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一團鼓脹的白色浴巾直接撞了上來。
滿滿糊了林言言一臉。
接著,林言言還未從暈眩中緩過來,腦袋上就挨了狠狠一個爆栗。
但是不怎麼疼。
張妙妙鳳目圓睜,溫潤的雙唇氣鼓鼓的撅起來,連帶著小巧的鼻子也微微翹著。
「我我我……」
林言言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人贓並獲,被當場抓住。
解釋?解釋有個屁用。
張妙妙冷著臉,看著林言言的窘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二人相對呆立了一會兒,張妙妙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繞過林言言坐在梳妝檯前,整理著散亂濕潤的頭髮。
林言言手足無措的愣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
張妙妙翻了個白眼,轉頭道:「還不去洗?傻乎乎的站著幹什麼?」
「哦。」
林言言認為此時最應該做的就是聽話,抄起浴巾就進去了。
推拉門在身後關上,林言言輕輕舒了口氣。
這幾天,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變態了。
連行為都開始不正常。
剛才他到底想幹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心裡有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但理智告訴他決不能做出格的事。
但是,張妙妙的洗澡水……就在前面!
他突然理解某位球星了。
水很清澈,張妙妙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泉水從缸底不斷湧上來,在水面形成幾個小小的凸起。
……
林言言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他覺得自己快瘋了。
如果沒有鋼鐵般的意志,他早化身為嗜血的野獸。
不行,趕緊泡水裡冷靜冷靜。
熱血上頭的他沒注意身後的門悄悄的開了。
他華麗的脫下衣服,沿著旁邊的台階跨進缸里。
水中的暗流按摩著全身。
舒服!
耳邊是潺潺的水聲,仿佛可以驅散一切煩惱。
身後的人腳步輕盈,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庭院中擺著一張躺倒S型的奇怪沙發。
但幾段曲線設計的極巧妙,可以讓人完美的嵌進去。
張妙妙就這樣躺在沙發里靜靜地看著。
大腿光溜溜的翹在沙發邊緣。
如果林言言此時一回頭,便能看清他夢境中怎麼努力都看不清的美景。
可惜,這水太舒服了,讓他幾乎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
林言言猛然驚醒。
他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
也是,這幾天他晚上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
生怕室友們半夜偷偷溜上他的床,讓他身敗名裂。
今天才終於能睡了個好覺。
不好,皮膚都泡皴了。
林言言趕緊起身,想要出去。
「你睡醒了?」
身後突然傳來溫柔的女聲,林言言下意識轉身,立刻反應過是張妙妙。
「撲通」,林言言猛地又扎進水裡。
水面驚起波濤,一塊塊砸到地上。
「你怎麼進來了?」
林言言只慌了一下下,瞬間又冷靜下來。
「又沒啥見不得人的。」
林言言感慨多虧那死摳死摳的高中母校,讓男生們養成夏天在水房沖冷水澡的習慣。
不穿衣服這種事對他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張妙妙又向前走了一步,她個子不矮,再近點就能看到缸底的石頭了。
林言言不動聲色的將毛巾在清澈的水下展開,飄成一片白雲,遮住太陽,冷靜的問道:「有什麼事麼?」
張妙妙眼睛轉了幾下,又看向周圍的風景:「想著過來給你搓搓背。」
林言言心裡猛的跳了一陣,他咽了咽口水:「這不太好吧。」
張妙妙臉一板:「不要算了。」說完轉身要走。
林言言連忙叫住她:「等等……嗯……嗯。那謝謝你?」
「轉過去。」張妙妙冷聲道。
林言言不敢違拗,聽話的轉身,然後抓著毛巾貼近身體,防止它隨水流飄走。
不過,張妙妙態度雖冷,但林言言轉身時的餘光還是瞥見她淡紅的臉頰。
二人心照不宣,默契的不說話,任憑澡巾在光滑的背上遊走。
不時地,水的溫暖和張妙妙手指的柔軟和冰涼會擦過林言言的背。
林言言咬牙忍著,手裡攥著毛巾用力向下壓。
「你皮膚真好,真不像個男人。」
張妙妙先開口發出感嘆。
「嗯……隨我媽。」
為什麼要說這個?
林言言都對自己無語了。
氣氛更尷尬了。
「這背不拔罐可惜了。」
這話林言言也從網上看到過,但是此時從張妙妙嘴裡說出來特別的怪。
林言言絞盡腦汁的在想該怎麼接。
突然,他感覺張妙妙停住了。
但他不敢回頭,張妙妙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
萬一是浴巾鬆了呢?
又或許,自己應該主動一點。
畢竟她是自己的女朋友。
林言言正胡思亂想著,背上傳來一絲麻癢。
緊接著柔軟溫熱印上了他的背。
林言言的神經瞬間拉直了,繃緊了,似乎就要斷了。
他放開毛巾就要轉身。
「不行,雖然白但是不容易留下印子。」
張妙妙語氣有些失望。
林言言悄無聲息的又抓住毛巾,老實的坐了回去。
「快點吧,你睡了一會兒,李甜甜他們估計要等急了。」
張妙妙站起身,拖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洗好了就喊我,我先去換衣服。」
張妙妙已經走到門口,回過身囑咐道。
兩隻手環都在她那裡,林言言自己沒辦法開門出去。
門絲滑的關上了。
真是好東西,開關都沒啥聲音。
林言言自嘲的想,右手繞過腋下,摸了摸背。
敏感的他感覺到有一小塊粗糙的凸起。
等他收拾好心情,張妙妙已經換好衣服了。
她沒有穿會所提供的短袖浴袍,而是自己帶了一套長袖。
「也許她腎虛。」
林言言暗暗的想。
趁著張妙妙進去補妝的時間,林言言趕緊換上浴袍,又吹了吹頭髮。
張妙妙回來後,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說了句:「真神奇。」
林言言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不過,張妙妙強行拉著他也補了個妝。
林言言沒法拒絕,因為洗淨一切之後,他再秀氣也很容易穿幫。
幾天的軍訓讓他開始有了稜角,那種柔順的感覺慢慢沒了。
不過,在張妙妙面前,這都不是問題。
一番塗抹之後,海工大校花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