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戚婆婆下線
連炤緩緩從地上爬起,「這裡是哪裡?」
「少主沒必要知道。Google搜索」戚婆婆捂唇低咳了幾聲,先前打鬥,她以一敵眾,終是傷了些力氣。
連炤低頭拍著身上的灰塵,看不清他臉上神色,「戚婆婆,你為何就是不肯放過我?」
戚婆婆哼笑一聲,「這次,難道不是你把我引出來的嗎?」
連炤頓了頓,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想要無任何後顧之憂的跟姐姐在一起,戚婆婆就成全我吧!」
戚婆婆眯起樹皮般的眼皮,「少主當真想好了?」
見連炤點頭,她笑不達眼底,「少主不要忘了,當初是老奴把你帶離破廟,你才得以活到今天!如今,你卻想要擺脫老奴,當真是令人寒心吶!」
連炤一臉冷漠,「當初,是你主動找來破廟讓我跟你走,並非是我求著你帶我離開。」
戚婆婆盯著他看了半晌,而後哈哈大笑,「看來少主是鐵了心要與老身劃清界線了?」
連炤斂著眼瞼,抿唇不語。
戚婆婆眼底閃過一抹陰毒,「既如此,那少主就休要怪老身以下犯上了!」
說罷,她便抬手向連炤的脖頸抓去。
連炤向後彎腰躲開的同時,亦抬起一條腿踢向戚婆婆的面門。
戚婆婆側身躲開後,抬起拐杖便向連炤攻了過去。連炤一邊狼狽閃躲,一邊在心中默數著數……
爐香閣門口,祁玉第N次伸長脖子往鋪子裡瞧,連炤怎麼還沒出來?都過去小半炷香了。
不會拉虛脫在茅房裡了吧?
就在祁玉糾結要不要到爐香閣後門去看看的時候,一個夥計驚慌失色地跑過來找掌柜。
「掌柜不好了,阿財倒在後門茅房那裡了!」
「什麼?快帶我去看看。」掌柜急忙跟著夥計跑去後門。
祁玉先是懵了懵,在想到什麼後,臉色突然一變,提起裙擺就追了上去。
來到爐香閣後門,祁玉瞟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夥計,就去查看唯二的兩個茅房。
然後,她心裡一沉。
連炤不見了!
「阿財,阿財,你醒醒!」掌柜把阿財扶起,又是搖晃,又是掐人中。
終於,阿財有了反應,「唔——」
「阿財?」
阿財睜開眼睛,一臉迷茫,「掌柜的?你怎麼在這兒?」
祁玉見阿財醒了,連忙奔過去抓住他的衣襟詢問,「阿財,我弟弟呢?你可知道他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啊!」阿財揉了揉腰側,那裡還有一些酸麻,「我連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都不知道。」
祁玉抿了抿唇,轉身離開。
連炤一定是被戚婆婆抓走了,她得去請在街上巡邏的衙差幫忙找。
祁玉出了爐香閣,牽著毛驢就去尋巡邏的衙差。
可她尋了半天也沒見著一個衙差。
真是奇了怪了,剛進城的時候,街上隨處可見巡邏的衙差,怎麼這會兒卻一個衙差也沒有了?
祁玉擰眉想了一瞬,掉轉驢頭,打算去衙門報案。
就在這時,連炤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姐姐!」
祁玉倐地回頭,就看到陸濟牽著連炤從身後的街道走來。
她連忙跳下驢背,迎了上去,「連炤,你有沒有事?」
連炤站定,微笑搖頭,「姐姐,我沒事。」
走近的祁玉卻發現了他衣袖上的點點血跡,當下一慌,「你受傷了?」
連炤愣了愣,在想到什麼後,有些懊惱地把手背到身後,「沒有,這不是我的血。」
祁玉不太相信,把目光看向他身旁的陸濟。
陸濟斜瞥了連炤一眼,對她道:「戚婆婆已死,他袖子上的血跡是戚婆婆留下的。」
祁玉微張著小嘴,戚婆婆死了?
「我還要去一趟衙門,須先走一步。」如今戚婆婆已除,陸濟把連炤交給祁玉後,就放心的離開了。
待陸濟走後,祁玉去牽連炤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雖然祁玉的聲音如常,態度如常,但連炤還是很敏銳的感覺到了她的不高興。
連炤心裡頓時一慌,她知道他是故意離開爐香閣的了?她生氣了?
不能讓她生氣!
「姐姐對不起!」
祁玉斜瞥了他一眼,「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
連炤握緊她的手,老實交代,「……我不該為了引出戚婆婆,瞞著姐姐去以身犯險,害姐姐擔心。」
認錯倒認得挺快!
祁玉聲音故意繃著,「下次還敢不敢了?不對,是還有沒有下次了?」
連炤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下次。」
祁玉這才滿意了,把他扶到毛驢背上坐好,自己牽著毛驢往城門走,「待會兒出了城門,你再跟我仔細說說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連炤連忙點頭應下。
陸濟從衙門出來,直接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馬車。示意車夫駕車離開後,他挑簾進入車內,低聲稟報,「少爺,仵作已驗查戚婆婆屍首。」
端木曄睜開假寐的雙眸,看他。
陸濟繼續道:「戚婆婆確實被連炤用剪刀一刀致命。」
連炤的功夫是戚婆婆教的,他殺戚婆婆不可能會那麼容易。端木曄手指輕敲在腿上,「你找到城南時,連炤已經殺了戚婆婆?」
陸濟點頭,「屬下找到那個廢棄的院落時,正好看到連炤拿著剪刀刺入戚婆婆心口。」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當時,戚婆婆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端木曄抬眸看他,「如何不對勁?」
陸濟抓了抓頭髮,「她表情扭曲,眼底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端木曄聞言,輕笑一聲,「被自己教出來的徒弟殺死,且這個徒弟不但年紀小小還是個眼盲,換你,你也會不敢置信。」
陸濟想想,覺得是這個道理。
「什麼?」城外官道上,祁玉扭頭看向身後的連炤,一臉驚訝,「是你殺的戚婆婆?」
連炤抓住她兩邊衣角的雙手一顫,聲音喏喏的問道:「姐姐可是覺得我太過殘忍?」
確實有點,但她相信如果不是自身性命受到威脅,連炤不會做出這麼激烈的反抗。
況且,令她吃驚的也不是這個。
「戚婆婆不是會功夫嗎?你又……怎麼會殺得了她?」
連炤暗鬆一口氣,不是覺得他殘忍就好。
「我在她無所覺的時候,對她下了無色無味的軟骨香,她越使用力氣,藥效就越發作得快。」
就像上次在六眼胡同里那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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