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哪個經得起

  第279章 哪個經得起……

  趙府。😡💚 ➅➈𝕤𝕙ᵘⓍ.ℂσⓜ 🐊☜

  趙崢仰躺在薄竹片拼成的逍遙椅上,一隻240斤重的石鎖正繞著他的雙腳上下翻飛,仿佛是正在花叢間流連忘返的蝴蝶一般。

  這石鎖自然只是普通的石鎖,但因為他雙足抬起落下的動作舒暢自然,且只有在接觸到石鎖的瞬間,才會極其微弱又十分快速的抖動,所以看上去就像是那石鎖活了過來,正不斷糾纏著他的雙腳。

  這是趙崢近來開發出的鍛鍊方式之一,看似悠閒,實則身下這張劣質竹椅承受他本人的重量就已經勉強,根本無力承接那石鎖的衝擊。

  所以每次抬腳與石鎖接觸的時候,他全身重量其實都是靠另一隻腳在支撐。

  而躺倒的姿勢,又進一步增加了維持平衡的難度。

  即便把身下的躺椅抽走,他依舊可以維持現在的姿態動作,只是那樣一來就少了這份悠閒愜意,弄的好像是要特意博人眼球一般。

  最初的時候,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優雅,頗費了趙崢不少心思。

  但現在他早已經駕輕就熟,甚至可以一邊鍛鍊雙足一邊分心思考別的問題——譬如說,那顯著提高的長傳和定位球,到底能在現實當中派上什麼用場。

  到底是自己意外獲得的第一張金卡,若是不把潛力充分挖掘出來,就總覺得虧了。

  可一時間又著實想不出什么正經用途。

  正發愁之際,就見春燕匆匆自外面走了進來,先沖趙崢道了個萬福,然後喚過兩個正在廊下偷看趙崢鍛鍊的小丫鬟,給她們一人鋪派了一個要去前院兜兜轉轉的差事。

  小丫鬟們雖然意猶未盡,可也不敢不聽春燕姐姐的吩咐,只好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她們前腳剛走,院外忽又閃出個柔弱嬌媚的身影,卻不是隔壁的董氏還能是哪個。

  眼見董氏快步上前對著自己屈膝跪倒。

  趙崢微微蹙眉,腳尖順勢一挑一撥,那240斤的石鎖就打著旋飛到了牆角,近乎悄無聲息的落地,與其它石鎖排成了從大到小的標準隊列。

  隨即,趙崢坐直了身子,有些不滿的看向春燕:「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請董姨娘和賢哥兒晚上一道過來嗎?」

  「公子莫要怪罪春燕妹妹。」

  董氏立刻五體投地,代為答道:「是賤妾執意要見公子,所以強行跟了來。」

  說話時,她兩手緊緊扣在青石板上,十根蔥指白里泛青。

  事情拖的越久,董氏就越後悔當初不該貿然行事,那時候她被劉寧毆打威脅,只當自己的處境從此愈發艱難,所以才會抓住眼前的一線生機憤而反抗。

  可現在看來,被劉寧毆打似乎只是一場意外,那吳應熊年前年後也消停了許多。

  這一來,就愈發凸顯的當初行事過於草率。

  但董氏雖表面上看起來柔弱,卻從來就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既然已經鑄成大錯,那便只能竭盡全力的彌補!

  「是嗎?」

  趙崢這才將目光轉向了董氏,略一沉吟,又沖春燕擺了擺手,正一副提心弔膽模樣的春燕,立刻如蒙大赦的退了出去。

  春燕離開後,趙崢清了清嗓子,擺出道貌岸然的姿態,正想告訴董氏,自己並沒有揭穿她的意思,而是意外遇到了她的弟弟。

  誰知還未開口,原本匍匐在地的董氏,便以與相貌氣質完全不符迅捷,貓兒似的順著他腳飛快攀附上來。

  她姿態放的極低,柔軟豐盈的弧度直從趙崢腳尖一路裹揉到了大腿,弧度明顯卻不失飽滿的下巴枕在丹田氣海上,一雙水汪汪會說話的桃花眼抬頭仰望。

  那神態那動作,就仿佛是一條自知犯了錯,正等待主人鞭笞責罵的小獸。

  董氏攀附上來的時候,趙崢其實是有一萬個機會將她推開,或者閃身躲避的——但若是真能做到這一點,他又怎會被董平、周通、王英尊稱為『哥哥』?

  所以這期間他唯一做出的反應,就是將兩隻腳牢牢釘在地上,用身體而不是竹椅,承擔了董氏攀附上來的全部分量。

  居高臨下與那桃花眼四目相對,原本到了嘴邊解釋也卡了殼,半晌才化作一句:「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本山大叔果然沒有忽悠人,這雙腳一旦落地,屬於正人君子的理智也跟著離開了高地!

  卻聽董氏嬌聲道:「只要公子能幫賤妾保守秘密,賤妾一定竭盡所能讓公子滿意。」

  她檀口中吐出的芬芳,仿佛比龍虎氣更具穿透力,非但擾動了丹田氣海,連心脈都受到了催動。

  感受著體內最原始的悸動,趙崢不自覺吞了口唾沫,原本經歷了柳如是的洗禮,他本以為自己的耐受力獲得了極大的提升,不想卻還是……

  只能說能在歷史上留名的女人,果然都有其獨到之處!

  遲疑片刻,他終究還是伸出了祿山之爪。

  董氏順從的撐起身子,毫無隔閡的接納了他的撫摸,但片刻之後,卻又掩著衣襟爬起身來,低頭羞聲道:「今兒有些不便,妾方才出來的太急,不好在外面逗留太久。」

  緊跟著又含情脈脈的看向趙崢:「且等明日妾提前安排妥當,再來服侍公子。」

  「咳~」

  趙崢輕咳一聲,姿勢彆扭的翹起了二郎腿,重新擺出道貌岸然的嘴臉道:「我找你來,本來也不是為了這個——董揚古這個名字,伱可曾聽過?」

  「揚古?!」

  董氏原本見他忽然『改口』,正有些提心弔膽,卻不想忽然從趙崢這裡聽到了親弟弟的名字,當下激動道:「他、他是我弟弟,趙公子,您、您是在哪聽到這個名字的?」

  「你弟弟?」

  趙崢微抬下巴,示意董氏說清楚些。

  董氏忙解釋道:「因為家父家母死的早,我委身劉家做了侍妾,揚古也跟著我一起到了劉家,跟著讀書識字,平時也幫著劉家做些力所能及的零活兒。

  後來劉家犯了事,賤妾被押送到了京城,揚古就暫時留在了真定府——可等我後來派人去真定府接他時,卻聽說他早就離開了真定,從此便再無音訊!」

  說著,忍不住落下淚來:「一晃過去十來年,我、我只當他早已經、早已經……」

  「你那兄弟身上可有胎記?」

  「有的、有的,就在尾巴骨附近!」

  這就都對上了,趙崢去屋裡取了那張圖畫,展示給董氏道:「你且瞧瞧是不是這樣的。」

  雖然十餘年沒見,但弟弟的音容笑貌董氏卻從未淡忘,迫不及待的接過那圖畫來看了一眼,頓時淚如滂沱:「是他、是他、就是他沒錯!」

  說著,又噗通一聲跪地,抱著趙崢的雙腿激動的追問:「求公子告訴我,我那兄弟如今到底身在何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