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貼近暗室門的端木曄,聽著裡面傳出的慘叫聲,眉頭狠狠地皺起。Google搜索
黑暗中陸濟把聲音壓得極低的詢問,「少爺?」接下來怎麼做?
端木曄思忖一瞬後,在陸濟耳邊低語了幾句。
陸濟聽完,小聲地說了一句「少爺千萬小心。」便轉身離開了暗道。
陸濟走後,端木曄繼續貼耳偷聽——
「藥師,少主已經痛暈過去了,您看?」
「哼!讓他在這裡好好地反省反省。」
隨後便是暗室門打開的聲音。
聽到動靜的端木曄,當即縱身一躍,便如壁虎一般地貼在了暗道頂上。
他屏住呼吸,朝下方看去。
正好看到一個罩著黑色斗篷的人從暗室里出來,戚婆婆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提著油燈跟在她身後。
兩人都沒有發現隱在他們頭頂上端木曄,一路無言地出了暗道。
待聽到暗道門打開又關上後,端木曄才猛地吐出一口氣,鬆開手跳下來,打開面前的暗室門。
端木曄放輕腳步進入暗室,發現左右兩邊的壁角各有一盞點亮的油燈,把整間暗室照得一覽無遺。
包括蜷縮在地的那團小小身影。
他走到那團身影面前蹲下,小心把手伸過去,探其脈搏。發現還有氣兒後便不再管他,而是抬頭開始觀察暗室四周。
然後便發現左側角有一道隱門。
端木曄起身走向隱門,手剛放在開門的機關上,身後便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小心,裡面很危險。」
端木曄回頭,看向那團已經坐起來的身影,聲音清冽的問,「裡面有什麼?」
「咳咳……」連炤捂住胸口,一臉虛弱的吐出兩個字,「藥人。」
「藥人?」端木曄一雙桃花眸冷冽地盯著連炤。
「嗯,用禁術和邪藥煉製的藥人,咳咳——」
連炤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咳嗽也越來越急。
端木曄想了想,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扔給他,「這藥可暫時緩解疼痛。」
「多謝。」連炤雙手摸索著撿起藥瓶。
待連炤服下藥瓶里的藥,端木曄問道,「你們抓了多少人來煉藥?」
「之前有十個,全部死了。後來戚婆婆又陸續抓了七八個。」
服下藥後,連炤終於感覺心口沒那麼痛了,他緩緩從地上爬起。
「那幾個藥人一直被泡在藥缸里餵食各種毒藥,已經逐漸失了神智。再過不久,就會變成一具具受人操控的傀儡。」
端木曄看著緩慢走近的連炤,「你想做什麼?」
「幫你,順便解救我自己。」
————
馬車裡,祁玉低頭看著即便在昏迷中也是一臉痛苦的連炤。
「後來呢?」
端木曄順著她的目光瞥了連炤一眼,「後來他帶我進了裡面的暗室,打算把泡在藥缸里的幾個藥人救出來。
卻沒想到有三個藥人已經神智全無,出了藥缸後見人便殺,我費了好大一番勁才把這三人制服。
正好這時,陸濟也帶著衙差趕到,把戚婆婆和那個黑袍人一併抓獲。」
祁玉聽完,皺了皺眉頭,她用手指了指連炤,「既如此,你為何要把他劈暈?」
端木曄雙手環臂,「他被他那個師父種了苗疆蟲蠱,若不把他劈暈,在蠱毒發作的時候他會生不如死。」
祁玉聞言一愣,「苗疆蟲蠱?」
「嗯,他師父看到他和我一起走出暗道,睚眥欲裂。當即便催發了種在他體內的蟲蠱。」
這哪是師父,分明是仇人!
祁玉還有好多疑問想問,然而圓頂山已經到了。
陸濟付了車錢,把連炤抱下馬車,跟在端木曄和祁玉身後上了圓頂山。
一炷香後,陳老伯一臉疲憊的從茅草屋裡走出。
一直等候在屋外的祁玉見了,連忙上前,「陳老伯,連炤怎麼樣了?」
「幸好他體內的蟲蠱才剛種下不久,可用銀針殺之。放心,人已經無礙了。」
「多謝老伯。」祁玉面上露出喜色,越過陳老伯就進了屋裡,「我進去看看他。」
同樣站在屋外的端木曄瞧著她急切的樣子,不爽的輕哼了一聲。
屋內,連炤剛醒過來,正摸索著想要下床。
「小心……」祁玉一個箭步過去扶住他的手臂,「這裡有張凳子,小心磕到腳。」
「祁玉姐姐?」連炤臉上又驚又喜,「真的是你?」
剛才聽到她的聲音他還以為是在做夢。
「嗯。」祁玉把他扶坐在床沿,關心詢問,「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連炤搖頭,面上是肉眼可見的開心,「祁玉姐姐,這裡是哪裡?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裡是圓頂山,是神醫陳老伯居住的地方。我……是這裡的長客。」
連炤恍然點頭,隨後,他又似是想起了什麼,抬手捂住胸口,支吾道,「我的身體……」
看著他那張沒有血色的小臉,祁玉柔聲道,「別擔心,你體內的蟲蠱陳老伯已經幫你解了。」
「真的?」連炤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
連炤愣在那裡半晌,似是沒想到蟲蠱這麼輕易就被解了。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戚婆婆她們……」
「聽端木少爺說,戚婆婆跟你那個所謂的師父已經被衙差帶走了。」
「醒了?那咱們來說說你的事兒吧。」端木曄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祁玉聞聲回頭,就見他倚在門口,手拿一把蒲扇,一搖一搖地扇著。
「噗——」他真的是很不拘小節。
端木曄斜睨了她一眼,搖著蒲扇走近。
連炤點頭,「你想知道什麼?」
端木曄把蒲扇扔給祁玉,然後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跟戚婆婆是什麼關係?」
連炤抿了抿唇,「六年前,她在一座破廟裡找到我,說我是她主子留下的血脈,要我跟她走。」
本想把蒲扇再扔回給端木曄的祁玉忽然頓住,「她讓你跟她走你就跟她走了?萬一她是騙子怎麼辦。」
連炤垂下頭,「我當時只想著有人要我這個瞎子就好。」
祁玉……心突然好酸。
端木曄聽了卻是皺起眉頭,「你爹叫什麼名字?」
連炤低著頭,只看到他卷翹的睫毛顫了一顫,「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從來沒聽我娘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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