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珊珊還真是開了眼界了,竟然還有這樣子藏東西的。
傅辭深也不含糊,對方的最終目的,是要他們跟周家斗個你死我活。
大家都被擺了一道,臉上表情也有些難看。
周政鈞笑了笑「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的。」
聽聽,原本是個始作俑者,還能成功給自己洗白,這一波營銷真是絕了。
想到這裡,喬珊珊冷哼一聲「您可真會說話。」
周政鈞笑了笑「彼此彼此。」
想到自己的夢境,反正雙方都要合作,今天乾脆問了,就當是解密了。
「我之前做的夢,是你操縱的嗎?」
周政鈞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不理解「什麼夢?」
喬珊珊也愣住了,難道,不是眼前這個男人?
她以為什麼都明了了,但是現在一看,好像有陷入了迷霧之中。
「不是你?」
周政鈞搖了搖頭「不是。」
傅辭深臉色也是一變,原本sd卡裡面的東西還能增添一點勝算。
現在喬珊珊的夢境,竟然不是周政鈞做的?
那就代表還有別的神秘人在。
「會不會是周家的老祖宗?」
韓青丘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政鈞搖了搖頭,這個老祖宗早就已經避世了,不到萬不得已,根本不會出手,更不至於做出託夢的事情。
「不可能,老祖宗不問紅塵事,除非是出了天大的事情,會導致周家覆滅。」
喬珊珊心裡明了,眼下也不是繼續糾結這個事情的時候,她深吸一口氣,便不再言語了。
姜鈺跟霍振宇他們已經看完了上面的內容「軍火交易?」
這個東西,是萬萬不可以交易的。
不管國外是怎麼樣,國內一旦發現,國家便會出手。
「是的。」
周政鈞點了點頭,他在國外經營的都是合法生意,但是兩年前,國內的周家發現軍火交易可以帶給他們很多的便利,就動了歪心思。
久而久之,就打開了國內的市場。
好在這個東西國內管控嚴格,雖然掙錢,但是量擺在那邊。
「太過分了。」
姜鈺跟霍振宇兩個人的家族都是全白的,並沒有沾染到任何的黑。
現在看到周家這麼膽大妄為,忍不住罵道。
傅辭深嘆了一口氣「怕是沒有這麼簡單吧。」
周家想要吞併滬市這些高門,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但是事情好像並沒有看上去這麼的簡單,傅辭深其實知道周家有軍火交易。
不過他認為是周政鈞做的,但是眼下的證據,證明都是國內的周家人在搗鬼。
眼前這個周政鈞,完全是不知情的。
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傅辭深臉上卻越來越坦然。
「你一直都在收集證據,等的就是這一天吧?」
周政鈞點了點頭,隨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他等這一刻,等的都快瘋魔了。
將近二十年,他在周家摸爬滾打,因為能力出眾被老祖宗派到國外。
又用雷霆手段,在國外站穩了腳跟,給周家創造了不少的營收。
「是啊,我等的都快瘋了。」
傅辭深看著眼前有些瘋瘋癲癲的人,下意識地握住了喬珊珊的手。
「別怕。」
周政鈞也發現自己有些瘋魔了,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喬珊珊不怕,但是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太詭異了。
她望了一眼自己的師傅,發現汪之淵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你是不是修煉了秘術?」
汪之淵看到小輩們都問完了,才悠悠開口。
周政鈞有些警惕地看著汪之淵,眼前這個人突然看破了?
他故意用瘋癲無狀來掩蓋自己,沒想到被這個老道士給看穿了。
汪之淵看到周政鈞不說話,心中已經有了決斷了,嘆了一口氣「可惜了。」
眼前這個周政鈞,有腦子,有魄力,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付出一切。
這麼一個人,竟然去修煉秘術。
能被稱呼為秘術的,肯定是百年難得一見的,而且還是一般人無法企及的。
周家有秘術?
但是周家的秘術,會讓一個毛頭小子學習嗎?
喬珊珊的心中思緒萬千,周政鈞也收起了剛剛浮誇的樣子。
「大師。」
他恭恭敬敬地看著汪之淵,眼前這個人,應該是唯一可以跟周家老祖宗抗衡的人。
周政鈞以禮相待的樣子,跟剛剛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傅辭深看著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探尋。
到底是怎麼樣的童年傷痕,能讓眼前這個男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喬珊珊想法比較簡單,既然剛剛是偽裝的,那就再問一遍「我的夢境,你到底知不知是怎麼回事?」
周政鈞還是搖了搖頭,隨後解釋道「我聽說過,有的大拿可以進入人的夢境,讓對方知道一些事情。」
喬珊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此時此刻的她,有些迷茫。
那對方倒是個什麼樣的大能,又或者是自己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需要這個大能動手。
「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周政鈞沒有時間繼續墨跡下去了,霍振宇突然站起身「我在周家附近布置了眼線。」
周政鈞搖了搖頭,這些人怕是有去無回了。
老祖宗的手段,他不清楚,但是又清楚,那一年,外面公布的都是他父母是因為恐怖事件犧牲的。
但是實際上呢?
周家人用自己的手段,誣陷他的父母,說他的父母背叛了周家。
下場……
他不想回憶了,但是又歷歷在目。
每當深夜,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覺得抓心撓肝的疼。
那個時候他還小,老祖宗又覺得他有天賦,就把他留了下來。
以為消除他的記憶,就可以當他手中最有力的劍。
但是周家人又豈是那麼好相處的,每次他想要融入進去的時候,這些周家人總是在他耳邊說,說他是畜生,說他不配活著……
「沒有用的,老祖宗不會留活口的。」
霍振宇不如傅辭深那邊殺伐果斷,也不如周政鈞那麼的淡薄,這些都是他的兄弟。
他下意識的想要打電話,但是發現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喬珊珊握緊了拳頭,她一直以來,修的都是正道。
濫殺無辜從來都是所不齒的!
傅辭深站起身,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大手一揮,直接下達命令「你們都走吧。」
既然對方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辦法解決,這些人留下,也只是送命的。
周政鈞看著傅辭深,眼底閃過一抹敬佩。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這個男人。
但是他的目標,一直都不是傅辭深,而是這個男人身後的喬珊珊。
喬珊珊師出名門,玄真觀跟周家又是世仇。
所以,周政鈞才會做了這麼一個局。
喬珊珊看到周政鈞的眼神,嘁了一聲「你拉我們入局,沒必要露出這種表情來。」
傅辭深看到雪狼他們都一個都沒走,皺了皺眉頭「你們留在這裡沒用的。」
喬珊珊也推了推傅辭深「你在這裡也沒用。」
汪之淵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依舊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一切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小朋友們,你們留著沒有用的。」
傅辭深自然也知道沒有用,所以他讓這些人都撤退,自己留下就好了。
喬珊珊突然想到自己的母親跟弟弟「快把我媽還有喬洵帶走。」
汪之淵早就算到了這一幕,笑著安慰喬珊珊「珊珊不要怕,師傅都已經安排好了,你的媽媽還有弟弟都在玄真觀呢。」
玄真觀是有三清師尊庇佑的地方,喬珊珊聽到之後,瞬間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汪之淵呵呵一笑,隨後看著自己的兩個徒弟「你們也走吧,都走吧。」
周政鈞沒有出聲,他的最終目標就是汪之淵,這些人走不走的,跟他都沒任何關係。
留下也是送死,他不care別人的死活。
歐陽坤肯定是不走的,韓青丘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
昨天還商量著要如何保下師傅,今天這倆人都統一戰線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師妹後,催促道「時間不多了,趕緊走。」
姜鈺心裡明白,也是最通透的,此時此刻留下,可不是什麼重情重義的表現。
不如趁早走,還不至於添亂。
他拉著身邊的霍振宇「走!」
霍振宇不想走,甩開了姜鈺的手「我不怕死。」
姜鈺翻了個白眼,直接的說道「想想你爺爺還有你弟弟,你死了誰來撐起這個霍家?」
傅辭深嗯了一聲,朝著霍振宇擺了擺手「趕緊走吧,你們留在這裡,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此時此刻,已經理不清楚這件事情是應誰而起的了。
只知道,不是他們可以解決的了。
霍振宇皺了皺眉頭「那也不能留你一個人在這裡等死啊!」
這些人,其實並不恐懼死亡。
從他們出生以來,接受的教育,就是不一樣的。
傅辭深皺了皺眉頭,喬珊珊聽不下去了,幾個大男人,這麼墨跡。
「都走。」
隨後她看著雪狼「麻煩你了。」
雪狼肯定是打不過傅辭深的,但是老大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必須要好好保護。
傅辭深看著喬珊珊,有些不理解「我要留下來。」
喬珊珊哪裡還願意跟這個男人廢話,直接衝進了男人懷裡,貼了一個符咒上去。
男人頓時無法動彈,整個人都僵住了。
喬珊珊朝著雪狼揮了揮手「麻煩你了。」
雪狼點了點頭。
傅辭深雖然不能動,不能說話,但是腦子沒有停下來。
他聽得見,也能看出喬珊珊眼中的決然,為什麼會這樣……
他看著始作俑者,心中的恨意滔天。
霍振宇跟姜鈺都沒想到,喬珊珊會來這麼一出。
「快把人抬走啊!」
喬珊珊看到這群人還在發呆,忍不住呵斥道「我是正派道士,碰到這種情況,定然要跟師傅同生共死,沒有撤退可言,但是你們不一樣,趕緊走!」
汪之淵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他不怕,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那就玉石俱焚。
他不會再讓周家人為禍人間了!
人都走了,只剩下玄真觀的人還有周政鈞了。
喬珊珊看著這個男人,止不住的討厭起來「你為什麼非要拉我們入局。」
歐陽坤也是一臉的警惕,都到這個時候了。
他跟喬珊珊一樣,很清楚,都是眼前這個人在操縱這個事情。
如果沒有這一切,師傅可以壽終正寢,可以安安穩穩的度過這輩子。
周政鈞輕笑一聲,剛剛人太多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靠得住的。
但是眼下只有玄真觀的人了,他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的說道「我拉你們入局?」
「汪大師怕是前些天中的毒了吧,你以為是我拉你們入局,實際上,你們早就是局中之人了。」
喬珊珊愣在原地,她下意識的看著師傅「師傅……?」
汪之淵點了點頭,卻是,這件事情不能強加在周政鈞的頭上。
「小朋友你很厲害,你對付這個周家老祖宗,可有把握?」
周政鈞輕笑一聲,看著自己的斷指,眼中是堅定,也是憤怒「就算只有萬分之一,我也要試試看。」
喬珊珊呸了一聲「你修煉秘術,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路子,為什麼要急於這一時?」
二十年都能隱忍,現在竟然就等不了了。
周政鈞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但是,沒有時間了。」
汪之淵也重複了一遍「是啊,沒有時間了。」
顯然,兩個人還知道更多的秘密,喬珊珊跟歐陽坤還有韓青丘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的問道「還有什麼,師傅快告訴我!」
汪之淵搖了搖頭,如果今天可以一舉解決了周家的老祖宗,那之後的麻煩,便也可以迎刃而解。
如果沒有,他也會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把自己的三個好徒弟送走。
只要還有他們在,這個事情,就不算完。
就還有繼續下去的資本。
想到這裡,汪之淵把自己的令牌解了下來。
這個令牌已經傳了幾百年了。
自從玄真觀存在世間,便一直都在傳遞給下一代,想到這裡,汪之淵特別認真的遞到了歐陽坤的手裡。
「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