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辦公室,張凡和李曉在聊天,「張醫生,這個車你覺得很貴重,對於戴文剛來說他的命更貴重,而且這個車也不在你名下,就算我借給你行了吧!我現在覺得你越來越謹慎啊!」
「額!」張凡真的無語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可李曉已經讓助理去辦理手續,還能說什麼呢!
「我聽我外甥說最近他的醫院辦的有聲有色,多虧了你幫忙。我真的要感謝你!」
「李姐你客氣了,馬總自己經營本來就很厲害,我不過是去走個穴而已,還有勞務費,我還要感謝你和馬總呢!」
「哈哈!那就好,互惠互利。」聊著天沒多久,小助理就帶著兩份文件袋敲門進來了。「董事長,辦好了!」
「要不這兩輛車你都開走算了!聽說你找了女友?你一輛你女友一輛!我也不用再折騰了!戴文剛哪裡肯定也不缺你一輛車。」李曉端著茶杯說道。
「真的不用了!這個已經就很知足,很不好意思了。李姐你那天有時間,我和我女友請你吃頓飯。」
「行!這周末吧,我請你們吃飯!」
兩人又謙讓了一會兒,張凡拿著車鑰匙和行車證出門了。這個酷路澤比切諾基要大一點,是個新車,儀錶盤上的塑模都沒去掉。雖然車變得更大、更新,可張凡心中沒一點點激動,就是個工具。有系統這個大玩具,張凡真的對其他的東西很難再產生興趣!
雖然張凡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可必須得和邵華講清楚,相互尊重還是需要的,而且女人就特別在乎這些小事情!
「額!也太大了吧。再說你這樣,把車換了會不會有事情啊,去年我們銀行組織我們去了一趟監獄,進行了一場洗禮學習!看過一次後,特別震撼!只要我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我就滿意了!」邵華坐在車裡擔憂的對張凡說道。
「放心,我懂的,不會有事情的。謝謝你,我眼光真的好,一眼就相中了你!哎,男人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對老婆,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說的一點都沒錯!」張凡得意的對邵華說道。
「沒看出來你臉皮還挺厚的,越來越不知羞了。來讓我捏一下你的厚臉皮!」兩人玩鬧了一會,夏天衣服單薄,張凡現在越來越經不起挑逗!
邵華紅著臉趕緊從張凡腿上竄下來了,「不行的,我們還沒結婚呢!你就忍一忍吧!」邵華扭著頭不敢看張凡,張凡的下面已經支起了一個帳篷。
「額!可能是這幾天羊肉吃多了吧!夏天還是得少吃羊肉!」張凡雖然嘴上是這樣說,可還是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什麼是香、什麼是滑!」汪汪汪肯定不知道!
醫院的急救中心和兒童中心已經開建了,天天挖坑,吵的住院的老頭老太太,經常拄著拐杖去找護士麻煩。可這個真沒辦法,大夏天的不開窗戶太熱,開窗戶又太吵。好多呼吸科的老頭老太太都轉院去了中醫院,這邊太吵了。
據說這次國家給了好幾個億,歐陽意氣風發,經常可以看到她頂著黃色的安全帽在工地裡面指點江山。圖紙都是提前設計好的,現在她去指手畫腳,估計也是人家施工方陪著她玩吧!
周五張凡接到了吳彥超的電話,「張醫生,明天有沒有時間,我和我師哥明天來找你看病可以嗎?」
「行,吳老師,你明天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
吳彥超的師哥王勇勇,當年邊疆籃球隊的後衛之一,後來因傷退役。在一所高中當體育老師,偶爾客串一下邊疆籃球隊的後衛教練。當年就是因為膝關節受傷後,因為各種原因,只是打了石膏制動了三個月,沒有做手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去除了石膏後也打不成籃球了!黯然離場!
有一次吳彥超去鳥市的時候,和王勇勇談起了膝關節損傷,吳彥超就推薦了張凡。雖然現在已經不需要王勇勇再去球場拼搏了,可運動量稍稍大一點,膝關節就疼的厲害。他也是心血來潮,選了一個周末來到茶素市,準備讓張凡看看。
周末,張凡在科室等著吳彥超和王勇勇。當吳彥超帶著王勇勇進入腦外辦公室的時候,王勇勇心裡直接罵娘了,「這麼大的歲數,還這麼不靠譜,看膝關節,跑到腦外找醫生,真的!自己這個腦袋也是進水了!」
吳彥超雖然也納悶,不過也不好意思問。場面稍稍有點尷尬,王勇勇黑著臉不說話。張凡再一看吳彥超尷尬的臉色,也明白過來了!
「呵呵!我看這位教練站的時候重心在左腿上,看來右腿疼痛時間比較長了吧。這樣的站姿時間一長,別說腿了,就是腰椎也會出問題的,坐下說吧。」張凡不露兩手還不行,其實張凡挺喜歡這種喜怒哀樂表現在臉上的人,太簡單了,也不用防備什麼,正真可怕的是面帶笑手拿刀的人,比如他在呼吸科轉科時碰到的溫帶人!
吳彥超帶著王勇勇坐下後,氣氛也緩和了少許,王勇勇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就說到,「當年受傷後,一直沒管過,這次托我師弟來找張醫生,真是麻煩了!」
「沒事,我先看看你的MRI。」張凡一點都不介意。
「當年因為年紀小,受傷後就打了幾個月的石膏,也沒做手術。後來上了歲數才覺得越來越嚴重。」王勇勇一邊拿著檢查片子,一邊說道,他心想「既然來了就讓看看吧,市醫院總不至於騙人!」
張凡看著片子皺了皺眉頭,說道:「是不是總是感覺自己站不穩?天冷就覺得膝關節冰涼刺骨?」
「嗯!有這種感覺。」王勇勇說道。
「你這個當時損傷了內側副韌帶,連帶著損傷了半月板,長時間的石膏固定導致了副韌帶骨化,現在的疼痛就是骨化的韌帶磨損關節囊帶來的疼痛,而且因為骨化後,韌性變差,你才覺得站立不穩。」張凡指著片子對王勇勇解釋道。
「嗯,那現在怎麼辦呢?」王勇勇問道,張凡的說法和省院骨科的專家說的一模一樣,王勇勇一聽,就覺得張凡最起碼是懂行的人!
「手術,移植一根肌腱過來取代骨化的韌帶。」張凡看著王勇勇說道。這一點和省院的專家說的不一樣,省院的專家告訴王勇勇補點鈣片,吃點止痛藥物!沒有手術的必要性了!
因為關節腔內血供不是很豐富,四十歲的男人運動量已經下降了,專家覺得忍忍就過去了,做了手術不一定就比現在強,得不償失。
可張凡覺得應該做手術,人老腿先老,如果不做手術,隨著年紀的增大,手術成功的機率就越低,所以趁目前還年輕就應該選擇做手術。
王勇勇一聽,就皺著眉頭,做手術他有心裡準備,可張凡太年輕,而且還是個腦外的醫生,腦外的醫生做膝關節手術,他不放心。
「我還是再想想吧!」王勇勇說道。
「行!最好趁年輕做了。」張凡說了一句。吳彥超和王勇勇告辭後,張凡就回邵華家了,人家不做手術,總不能綁著人家去做吧。王勇勇以前沒想過做手術,可今天張凡這麼一說,他心動了。開始打聽,以前的隊友已經分布在全國各地,想了解這方面的信息很方便,而且都是運動員,膝關節有傷的不少。
好幾周了,不是加班就是去走穴,還真沒好好陪過邵華。正好這個周末不用值班,張凡開著車帶著邵華一家進山了。
秋天的茶素市,周邊山上一片金黃、火紅,樹葉正面或黃或紅,背面卻是帶著絨毛的銀白色,一股秋風吹過,紅黃白相間翻動,煞是好看。森林中的野花綻放出最後的艷麗,香氣十足,這是它最後的輝煌了!
森林裡有一個小小的森林樹屋旅店。哈人開設的,夏天的時候是避暑聖地,入秋後遊人變少了。因為晚上山中的氣溫已經很低了。張凡帶著邵華一家是來吃羊肉的。
邊疆的羊肉這個時候是最好的。當年生的羊羔已經貼上了秋膘,吃著山中青草長大的羊羔,肥瘦相間,肥碩而不膩口,配合著山中的野韭菜、大蒜真的味道一絕。
哈人淳樸,很少會有拿著飼養的羊去充當放養的賣。可漢人有好些就不講究,以前的時候,就發生過漢人帶著銀行練習點鈔的那種紙幣,去牧區大肆收購牧民的羊群、牛群,冒風漏雨的一年辛苦,最後拿著一疊廢紙的牧民!想哭都哭不出來!
張凡站在一邊看著哈人宰羊,真的是藝術,小刀飛起、節奏感很強,手中的小刀隨著一呼一吸之間,起起落落,划過關節划過韌帶,庖丁解牛也就是這個程度了吧,張凡看的很入迷。如何才能這樣的熟悉,唯有多練,自己肝的還不夠!
大鍋燉肉、一隻羊分成了七大塊,不切小塊。一把花椒再扔幾個邊疆特產的辣皮子和森林裡特產的野蘑菇,經過日光照射過的辣椒,已經退去了燥辣,餘留了一股子特殊的香味,再加上蘑菇的滋味,還未出鍋就已經香氣四溢了。
一家人圍坐在特質的木屋中,吃著肥嫩的羊肉,喝著熱乎的羊湯,舒服!秋天了,住在山上就有點涼了。爬山、吃肉、一個周末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