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茶素的徹底進入了水果大豐收的季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很多人來邊疆旅遊,都是夏天來的,其實這個時候吃的當地水果,都是一些後來研發的速成水果。比如早酥梨、比如用了赤黴素的葡萄,最著名的還有蘿蔔哈密瓜。
有些人在邊疆吃了當地的哈密瓜,心裡是一陣子的罵娘,這尼瑪和自家樓下超市裡的有啥區別,都是一點點甜味,最多就是清脆了一點,和吃蘿蔔有啥區別呢?
其實夏季的,邊疆的水果都沒上市呢。而八月底的時候,水果才陸陸續續的上市,比如說哈密瓜,這個時候的哈密瓜才正兒八經是正宗的。
不切開就已經可以聞到一股鑽鼻子的瓜香,切開後,瓜汁就和蜜糖一樣都是拉絲的。吃一口能甜入靈魂,但是不能多吃,就算不是糖友也不能多吃,吃多了,第二天嘴角就和瓜皮一樣四分五裂的開口子。
還有拳頭大的杏子,金黃金黃的杏子,掰開看一看都是一種享受。
張之博最近吃的是不亦樂乎,各種瓜果,西瓜比他小不了多少的西瓜,吃的時候,感覺都要鑽進去了。
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張凡和邵華。
他也不想去幼兒園。怎麼說呢,就算茶素醫院的幼兒園再好,對於他來說,也是束縛的,比如在家裡,他想挖哪就挖哪,可在幼兒園,還要和趙燕芳的姑娘拉著手唱歌。
他很煩!
「你這次去鳥市大概幾天?」邵華一邊給張凡收拾著衣服,一邊詢問。
因為邵華要根據張凡去鳥市的時間準備衣服的多少。「不知道,估計也就一天吧。」
現在鳥市各大醫院也不知道是為拍張凡馬屁還是什麼原因,會派一些年輕醫生來茶素進修。
雖然鳥市各大醫院以前和茶素醫院不對付,不過人家來茶素這邊進修,是沒有名額限制的,而且張凡必須讓人家有優先進修權。
不過鳥市的各大醫院進步也不明顯。
畢竟一個醫院達到一定的高度後,靠去其他醫院進修,是很難大步提升的,這種時候,必須是醫院自己產生內動力。
不過,現在很多大型三甲醫院的主任,還必須要求有金毛醫院進修的履歷。這裡面都事情,到底是為什麼,不好說。
所以,張凡覺得鳥市這邊喊自己過去,絕對不是鳥市醫院的事情。雖然茶素這邊信誓旦旦的給張凡說,不是股份分紅之類的事情。
不過張凡還是抱著去了就朝著談崩的節奏,然後快快回來。
要錢,門都沒有,現在又不是以前,缺乏啟動資金,張凡肯定不帶他玩。
有的人會說,你要有大義,你要打開視野。
可張凡心裡清楚,他的能力就是一家醫院,自己多大的鍋做多大的飯,他沒那麼高的情操也沒那麼大的能力。
當然了,當初鳥市支持自己,是他們的責任!
就是這么小農,就是這么小市民。
畢竟這個世道大多數都是普通人,要是滿世界全是那種高大上的精英,地球早尼瑪毀滅了。
要是一個一個都是學術妲己,這個世界的公序良德早尼瑪崩潰了。而張凡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個普通人,普通醫生。
干點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對不起,免談!
張凡剛一起身,張之博轉身就跑,沒一會,伸著雙手讓張凡看,「洗了,洗了,抱,爸爸抱!」
張凡還不知道啥情況,就抱了起來。
這可好,抱起來就放不下來了。
怎麼說都不行,甚至邵華拿著巧克力,他也只猶豫了一下下,因為他知道,這個玩意最多吃一點,然後就會被藏起來的。
邵華藏東西,別說他張之博,再加一個張凡都找不到。
不過張之博還是鬥不過邵華,沒一會,邵華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個雪糕,張之博利利索索的從張凡身上下來了。
張凡走的時候,他都沒回頭。
剛出門,鄒師傅已經開著車來了,副駕駛上坐著王紅,老陳要下車,張凡趕緊擺擺手,「走了走了,下什麼車啊!」
「早上都吃飯了沒有?」
「呵呵,沒吃!和您出去,肯定要吃點好的,誰在家裡吃啊。」老陳其實在家裡吃過了,上歲數了,早上睡不著,而王紅是真沒吃。
一路飛奔,秋初是茶素最好的季節,吃了一夏天的羊羔們甩著肥碩的尾巴搖搖晃晃的在公路上顯擺。
從茶素到鳥市,以前沒高速的時候,六百多公里,要走差不多十幾個小時。而有了高速,也就六個多小時。
張凡是能不坐飛機就不坐飛機,開車雖然慢一點,反正不趕時間,路上還能讓老陳帶著去吃點好吃的。
畢竟張凡也就這點愛好了。
汽車一路開進了鳥市,王紅提前拿出電話聯繫了辦公秘書,本來王紅覺得都這麼晚了,肯定要第二天才談事情。
沒想到人家直接讓張凡去辦公室,說上級還沒下班,就等著張凡呢。
張凡一聽,覺得不太對了,到底要幹嘛啊,一晚上都等不住了?
哎!大意了!張凡望著窗外,尋思著對策。
紅牌酷路澤的擋分玻璃下面掛了很多通行證,直接開進了大院的樓底下。還沒下車就看到秘書站在樓底下等待著張凡。
遠遠看到紅牌酷路澤,秘書趕緊跑了過來笑著給張凡開門。
現在滿邊疆掛紅牌的車很多,但頂配牛頭的也就張凡這一輛了。
當初有領導說不符合用車標準,可上級如同沒聽到一樣。
「張院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上級在辦公室?」
「對,今天所有的安排都推了,就等您了!」
一進辦公室,煙霧瀰漫的。
而且還是不是一個人,會客沙發上坐著兩個張凡不認識的人,對方雖然坐的筆直,不過神態上倒也沒看出什麼太明顯的恭敬。
張凡這才舒了一口氣,這不是奔著錢來的,只要不是奔著錢來的,他什麼都不怕。
「來了啊!小楊,給張凡同志泡茶,拿點你藏起來的鐵觀音,張凡同志嘴可叼了!」
張凡笑了笑,和幾個人握了握手。
不過看上級沒介紹,張凡也沒多話,坐在一邊。
等茶水上來以後,秘書關好門以後。
上級這才開口。
「張凡同志,你和榴槤國的私人關係怎麼樣?」
還是沒介紹坐在張凡對面的人。
「就是普通的醫患關係,他們邀請過我去榴槤國,我沒拒絕也沒答應。不過我贈送了一批限量版的止吐藥……」
上級趕緊打斷了張凡的話。
「嗯,這個就不用細說了。」
茶素限量版的止吐藥到底是什麼,上級是很清楚的,其實就是包裝上花了點心思,當初就是用來糊弄有錢人的。
沒想到,這玩意成了茶素醫院的手辦了!
比如土豪國這邊有些有能力的人來了以後,明里暗裡的想要。
這就是專家糊弄人的手段,你就說相信不相信吧!吃了以後明明效果一樣,可就是感覺這個限量版的厲害!
「是這樣,我們想和榴槤國進行空中運動會。可目前出了一點問題,具體什麼問題,現在還不好說。如果張院長和榴槤國關係比較好,能不能……」
坐在張凡對面的人認真的說了一句。
張凡一點都沒打磕絆,「請下命令,需要我幹什麼!」
上級看著利索的張凡,心裡是真萬分感慨啊。
「不和這個傢伙談錢,還是當的好幹部啊!」
一旦談錢,不管是你和他要錢,還是他和你要錢,立刻便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貪婪的都想拉出去給崩了,太尼瑪氣人了。
出了辦公室,張凡把夾克脫了下來,有點熱。
「張院?」張凡從辦公室出來的第一時間,王紅就從秘書處出來了。
「先吃飯!今天上級不管飯。」
這次來鳥市,張凡也沒去熟悉的王老闆酒店。
以前的時候,張凡來鳥市飛刀,一般都會去老王的酒店。
就是在招待所里吃了一頓公務餐,然後張凡給王紅和老陳說了一句:「你們給家裡說一下,明天我們要去趟德毛!給西門子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發邀請,就說我和我師父想去德毛,主要是緬懷一下當年師公……」
「好!」王紅看了一眼張凡,立刻去準備了。
這個理由不是張凡想的,而是辦公室里坐在張凡對面的人給出的。
老陳一邊泡茶,一邊低著頭仔細看著茶葉,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也不說話,就好像他是局外人一樣。
「這次去的人估計不少,你幫著王紅一點,她畢竟還年輕。」
「好!」老陳點了點頭。
「難道是去德毛的女國王做手術?這麼神秘?」王紅心裡嘀咕著。
張凡給盧老頭打了一個電話,老頭什麼話都沒多說,而是直接帶著兩個師弟還有路寧和霍辛雯連夜就坐著火車出發來鳥市了。
西門子這邊的動作很快。
王紅打完電話,人家第二天早上就給茶素醫院這邊發來了邀請函。
不光邀請張凡去手術,還邀請張凡在夏里特醫院、慕尼黑大學附屬醫院(LMU)癌症治療、慕尼黑工業大學附屬醫院、Medical Park醫療集團進行巡迴觀摩手術。
張凡看著行程邀請函,「哎,這群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真的是抓著機會開口啊,你不答應都不行!」
「呵呵,這樣也好,咱們順便也能了解了解德毛的水平。」老陳寬慰道。
西門子找的三個醫院,不光是針對張凡有優勢的,也是他們業務最大的幾個醫院。
不多也不少,也不會讓張凡厭煩,他們也不會太吃虧。
比如工業大學,是歐洲最好的心外科醫院,MP是歐洲最好的骨科醫院,夏利特則是最大的醫院。
很多人都覺得金毛在醫療上很牛逼。
其實這是一強遮百丑,醫療上老牌的幾個歐洲,比如三島、比如德毛,甚至銀行國,在某些領域仍舊特別牛。
清晨,張凡在火車站接了盧老頭他們。
「一夜的火車,您先休息會。」
張凡怕老頭吃不消。
結果,老頭白了張凡一眼,「你讓我給你帶學生的時候,怎麼不關心關心我老頭子?
行了,該幹什麼幹什麼,睡了一夜!」
張凡又看了一眼霍辛雯。
有時候,你不得不羨慕小霍的運氣。
遇上個好師父,又有個護犢子的師公。
比如這種級別的會議,就算去德毛什麼事情不干,檔案上都會有一句,某年某月XXX醫院訪問學者!
就這一條,已經讓太多太多人努力半輩子都未必能在檔案上寫出這句話。
在鳥市休息了三天,張凡他們出發去了機場。
張凡這邊什麼都不用準備,所有的一切都由西門子解決。
甚至人家的副總裁親自來了鳥市,連飛機是西門子專門弄了一架龐巴迪,張凡其實不認識。
上了飛機,張凡土鱉的感慨了一下,飛機的豪華。
人家的副總就立刻說,他們可以送張凡一駕小一點的給他。
這次張凡在心外年會上用了西門子的器械,就這一塊,心外器械的訂單明顯就比往年高了很多。
「我其實不太喜歡這種東西,你也知道,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坐飛機的。」
也不知道翻譯表達的清楚不清楚,反正對方好像恍然大悟一樣。
比起英語,張凡的德語就更差了。
英語多少還能說一點,就算土的不行,張凡還是能把一篇論文用英語表達出來的。
不過德語就不行了,看是可以,寫也大差不差,可說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本來德語感覺就有點佩奇老爹的味道,張凡吭吭哧哧的再一說,真的是兩頭豬在搶食一樣。
長途飛行,還是不舒服的。
有些人長途飛行下來,就瘸了。
這種情況,最好時間長了就捏捏小腿,或者準備個小兩號的絲襪之類的,別覺得怪異,這玩意是有神效的。
飛機一落到德毛,盧老頭的神色中就帶著一股子蕭瑟,也不知道老頭想起了什麼。
張凡沒工夫關注這些了。
第一站先是到西門子的總部和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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