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另類的學校

  「攀登高峰望故鄉黃沙萬里長

  何處傳來駝鈴聲聲聲敲心坎

  盼望踏上思念路飛縱千里山

  天邊歸雁披殘霞鄉關在何方

  風沙揮不去印在歷史的血痕

  風沙揮不去蒼白海棠血淚」

  周一的早晨,茶素醫院的隔壁,當年的華醫院,現在的華國國際醫科大里,喇叭里放著刀郎版的這個也不知道算流行還是非流行的歌曲。學生們好奇的看著自己未來或許會呆好幾的學校,道路兩旁沒有常規的梧桐等一些觀賞樹。

  而是一顆顆竄天的松柏樹,就如一桿杆的旗幟一樣屹立在學校的校園中。聽著不倫不類的歌曲,看著嶄新的校園,望著遠處一棟棟掛著金光閃閃的牌匾的各種研究所,一時間,讓這些學子和家長都不太適應。

  說它落後,可看看嶄新的教學樓,看看部隊站崗的研究所,在看看人解樓、生化樓、病理樓,再看看圖書館,光樓層就十幾層高,這也太豪氣了吧。

  可你說它先進吧,沒有如同其他學校放著英文歌或者什麼流行的,這裡放著老歌,遠處還有五六十年代留下的帶著五角星的大禮堂,斑駁的牆壁在配上軍隊的崗亭,陪著刀郎滄桑的戰歌,好像在訴說著這裡是國家的邊疆,但心裡還是紅的,血還是熱的一樣。

  這裡永遠是華國的國土!

  大一的學生們嘰嘰喳喳的,特別是一些臉蛋上還未完全褪去嬰兒肥的小姑娘們,好奇的看著這個新校園:「聽說院長比咱們大不了幾歲,可你瞅瞅學校的裝飾,放的歌曲,怎麼和我爹差不多啊,甚至感覺比我爹都老的架勢!」

  「行了,人家結婚了!你沒機會了,在說你前面後面的,連個圖釘都沒有,還是瞅瞅師哥們吧!」另外一個雖然臉蛋也有嬰兒肥,但已經有傲然的身材了。。

  張凡從她們身邊正好路過,聽到這話,特意瞅了一樣,結果說話的潑辣姑娘盯著張凡說了一句:「看啥看, 沒見過美女嗎?」

  張凡笑了笑, 趕緊走開了, 這或許就是青春吧。

  雖然已經是第二學期了,因為學校的搬遷,也有很多家長隨行而來, 「瞅著茶素這個城市到不怎麼樣,不過這個學校和醫院倒是挺大的啊!」

  「院長, 通知了, 明天早上開全校大會!」

  雖然王紅沒有在學校兼職, 不過學校有點什麼事情,都是王紅代表張凡去處理的。

  「好的, 我知道了!」

  「院長,明天早上,有領導講話的環節, 畢竟是新學校, 您讓誰上去講話, 我覺得還是您上去……」

  王紅越說越沒了聲音, 她忽然意識到,這個事情, 不是自己能提意見的。

  「嗯,我講話!」張凡點了點頭,沒生氣, 然後對王紅說道,「去問問老太太, 看老太太願意講話不,不願意我就講話, 不過主持會議的領導,你給老太太說一說, 最好能讓老太太來主持。」

  「好的!」王紅趕緊出了辦公室,「今天這傢伙怎麼了,怎麼這麼好說話。」

  ……

  清晨,華國邊疆還在冰天雪地的時候,茶素已經有了春天的氣息,遠處滿山的桃花,已經掛上了指頭, 微風吹過,一股股的花香隨著青草的香甜空氣飄進了校園。

  學生們一個班一個班,一個系一個系的站成了方正隊伍。「我尼瑪,這要幹什麼, 還把我們當小學生啊,這不會是要弄個軍訓吧,看兵哥哥們提著槍來了!」

  大四大五的學生們不樂意的嘀咕著。女生還好一點,調皮點的男生不樂意的瞅著,一邊說著賴皮子的話。

  一邊說,一邊故意說給身邊的姑娘聽,好像顯示著他多能,多能抵抗權威一樣。

  「張院,穿西裝吧!邵總昨天就給您把西裝送來了。」

  「知道什麼!」張凡瞅了一樣王紅,然後脫下外套,認真的披上了白大褂,站在鏡子面前,認認真真的整理一下已經很整齊的衣領。王紅本來穿著職業套裙,看自家的老大這樣,只能咬著嘴唇的趕緊去自己辦公室換衣服了。

  當張凡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茶素的領導班子清一色的全都是白大褂,沒有人穿西服。甚至平時西服不下身的老居都穿上了嶄新的白大褂。

  張凡微微笑了笑,這就是自己的團隊!

  雖然是學校搬遷,但學校名字變了,學校資源多了,不光茶素老大很給面子的要來觀禮,甚至鳥市的腸胃都來了兩位。

  本來了想著上台講兩句,可茶素醫院竟然沒安排領導講話!

  當看著張凡帶著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團隊,在座的領導忽然好像有點理解張凡了。

  張凡原本帶著微笑的面孔,已經很嚴肅了。

  「升國旗!」歐陽雖然頭髮已經花白,可見不到一絲的亂發,拿著話筒老太太,嚴肅的開始主持。

  當一聲令下後,之見茶素的醫生團隊,如同軍隊一樣,歘,整齊劃一,就連起立的聲音,白大褂的抖動聲都好像是一個人發出的一樣,這讓一群散漫的大學生們驚訝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然後,之見一隊正兒八經的軍人,護著國旗走了過來,簡簡單單的一群醫生,簡簡單單的一個班的戰士,竟然演繹出千軍萬馬的氣勢。看著這個架勢,學生們已經意識到這已經不是以前的醫科大了,可到底哪裡有不同,他們不知道!

  升國旗,奏國歌。冉冉紅旗飛舞在國際醫科大的上空的後,歐陽把話筒交給了張凡。

  當張凡拿起話筒,走出人群的時候,昨天那個潑辣的小姑娘這個時候嘴都合不攏了。

  「同學們好,我是茶素醫院的院長,看著你們年輕的臉龐,我好像忽然感覺我有點老了,有點落伍了。

  其實我畢業沒幾年,醫院的工作讓我操勞成這樣,你們如果後悔或許還來得及!」

  說完,領導們微微皺了皺眉頭,不過學生們到不是很反感。

  「這領導挺逗!」

  「還可以,都沒禿呢!」學生們有笑的,也有揶揄的。

  張凡也笑了,然後說道:「估計沒人後悔,因為當年選擇這個行業的時候,或許是生活所迫,或許是心中存有偉大的夢想。我在這裡多說一句,有夢想是好的!畢竟你們的未來有無限可能。

  我也不多廢話了,學校搬遷了,有些制度也要改變,我先說說你們不願意聽的,大三的學生以下的學生畢業之前必須拿到雙學位,我建議臨床的同學們第二學位最好選擇臨床心理學,如果第二學位無法拿到手,將得不到學校頒發的學位,只有畢業證!

  學校按照學分制結合年終考核制度,如果兩年都無法通過考核,我們會建議你留級甚至退學。」

  當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大家傻了,特別是一些學習不是很好的學生眼睛都紫了,這尼瑪怎麼回事啊,不是說大學就和少男少女的第一次一樣嗎?難進好出啊,可這尼瑪現在弄的難進難出,這裡還是遵守教育部規則的華國大學嗎?

  「醫學是個良心活,如果學校不能嚴格,將來放你們進入社會,不光是害了你們,還會害了你們手裡的患者,我不想培養出一群殺手,更不希望未來的你們留下悔恨的淚水。

  接下來的在校的幾年裡,請你們做好準備,國際醫科的教學將很難,學業很重,很多人將很難通過畢業考核,甚至會出現被淘汰的人。」

  鳥市的腸胃悄悄給茶素的老大說了一句:「這傢伙手黑啊!」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狠,估計明天新聞上是鋪天蓋地的罵聲!」

  張凡根本沒理大家的詫異,等大家微微消化了自己的話以後,他笑了,本來學生們覺得院長笑的很和藹,很有一種鄰居大哥哥的溫暖,可現在,他們明白了,這就是個殺手!黑心的殺手。

  「聽完了不願意聽的,現在就聽聽願意聽的,首先是吃喝,食堂是開放式的自助形式,一次五塊錢,管飽,但不能浪費,浪費會罰款,你們放心金額會大的讓你們想都想不到。

  還有我們會改變獎學金,最高一等,十萬!第二等五萬,第三等……如果在校期間申請的科研項目通過評審,學校單獨獎勵六萬科研獎,不管後期的試驗是否成功……

  如果畢業經過院檔位評審,優秀的學生可以得到單獨的培訓計劃,你們可以選擇出國繼續深造,也可以選擇國內任何一家醫院任何一家學校的繼續學習。」

  張凡話音剛落,下面的學生直接炸營了!學習好的,直接幸福的都快暈過去了,學習差的都要哭了,就差喊著不公平了。

  「這尼瑪學習好都能致富了!」

  張凡原本笑著的臉,慢慢的不笑了,「醫學本來就是一個很需要吃苦的學科,現在不吃苦,未來的患者還能指望誰,你們將來做的不是一個行業,而是一個一個患者的希望,甚至一個又一個家庭的希望。

  現在的付出,未來的你們絕對會感謝今天付出了血汗的你們。醫生,什麼是醫生,什麼是醫療,未來的幾年裡,我希望能讓你們明白!」

  就好像補課一樣,張凡雖然是說給學生們聽,其實何嘗不是他自己心路的一個復盤,當年的他,一心就想著賺錢,一心就想著致富,什麼醫者仁心,都是扯的。

  當年的他不懂,現在的他懂了,他希望面前的學生們不要再走自己的彎路,希望他們在離開學校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

  因為這個代價太大了,有的人懂這句話,懂這個詞的時候,已經失去了執業證,失去了醫生這個稱呼,當失去的時候,他或者她才會懂得,這個稱呼是多麼的重要,多麼的尊貴。

  「請跟我讀,請跟我用心讀: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當我步入神聖醫學學府的時刻,謹莊嚴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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