大男人推到了門口,她的腦袋非常的疼,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疼。
這種感覺,讓她想死!
「疼……」
阿衍還沒開始問,周子萱先是呢喃了這麼一句。
歐陽坤趕緊解釋「這是正常的,陣法就會讓她們不斷地頭疼!」
周子萱自然也聽到了歐陽坤的話,她猛地抬頭,看著男人「你要做什麼!」
對於這種邪魔外道,阿衍跟歐陽坤都沒任何的好臉色。
「我有話問你。」
阿衍必須把事情問清楚,所以不得不看著面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周子萱蹙了蹙眉「我什麼都不知道!」
白狼這脾氣當下就上來了,他跟老大還有雪狼一行人忙得兩天兩夜沒閉眼,為的就是把周家人一網打盡。
結果呢,這周家人一個個嘴硬。
真特麼煮熟的鴨子嘴硬得不行!
「是嗎,周兵可都說了,你還是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周子萱自然是很熟悉周兵這個名諱的,她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有些意外的。
周兵也被這群人給控制了?
當時,她在滬市的酒吧裡面哈皮。
自從姜鈺跟霍瑾年的那件事情失手之後,她就開始無所事事了。
白天在周家的集團裡面混,晚上去酒吧混,說來說去就是混。
沒想到,昨天回家的時候,直接被人給打昏了。
按照往常,她一個會巫術的法師不至於如此落魄,但是對方顯然知道她的能力。
她剛要動手,就發現自己全身無力。
隨後就失去了意識,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剛剛被歐陽坤揭掉符咒的時候了。
這種恐怖的感覺讓她渾身發寒,現在看著面前的幾個人,完全就是在強撐著。
「不可能,周家人才不會屈服!」
阿衍挖了挖耳屎,白狼則是把地下室裡面的錄像找了出來,周子萱看完全過程後,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這會,她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來。
再加上錄音裡面說了,老祖宗已經死了。
她不甘心,忍不住問道「老祖宗只是沒有出山而已!你們都給我等著!」
阿衍自然清楚,這個所謂的老祖宗,就是這些人最後的救命稻草。
只可惜啊,這根稻草,已經被他們嫂子給攔腰截斷了。
「看樣子,你還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那個老不死的上面呢?」
阿衍不知道周家人這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他很清楚,這個崇拜對象,肯定是死翹翹了。
「你被抓過來,已經超過35個小時了,你看看你身後的那些人吧,都是你們周家的所謂的精銳,有什麼用呢?」
周子萱回頭,眼底有些茫然。
將近四五十個人,這些雖說是嫡系,但也都是會邪術巫術的那一批。
眼下這個情況,周家的人已經消失了一半了。
而且,她剛剛看的那個視頻,也不像是作假的。
「不可能……」
阿衍看周子萱的心理防線已經被擊破的差不多了,又拿出上次小嫂子輕輕鬆鬆地就破了她的陣法的事情說事兒。
「學藝不精啊!」
周子萱最討厭別人說她學藝不精,她指著面前的阿衍,近乎癲狂地吼道「我是周家這一輩最強的,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
阿衍看時間差不多了,透露出一個名字「那周政鈞呢?」
周子萱是驕傲的,她不允許別人拿她做比較!
從小時候,到現在,她都是周家小輩裡面最厲害的那個。
她討厭周政鈞,因為所有周家的孩子,都是乾乾淨淨的,只有這個人,他是個垃圾。
是個周家人全部都看不上的,但是她喜歡把周政鈞帶著身邊。
這個男人可以很好地烘托自己,讓自己顯得高高在上。
一年,兩年,三年……
她戲耍這個周政鈞,每天的樂趣都是讓這個小男孩受挫。
她天天打擊這個小男孩,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那奇怪的虛榮心。
但是等她長大了,周政鈞突然被老祖宗召見了。
而且,一下子就被送到了海外。
學習如何經商,並且一下子,讓周家掙了不少錢。
後來國內的周家有錢搞軍火,也是因為周政鈞掙來的一大筆一大筆的錢。
從前是她的小跟班。
現在變了。
周政鈞將近五年沒回來,這五年,她很痛苦。
不是因為男人走了,而是原本一直都被自己打壓的男人,突然高高在上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一樣,被人嘲笑,無顏面對眾人。
眼下,阿衍又提起這個男人。
她有些癲狂,雙眸通紅「誰讓你說他的,你給我滾!」
白狼愣了一下,這階下囚還有脾氣了?
真是活久見了!
「我說,這位女士,你是不是搞不清楚你自己的情況啊!」
「現在是我們站主導地位,問你,你就回答!」
周子萱才不會管這些呢,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們算什麼東西!」
阿衍以為自己刺激了周子萱,以這個人驕傲的樣子來說,肯定會全盤托出。
沒想到,還端起來了!
他看了一眼歐陽坤,反正這是在玄真觀,肯定有辦法。
「道長,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說真話?」
歐陽坤點了點頭,他在古書上面看到過一個咒法,就是可以讓人說真話。
不可以違背他問的問題,只要有答案,就必須說。
只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並不適合。
他也沒有學過這個咒法,只是看到過而已。
思來想去,他掐了個訣,原本就頭痛的周子萱,只覺得腦子裡面有千萬個螞蟻在啃食她的腦漿。
「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好疼!」
阿衍淡淡的看著周子萱疼的打滾的樣子,他可不會心疼這種蛇蠍美人。
「現在可以回答了嗎?」
周子萱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她不願意妥協「不!」
歐陽坤淡淡的看了一眼,已經疼的要撞牆了的周子萱「咱們出去等吧。」
他就不相信了,這麼疼的咒法,這個女人能一直熬著!
阿衍點了點頭,這個大師兄做事很有分寸的,這麼說,顯然是不會有問題的。
反而是白狼,看的一愣一愣的。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咒法,竟然可以讓一個如此有骨氣的人疼的全身發抖,恨不得自裁。
「厲害啊大師,要是咱們也能學會這種咒法,以後哪裡還愁碰上硬骨頭。」
歐陽坤笑了笑,道法是不可以外傳的。
但是這些東西,喬珊珊都會,他直接的說道「我不能教你們,但是我的小師妹喬珊珊會,你們可以找你們的嫂子,讓她幫忙。」
白狼聽到喬珊珊的名諱,趕緊閉上了嘴。
老大的媳婦,可不能幹這種髒活累活,這要是給嫂子嚇到了,老大怕是要拎著斧頭砍死他了。
「不行不行,那可是嫂子!」
阿衍嗤笑一聲,白狼這個人空有力量,塊頭也大,但是頭腦簡單,且特別的忠誠。
是一個特別好相處的人。
「所以呀,這種福分,咱們消受不起!」
三個人說說笑笑,過了大概有十多分鐘,歐陽坤估摸著差不多了。
再進去的時候,周子萱哪裡還有剛剛高傲的樣子,表情難堪,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了。
「周大小姐,現在可以說了嘛?」
阿衍一副戲謔的表情,真是敬酒不出吃罰酒!
周子萱只是動了動眼睛,也不說話,那樣子,可憐的不行。
但是這三個人,並不會被眼前的假象所矇騙,這個周子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
「你想知道周政鈞的下落嗎?」
阿衍看到周子萱還是不回答,乾脆換了一個問法,
周子萱身子顫了顫,她想知道。
她做夢都想把這個事事壓她一頭的男人除之而後快。
「你想知道什麼?」
阿衍看到周子萱終於開口了,顯然是說到心坎上了。
「你知道的,關於周政鈞的,都告訴我。」
周子萱陷入了回憶中,阿衍一看有門,也顧不上這屋子瘮人的感覺,雙眸充滿期待的盯著眼前的這個人。
白狼也是握緊了拳頭,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終於是可以問出點事兒來了。
「這個男人,小時候父母被拖出去頂罪,沒有父母庇佑,下場可想而知。」
「我看的起他,才會讓他這種一無是處的男人在我身邊!」
「然後,他忍辱負重的在我身邊,天天看我的課本學習,最後居然被老祖宗賞識了,他這個畜生!」
阿衍笑了笑,她自然是聽出了畫外音。
「我看,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是你喜歡這個小跟班來襯托你吧?」
打蛇打七寸,說話自然也是撿最損的說!
周子萱看著阿衍得意洋洋的笑容,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被扒光了皮的洋娃娃!
「你放屁!」
「如果沒有我,他能有現在的生活,還不知道在誰屁股後面挨揍呢!」
阿衍點到為止,這麼說,也只是激怒周子萱,為了得到更多信息。
「所以,你還算是個大善人了?」
周子萱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皺了皺眉頭,反問道「所以,可以告訴我,周政鈞的蹤跡了嗎?」
白狼嗤笑一聲「你不會以為,你還有機會復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