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世道,沒有一個正常人是傻子,當你覺得對方能讓你占到便宜的時候,或許對方已經挖了一個坑等著埋你。
免費的量血壓,側血糖、免費發半斤雞蛋,超現代且懷古的養生學,往往後面跟著的就是發光的嗜血的尖刀,真的是上了一當有一當,噹噹不一樣。
所以,沒有一個人是傻子。業務員掛了電話,直接就去找副院長去了。他太清楚這個事情了,去紀委,都是扯的。
但去找副院長的時候,他已經提前把副院長找小三有私生子的材料讓妻子準備好了。
兩手都要硬!
副院長這個時候已經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破鼓萬人捶,這個時候的他,平日裡有多高傲,現在就有多淒涼。
「哎,我在醫院工作幾十年,還以為有很多朋友,結果,最後登門的只有你!」看著眼前的業務員,副院長感慨的說道。
「哥,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頹廢。是不是太累了,小嫂子那邊……」
「哎,我給你說實話吧。下面的人造反了,甚至有人莫名其妙說我學術造假。
說我阻擋了醫院的發展。我去他娘的,他們也不看看,沒有我,他們能一個兩個的去大城市進修嗎?
沒有我,他們一個一個的能如此順利的晉升嗎?
一個一個的平時裝好人,狗屁倒灶的事情全是我去干,現在可好!」
陳副院長一邊罵,一邊抖動著雙手,他也著實生氣了。因為今天逼宮的人不少,明里暗裡的指責他貪權。
而且最讓他擔心的是醫院的老大竟然也是默許的。
「哥,怎麼會這樣?還有迂迴的可能嗎?」第一句不是重點,業務員關心的是第二句話。
「估計以後業務這一塊,我得放放手了,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這一段時間也注意點,最好直接退出醫院,等我緩口氣過來,今天欠你的,以後絕對給你補齊!」
老陳望著面前憨厚的業務員。
「哥,您看你說的,我的一切都不是你給的嗎,沒有你哪有我啊,您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一定不會給他們留下一點點由頭。」
「好,兄弟啊,老哥拜託了!只要你這裡沒事,我誰都不怕!」
出了醫院,業務員轉手就給老婆打電話,「把東西送過來!」
他太清楚這一行了,一個過氣的副院長,有了污點的副院長,就算上級想任命都架不住下面的醫生反對,所以他決定下手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不起了!」
然後,他老婆拿著陳院長和自己私生子的合照,還有他和他小老婆的合照直溜溜的來到了醫院。
「李主任,我給您送點東西!我也受老陳的壓迫啊,您是不知道啊,他喝酒只喝茅台,連中華都不抽,就要抽雪茄……」
最後一疙瘩石頭落了下來,然後引發的就是從頭到尾的坍塌。
陳院長直接辭職了,別說放手業務了,這次直接連編制都不要了。不辭職都不行,辭職才能全身而退。
老陳站在醫院的大門口,秋風起,頭髮都好似比往日更加的花白了,就如同枯草一樣在秋風中澀澀發抖。
老陳看著醫院大樓上那幾個鮮紅的大字:附屬醫院!眼中充滿的是無盡的委屈:娘啊,我就說了一句話,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老陳心裡哪個酸澀,也只有他自己能清清楚楚的體會到。
醫生,特別是這種有點技術的醫生,一旦辭了公職,能去的也只有南方。就如同去年的老常一樣,老陳咬著牙槽,一句話都不說的離開了鳥市。
「張院,索性您直接來我們醫院吧,老陳都把位置給您騰出來了!」
幾個肝膽科的主任,笑呵呵的湊在一起對張凡熱情不已的說著話。
「呵呵,我不喜歡鳥市這個城市,污染太大,我是不會來這個城市。怎麼樣,今天的手術怎麼說了!」
張凡直接把話題給扯遠了,說實話,就算張凡對這個醫院有想法,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來,何況他一點想法都沒有呢。
沒想法就清清楚楚的給他們這些人說明白。
「哎,還是張院看的遠會享受啊,鳥市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污染太嚴重,一到冬天,哪個霧霾就如同一個蓋子一樣蓋在鳥市上空。呼吸都不順暢」
張凡不願意來,他們也就不再多說,至於他們有沒想法,也不是張凡操心的。真正讓張凡操心的就是手術而已。
幾個主任走了沒多久,病號的家屬就找上門來。估計是肝膽的幾個主任安排好的。
「張醫生,我給您道歉了,我父親年紀大了,有些糊塗,他……」
「別,千萬別。這個做手術原本就是自願的。沒有誰對誰錯,而且我給你說,這種手術,都不用來附屬醫院。
一般的二甲醫院就能做,你們真的沒必要……」人家態度相當的客氣,張凡也沒想著對人家發火。
話還沒說完,這個家屬直接就說道:「這次真的是我們的不對。家裡老人年紀大了,還是專家做手術讓我們放心一點。
我聽肝膽科的李主任說您的女友來這邊農科院找一些材料!我家老公就是農科院的,今天早晨他就在單位等著呢。
您要是原諒我們,就讓我們給您幫點小忙,真的,我知道我們不對,請您千萬別和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糊塗置氣。
您的醫德,您的情操,在茶素,在鳥市都是出了名的,這邊的主任,誰不夸您。這次請您千萬千萬要給我父親做手術。」
嗨!幾句話說的張凡都沒辦法張嘴了。
薛飛一看張凡都接不上話了,想站出來說話,結果被張凡給拉了一把。
「行,我既然答應了,今天就做手術吧。其他的也沒必要。」
張凡想了想,今天這台手術,還真的要做,不然好像自己不領幾個主任情一樣。
手術室,當手術車把老頭推進來的時候,還沒打麻藥呢,老頭就如同被麻翻了一樣,閉著眼睛,雙手捂著下面,也不說話。
「呵呵,老人家,現在要給你消毒了。你把手拿開!」薛飛話說的客氣,但表情卻是相當的不好看,也就張凡了,不然他絕對不會這麼客氣。
老頭拿開雙手,就看到雙腿之間原本應該松松垮垮的變成了一面是實心的鉛球一樣,還不停的往下墜,雙手離開後,袋袋慢慢的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透亮。
張凡走上前,輕輕的用手一托,精索通道直接就如同人在吃粉條一樣,咕嚕一下把腸子給吸了進去。
可這個吸力估計不太夠。吸進去了一半,然後就如同一個醉漢的黃膿鼻涕一樣,慢慢的又滑動了下來。
肉眼可見的雙腿之間立馬又變成了一個一邊大一邊小,好似被人咬了一口的獅子頭。
「難復型的!」張凡對著薛飛說了一句後,又問老頭,「老爺子,什麼感覺。疼不疼?」
張凡一手托著袋袋,輕輕的如同顛桌球一樣,輕輕的朝上抖動著實心的袋袋。
老頭終於忍不住了,睜開眼睛。撅著嘴:「就是抖快了,好像身體多了一個尿尿的口子一樣!大夫,這手術好做嗎?」
「呵呵,手術沒有好做不好做的,不管什麼手術,我們都會盡力去做的。」張凡以為老頭擔心。
結果,老頭搖了搖頭,「你是飛刀的專家,絕對沒什麼問題的。等會做完這個手術,順便把我包皮也給做了吧,我打問清楚了,光做包皮手術不給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