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分開後續

  隨著司啟明逐漸長大,司老太的弱點才逐漸顯現出來,

  喜歡上小自己一輩的人是什麼體驗,恐怕只有司老太才懂,不知不覺間,那個小男孩長成了英俊魁梧的男子,

  對外人不假顏色,對她會帶著笑容的喊「姨」,

  一次又一次,慢慢的,司老太沉浸在這種喜悅之中,可現在擺在這裡,她是司啟明的姨,他們之間差了一輩,

  他們的立場是相對的,他們的年紀是不符的,他們的環境讓他們不能在一起。

  於是,司老太隱藏了自己的心思,卻開始慢慢注意細節來,

  她記得,第一次見司啟明的時候,她穿的是黃色的衣服,司啟明愛乾淨,司啟明喜歡花,司啟明喜歡吃什麼

  忍啊,司老太本以為自己要忍一輩子,直到傳來司齊出生的消息,看著家裡的孫女,司老太的心思開始轉變,

  幾個孫女裡面,司香香長得最像她年輕的時候,得到了她所有的關愛,成了家裡獨特的存在,同時也註定了,

  司香香不可能當真正的她,司香香被打造成了第二個司老太。

  抱著一種懷念和扭曲的心理,司老太希望司香香嫁給司齊,這樣,好像滿足了她不能和司啟明在一起的願望。

  無論出於何種立場,司齊都沒有拒絕的理由,他答應了,可也因為自己的原因,和林芷分開。

  司父和司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前設想好的一切,在真正面對的時候都成了空話,

  他們好像太自信了,以為林芷會理解他們,等事情結束以後,林芷會原諒司齊的,

  回過頭來,是他們想的太完美,忽視了林芷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並不是他們能按照自己理解操控的傀儡,

  不捨得司齊退出,可看著司齊的樣子,

  司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們司家,一直都是重情的人,

  假使他和司齊的位置對換,恐怕比司齊還要不如。

  「對不起,司齊。」

  身為上司,或者說是身為父親,他都是失敗的,

  因為特定的保密,司齊選擇了隱瞞,林芷選擇了理解但不接受,

  兩人分開,他在裡面占了大半部分原因,

  「不用,我自己也有錯。」

  乾澀的說出這句話,司齊默默的整理房間,他要將林芷的東西整理好,然後好好保存,可能這是她最後的念想,

  看著司齊沉默又悲寂的身影,司父和司母離開了,

  比起安慰,司齊現在更需要的是獨自消化,出了門,司父司母也跟著沉默下來,受傷的人是他們的兒子,他們怎麼會無動於衷。

  一晚上沒睡,隔天司齊是主動推開門的,隨後將門鎖好,在房間外站了許久,司齊才緩慢的走下樓梯,

  「司齊哥.哥。」

  客廳裡面的司香香,呆愣的看著司齊,不敢相信一夜之間,眼前的人像是老了幾十歲,

  滿頭的白髮,悲傷的雙眼裡帶著難以言說的淒涼,

  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司齊如此,司香香內心被震動,一股心酸的滋味湧上心頭,眼眶開始泛紅,

  「嗯。」

  冷漠的不像昨天剛領證的新人,對比之前,連最後一絲裝出來的溫情都沒有了,

  司老太也在,蹙著眉看著司齊,心裡有不滿,但司父還坐著,她不好意思發作。

  明面上是司齊做錯了事情,不管怎麼說該有的態度要拿出來,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司齊坐在一旁,不發一語不看一人,

  司父司母和司老太商量他和司香香的婚禮,都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司齊,我說的你有意見沒有,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可你要記住,是你毀了香香的清白,你必須拿出一個態度來。」

  一旁的司香香心虛了一下,不敢直視司齊的目光,

  空寂的眼裡有了一絲精神,司齊無所謂的點頭,

  「嗯,我都聽你們的。」

  婚禮,他還沒有和他的芷芷辦過婚禮,不,已經不是他的芷芷了,

  遲來的後悔沒有用,芷芷以前給他說過的,

  司齊無條件的配合,很快到了和司香香結婚的日子,來吃酒席的人看著司齊滿頭白髮,

  同情的哀嘆一下,

  明明是喜酒,卻比白酒還要安靜,死寂一片,沒有一點歡樂的氣氛,

  司老太完全不在乎,透過司齊和司香香,她好像看到了那隱藏在心中,無法言說的話,宣洩出來了。

  滿屋的紅色,司齊內心沒一點波動,

  司香香坐在屬於兩人的喜床上,尷尬又不忍還帶著一絲糾結,真到了嫁給司齊的時候,她並沒有想像中的快樂和開心,

  執念消除,她發現自己並不愛司齊,或者說,想要她嫁給司齊的一直是司老太,

  「司齊哥,我.」

  有心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因為畢竟是她,害的司齊和林芷分開,是他們的算計,讓司齊變成如今的模樣,

  愧疚如洪水一般,遲來卻差點洶湧的淹沒司香香,

  「香香,以後你就住這裡吧!」

  想按照先前說好的一樣,真到面對的時候,司齊發現自己做不到,站在同一間屋裡,他都滿身的不適,又怎麼會裝的出來,

  「司齊哥,我,我想給你說一件事情。」

  沉吟了片刻,看著司齊的樣子,內里的良知在呼喚她,司香香決定尊重自己的內心,

  她看過外面的世界,因為司老太的培養,她是生產隊為數不多讀過書的女孩,她想要的是高考,是去更寬廣的未來,

  最後沒有如願,被困在宅院之間,日日說著要嫁給司齊,其實她內心是想通過司齊來改變的,

  「什麼事情。」

  司齊眼眸微閃,他看見了司香香眼裡的愧疚,和想要吐露一切的決心,

  「司齊哥,其實那晚上你根本沒碰我。」

  說完話,司香香慚愧的低下頭,

  沒有看到司齊眼裡的清明,沒碰,他當然知道,

  「謝謝你,香香,可是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香香,你好好休息吧!」

  裝作不想看到司香香的樣子,司齊慌亂的離開,腳步是凌亂的,身子是微微顫抖的,眼神是理智的,

  他想到了一個更好的法子,需要和司父商量一下。

  之後,司齊對司香香的態度變了,完全把司香香當妹妹一樣看待,司父和司母對司香香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