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以爆發力而言,王辰的拳頭比起約瑟夫.波文要差了不少,但勁力的運用卻比對方強了太多。
陳昊宇能夠明顯感覺到王辰的勁力已經達到了剛柔並濟的地步。
別看他表面上威風凜凜,拳頭好像比任何人都兇猛,可實際上他的剛勁後面還藏著一股柔勁。
就像是大海的浪濤一般,只要遇到阻力,這股柔勁立刻就能推動著前方的巨浪向前奔涌。
這與降龍掌的掌力疊加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嗷」
伴隨著一陣低沉的龍吟聲響起,陳昊宇使出了降龍掌,與王辰的拳頭硬拼了一記。
雙方隱藏的勁力幾乎同時爆發,氣勁交擊,發出一聲驚人的爆響。
「轟」
腳下的青石板炸裂,周圍五米內白雪飛揚。
王辰只覺得自己的拳頭仿佛打在了一個金剛石上,全身骨骼肌肉關節無一處不痛,同時一股鋪天蓋地的力量湧來,推著自己向後退去,地面上硬是滑出了兩道長達五米的溝槽。
徐岩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兒,心中暗道:「這兩個傢伙還是人嗎?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破壞力?若是他們去做違法犯罪的事情,那...」
想到這裡,徐岩突然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王叔,小心了。」
陳昊宇腳尖輕點,五米多的距離一晃而過,周圍的積雪竟然被他所攜帶的勁風給吹了起來,整整半個院子完全陷入了一片風雪之中。
一根手指穿過風雪,出現在了距離王辰不到半米的地方。
手指粗壯,似緩實快,到了王辰的眼前時,已經變得如同嬰兒的手腕,顏色也變得通紅,這是氣血凝聚造成的現象。
王辰臉色一變,想都沒想,直接施展八卦拳中的八卦步向旁躲避。
他能感應到陳昊宇的這一指已經到了洞穿一切的程度,自己根本擋不住。
除了躲避,沒有第二個辦法。
王辰躲開這一指,正要反擊,突然感覺眉心一疼,耳邊傳來了陳昊宇的聲音。
「王叔,你輸了。」
陳昊宇面露微笑,雙手背負,頗有一代宗師的風範。
王辰摸了一下眉心,苦笑道:「你怎麼做到的?」
剛剛陳昊宇在他的眉心處輕輕劃了一下,然後立刻收回了手。
若是生死之戰,王辰就是有十條命,在這一霎那間,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陳昊宇笑道:「我是修道之人,對九宮八卦之類的東西了如指掌。您的步法,全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半路攔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話雖如此,但王辰很清楚,沒有遠比自己更快的速度和爆發力,陳昊宇就算能預測到自己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用處。
王辰道:「天下第一高手,你實至名歸。」
陳昊宇問道:「王叔,您的修為什麼時候達到了罡勁巔峰?」
王辰道:「十二年前。」
陳昊宇嘆了口氣,道:「若是十二年前我們能夠碰到,也許這個世界上就會多出一個張三丰。」
王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想看逍遙宗的武學,可以嗎?」
陳昊宇點點頭,道:「我的筆記本電腦里有三十六門武學的視頻,等會兒,你找雨瑤去要就行了。徐司長,我們走吧。」
徐岩回過神來,道:「好。」
前往警務司的路上,徐岩不時的偷瞄坐在後面的陳昊宇。
陳昊宇莞爾道:「徐司長,您想問什麼?」
徐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陳先生,您和王辰的比武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我想問一下,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真氣的存在嗎?」
陳昊宇道:「您說的是那種武俠小說中能夠儲藏在了丹田中的真氣吧?」
徐岩點點頭,道:「對。」
陳昊宇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您,沒有。」
徐岩道:「那您是怎麼讓雪花無法落到自己身上的?」
陳昊宇笑道:「這是我的秘密,恕我不能相告。」
徐岩連忙道:「抱歉,我不該問的,只是太好奇了。」
陳昊宇道:「這是人之常情。徐司長,安慶奇與何順東的死有結論了嗎?」
徐岩沒有隱瞞,道:「很可能是普林·蘇帕拉。從監控里,我們發現了他。但這個人已經回到了鈦國,我們正在聯繫國際刑警和鈦國警方。」
陳昊宇道:「我猜就是他。安在言與何家弘的舉報讓您很為難吧?」
徐岩嘆了口氣,道:「何止是我為難,上面也很為難。現在我們警務司已經請了二十多位頂級家族的少爺小姐前去問話,其他家族的子弟都還沒有輪到呢。」
陳昊宇道:「你們真的要把我們抓起來?」
徐岩聳聳肩,道:「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是抓是放由上面決定。不過,即使真的要抓,您的處罰也會是最輕的。陳先生,您能將一百二十億美金全部上交,真的讓我非常的佩服。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捨得。」
陳昊宇笑道:「我現在擁有的財富,十輩子都花不完。像這種不義之財,我根本沒有絲毫興趣。若非昨晚被安慶奇給擠兌到了懸崖邊,我根本不會下場跟他賭這一場。」
徐岩點點頭,道:「這些家族子弟有時候的確是不可理喻。」
由於路上已經出現了厚厚的積雪,所以警車行進的速度非常慢。
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跑了四十多分鐘。
到了警務司,陳昊宇看到了大批坐在走廊里的家族子弟,其中就包括了江海潮。
在知道了江海潮欠了會所1.2億之後,蘇雨瑤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打電話告訴了江輕柔,導致江海潮被叫回去,接受了來自長輩們的一頓怒罵。
警方從帳本上發現了江海潮的名字,便把他給叫了過來。
江海潮站起身,打了個招呼。
「表姐夫,你也來了。」
「你覺得能跑了我嗎?哎,我昨天才到燕都,今天就被抓起來了,說來也是夠倒霉的。」
「對不起, 都是我的錯。」
「跟你沒關係,我主要是想給安慶奇和何順東一個教訓,誰曾想兩人竟然被殺了,真是鬱悶。」
就在這時,一個滿是恨意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