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天時間幾乎全在醫院,不過這次讓王紅高興壞了,因為她不用去醫院守著手術室了,她要陪著邵華去逛街,甚至這都是老陳特意交代的。記住本站域名STO55.COM
也就是邵華了,要是張凡的父母, 估計老陳都不會讓王紅,他自己就陪著去了。人情,什麼是人情,這就是人情。
往往能和領導家人能走的近一點的人,都是眼睛都會說話的人。
這種人,可以說越大的單位,越大的企業, 越有這種精明的人。很多人不屑於這樣, 其實人在塵世間, 哪來那麼多灑脫,你不靠近,難道讓人靠近你?
和領導處關係,差不多和追女生差不多。當他還沒有表達的時候,你就能猜出來他的想法,那麼幾乎可以肯定,你差不多可以進行政了。
這幾天,王紅算是把逛街的癮過足了,第一天邵華去看升旗的時候,老陳安排的司機就是曾女士公司的。
當得知這幾天張凡還不走,邵華呆著無聊,人家曾女士直接讓總公司女秘書,陪著邵華和王紅在首都旅遊了。
邵華覺得不合適, 老陳倒是悄悄給邵華說了一句:吃吃喝喝無所謂,不要收東西, 啥事都沒有。
不過這幾天, 張凡是真的顧不上了。
巡迴手術,除了在化工城呆的時間是差不多兩周以外, 其他的城市就是一兩天,不過這次首都原本計劃是三天,結果變成了一周。
這一周,大江南北的普外耆宿們也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領,早上第一台手術,是張凡的巡迴膽囊癌手術,到了下午第二台、第三台直接就是耆宿們的專長手術了。可以說是手把手的給張凡教著他們內心裡最得意的技術。
而且,讓老頭們高興的是,張凡的天賦真的好,往往一點就透,張凡的意識就如同一層薄薄的膜一樣,都不用出大力氣,讓他明白自己的想法。
就輕輕的一點,都不用懟,張凡就明白了,張凡就通透了。
甚至還能掌握的特別好。
這就不得了了,真的,好為人師,但也要學生聽話有悟性。要是遇上個木頭,誰願意當老師呢。
現在不一樣了, 眼看著張凡都能融會貫通了,老頭們真的很得意。
而且最可怕的是,張凡什麼手術都能做,可以說普外的頂級手術,他能上去比劃一下,不像是普通的醫生,搞膽囊的,做個闌尾,就讓人呢彆扭的都要摳腳。
所以,一群老頭幾乎使出了渾身的本事啊。
「你覺得我的這個方法,比裘氏刀法怎麼樣。」手術台上,中庸的老主任得意的問著張凡。
「您的這個胃大切方式,說真心話,裘氏刀法比不上。用裘氏刀法做胃大切,總有一種太小的感覺。我以前以為我自己掌握的不好,可今天我才發現,原來胃大切還能這樣做!
老爺子,為啥我就沒在教科書甚至期刊上見到過這種方式。」
「這是我退休後,在家琢磨了好幾年的,上次給科室的一個小子說過一句,沒當回事。我也就沒在說過,今天看你有點出息,就想著你能不能明白。
嗨,結果我一說,你就懂了,感情我這幾年是給你琢磨的啊!」
老頭嘴上說的都相當的歡快。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他們這個歲數,無外乎就是想讓自己最得意的技術能傳承下去而已。
「老爺子,您厲害,這個術式等下了手術,我讓我小師哥專門寫個論文,就用您的名字命名。
第一天的時候,只是首都周邊張凡沒確定去巡迴的城市醫院醫生們來參加了。可當手術的節段視頻放在各大普外群的時候,一下變的就不一樣了。
「我去,吳老和楊老早上下午一人一台肝臟手術啊,這尼瑪風格詫異也太大了,乖乖,我得請假去首都。」
除了張凡的師父沒上手以外,其他的老頭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上了。
他們不是炫技,而是拿出看家本領,讓張凡學習。系統中的技術,獲取的是整個時代最合適的,但未必是最優秀的。
比如這些老頭,如果沒有這一次的聚會,說不定一些小竅門小手段,也隨著他們的逝去而煙消雲散。
當然了,這種手術,也不可能只讓張凡一個人學習,中庸幾個附屬的醫院、數字幾個海陸空的醫院都派來了年輕醫生。
不過這個年輕,是相對別人的,對張凡就不能說年輕了。特別是中庸附屬醫院最厲害的普外科的一位,當年號稱副高以下,他是第一的醫生也來了。
這玩意,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早上,張凡當老師。下午,張凡和一群號稱副高以下無敵手的共同當助手。
這一下差距就出來了,比如張凡,什麼手術都能上,而且只要上了就能上出花來。
可其他的就不行了,專修膽囊的,上肝臟就費勁了。
就這樣,他們在對應的手術上,仍舊不如張凡。
「悟性,悟性,平時下了手術多想一想,多思考思考,不要就想著名氣,不要就想著飛刀,還副高以下你第一,人家一個張凡能全滅了你們。」
「我哪有這樣說過,我們和張凡能比嗎,飛刀在邊疆都尼瑪被禁飛了!」被老頭點撥的醫生肚子裡委屈的都說不出來話。
以前的時候,他們真的覺得,四十以下,他們是最厲害的。結果,還沒怎麼炫耀呢,張凡冒頭了。
還是碾壓式的冒頭。
「祖系怎麼就這麼牛啊,當年一個裘老頭,後面緊跟著吳老頭,眼看著他們後繼無人了,現在又冒出個張凡來,哎!」
第一天的手術結束後,老頭們沒說什麼,倒是幾個四十往下的頂級醫生笑著給張凡說:「以後,張院就是副高以下第一人了,服,真的服了。張院,大外科就這麼鍛鍊人嗎?」
不巴結張凡不行,多巴結幾下,說不定以後還能拉著張凡關鍵時刻給滅火呢。
當視頻節段放出去後,第二天,華國普外頂梁級別的醫生們都差不多飛來了,甚至弄的中庸附近的酒店都滿員了。
中庸所以直接放開了最大的禮堂,手術室張凡他們做手術,盧老頭拿著教鞭在禮堂里現場解說。
「乖乖,院士手術,院士解說,虧的我來了。」
沒來的人,著急的在群里問,「怎麼樣啊,怎麼樣啊,手術室進的去不?」
然後一群已經到首都的醫生,如同商量好的,集體在群里說:「進不去,人太多了,我瞅瞅看能不能進去,要進不去,過幾天我也就回去了,哎!沒意思啊。」
……
「你的這個手法分的太細了,你是不是一直在肝膽外?」張凡一邊手術,一邊瞅著水平和悟性好的,就開始盤底。
「是啊,張院就是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本碩博連讀的,其他科室幾乎沒去過。就是去也是個走過場。」
「你以後是偏科研還是偏臨床啊。」
「我想兩個都抓一抓,畢竟進了醫院,沒進研究所。」
「這話說的對,看的通透,不過你這個手法略微有點問題,就是因為沒有大外科的經歷,現在你覺得還能湊合,等以後做難度更高的手術,就麻煩了。」
張凡憂愁的像是對方已經要下崗一樣。
「張院,這怎麼辦?」
「在首都沒辦法,首都的科室分的太細,而且人員固定的太死,我其實覺得你可以跟我去茶素,你在膽囊上的悟性和理解,我沒見過比你更優秀的,可惜啊,呆在首都大醫院裡,熬資歷熬的都能廢掉你的這個天賦。」
這樣的話,張凡說了十幾個。
說的最後,張凡一上手術,中庸的院長都親自來了。
「張院,張院,收斂點,你好歹也是大幹部了,國家的政策你得帶頭遵守,你要是再這樣,我現在就去衛生部告你去!」
張凡也不反駁,更不直著脖子和人家吵架。
而是笑一笑,「江院長,嗨,這不是小地方的人沒見過世面嗎,您看您緊張的,沒必要,沒必要的。」
不光中庸的院長緊張,甚至數字醫院的院長也緊張。
以前張凡來挖人,他們根本不害怕。
他們覺得張凡挖不走,可現在不一樣了,茶素醫院現在牛了,而張凡更牛了,不光有老頭們給站台,甚至老頭們都已經認定,張凡是未來普外的帶頭人了。
這就麻煩了。
一周的時間,幾乎天天四五台手術,大量的集中的高難度手術,甚至讓來首都看病的一些疑難雜症的患者都高呼萬歲了。
七月最後的一天,中庸召開了,華國普外研討會。
級別太高了,甚至高到幾乎以後都不會有這個規模的研討會了。
光普外的院士,幾乎都來了。甚至國際普外協會都來人,而且衛生領導,特別是從業務口子上走上去的領導,也全來了。
主持人盧老,主講張凡,至於副講直接就是一排院士。
本來是膽囊癌的巡迴總結,但因為匯集的手術太多了,再掛膽囊癌就不合適了,直接索性就是普外研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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