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瑣事

  柳娘說得有些渴了,倒一杯茶水喝了幾口後,繼續說道:

  「廖氏抓住了李家人的把柄,李家人不敢再招惹她,如此,廖氏在李家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段日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直到前幾日,李家那傻子竟想把廖氏才八歲的女兒拖進屋裡……」

  柳娘緊捏拳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廖氏為了保護女兒,拿了菜刀就要跟那傻子拼命,結果卻被那傻子三兩下就打趴在地上。

  從地里幹活回來的李慶春撞見他哥拿著一把菜刀在對著廖氏揮舞,忙跑過去阻止。

  就在兄弟倆拉扯的時候,李慶春一個手誤,把菜刀插進了他哥的胸口……」

  柳娘拿起茶杯又喝了兩口水,啐道:「這李家兩兄弟都活該!」

  祁玉聽完柳娘的講述,一雙美目冷凝如霜。

  「這案子縣太爺最後是如何宣判的?」

  柳娘:「好像是判了李慶春過失殺人罪,流放邊疆十年,廖氏判的無罪釋放。」

  廖氏被判無罪,李家那老兩口怕是不會放過她。祁玉斂著眸子思忖了一瞬後,決定做一件事。

  傍晚,祁玉帶著連炤回到陸家村,剛到村口就看見了等在那裡的陸達。

  陸達瞄了她身後的連炤一眼,小聲道:

  「那什麼,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打聽到了,你看……」在哪兒說比較合適。

  祁玉扭頭跟連炤說了句稍等,便翻身下了驢背。

  她把陸達帶到一邊,不等陸達開口,便從袖袋裡拿出一個錢袋,壓低聲音對他說道:

  「這裡面有五十文和兩粒花種,你下次再去桂花村的時候,悄悄把這兩粒花種扔到李慶春家的院子裡去。」

  陸達接過錢袋,壓住興奮,好奇問道:「你往李家院子裡扔花種做什麼?」

  祁玉眸光閃了閃,道:「想看看他家的院子能不能種花。」

  雖然祁玉給的理由很牽強,但陸達想著,不過是扔兩粒花種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便點頭應下了。

  打發走陸達,祁玉重新騎上驢背,連炤伸手抓住她兩邊腰側的衣衫,好奇問道:

  「姐姐想做什麼?」

  祁玉和陸達的對話,他一字不差的全聽到了。

  祁玉趕著毛驢,笑不達眼底的說了一句,「做好事。」

  臨冬天,黑得很早,兩人回到西邊小院時,天空已經暗下來。

  被鐵鏈拴住、掙扎無果後的小狼,此時正疲憊的趴在屋檐下歇息。

  連炤剛從驢背上下來,就尋著嗅覺往小狼所在的屋檐下走去。

  祁玉見了,忙伸手把他拉住,「別靠太近,小心它傷到你。」

  兩人在路上時,祁玉已經把小狼的事告訴了連炤。

  「嗷嗚——」連炤的靠近也激起了小狼的戒備。

  聽到小狼的聲音後,連炤扭頭對祁玉道:「姐姐,我想摸摸它。」

  「現在還不行,它還沒被完全馴服。」

  祁玉拍著他的肩膀道:「等過段時間,它完全被馴服了,你想怎麼摸都行。」

  「好吧。」連炤乖巧點頭。

  在廚房幫忙燒火的陸濟這時走出來,瞅了姐弟倆一眼,木著臉說道:

  「去洗手,準備吃飯。」

  「好嘞。」祁玉笑眯眯的拉著連炤去洗手。

  今晚的飯菜依然很豐盛,芸娘一如既往的拼命往連炤碗裡夾菜,生怕他吃不飽。

  坐在她下首的陸濟見了,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芸娘還從來沒給他夾過菜呢。

  坐他對面、把他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的祁玉眸中含笑的對芸娘道:

  「娘,你別只顧著給連炤夾菜,還有陸濟叔呢。」

  芸娘先是一愣,隨後又臉一紅。

  她嗔怪的睖了祁玉一眼後,想了想,還是往陸濟碗裡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回鍋肉。

  陸濟朝她咧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謝謝芸娘。」

  芸娘被他笑得,臉上又是一紅,這人真是……

  祁玉輕咬著筷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低下頭自個兒偷著樂。

  照如此發展下去,芸娘和陸濟應該很快就能修成正果了。

  連炤雖然眼睛看不見,卻能感覺到桌上奇怪的氛圍。

  所以在用完晚飯,等陸濟離開後,他扯著祁玉的衣角,問道:

  「姐姐,芸姨和陸濟叔……在一起了嗎?」

  「沒有。」祁玉笑著說道:「不過應該也快了。」

  連炤愣了一下,遲疑問道:「姐姐不介意嗎?」

  祁玉笑著道:「只要我娘能幸福,我不介意她再嫁。」

  次日,陸濟來小院吃完早飯便去了城裡。

  祁玉端著一碗泡了肉湯的米飯來到小狼面前。

  「小灰,吃早飯了。」

  小狼經過這兩日的休養,左前腿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此時聞到肉香味,原本趴臥著的身體噌地一下就立了起來。

  「嗷嗚——」

  祁玉用一根木棍把它腳邊的一隻缺口大碗刨過來,彎腰把手裡的肉湯飯倒進那個缺口大碗裡,再用木棍慢慢把缺口大碗推到小狼面前。

  芸娘從廚房出來見了,叮囑道:「別靠太近,小心它蹦過來傷到你。」

  「知道了。」祁玉往後退了兩步。

  連炤從堂屋出來,好奇問道:「姐姐打算怎麼馴化這頭野狼?」

  祁玉眨巴眨巴眼,「就這樣馴化啊。」

  「嗯?」連炤歪了歪腦袋,一時沒聽明白。

  祁玉把木棍放到一邊,道:「就這樣拴住馴化,像養家犬一樣。」

  連炤……竟是這麼簡單嗎?

  芸娘拿過祁玉手裡的空碗,返回廚房去清洗。

  祁玉跟在她身後進來,「娘,陸濟叔可跟你說了他進城去做什麼?」

  芸娘點頭,「說是天冷了,去城裡買兩床被褥。」

  祁玉蹙眉,「他昨日怎麼沒與我說呢?」

  說了,她昨日就幫他買回來了。

  芸娘把洗乾淨的碗放進碗櫃裡,「許是一時忘記了吧。」

  「或許是吧。」祁玉嘴上雖如此說著,心裡卻在猜測,陸濟進城是否是去辦別的事兒。

  因家裡多了陸濟這個幹活小能手,地里的活現下基本都已經忙完了。

  所以芸娘在打掃好院子後,便搬了張凳子坐在堂屋門口做針線活。

  連炤回了自己屋裡搗鼓香料。

  祁玉想看看連炤到底是如何調香制香的,便跟著去了他屋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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