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沙漠國出來的時候，張凡還覺得這個國家窮，而且當老大的也沒一點魄力，連當年在夸克的院長都不如。閱讀М好歹人家當院長的，說買CT就買CT，一點都不含糊。
而沙漠國的老大，就象徵性的買了一套，張凡覺得，這傢伙就是為了報答自己搶救他兒子，才買的。當時說了大半天，才購買了一套，張凡也是憂愁了。
可今天，張凡他們和茶素老大磨牙的時候，兩桶油的老王直接殺了過來，見到張凡後，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成了，成了，沙漠國的天然氣落戶我司了！」老王算是臨危受命，圓滿完成。
張凡撇了撇嘴，沒搭理。他太清楚兩桶油的性格了，別說自己了，就算茶素老大或者鳥市老大來了也未必能占到什麼便宜。人家雖然是公司，但這個公司……
茶素老大，看著遠遠過來的老王。他是知道這個傢伙的，當年從茶素出去後，就升官去了首都，沒想到這次又來了茶素。
看著張凡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老王和各位打過招呼後，一臉驚喜的說道：「第一批款項不用打給沙漠國，而是直接打給茶素醫院，讓茶素醫院負責購買沙漠國所有醫院升級設備。」
咕嚕！
張凡咽了一口口水！
還沒驚訝完畢，沙漠國負責和張凡聯繫的領導也找來了，一臉的笑意，通過翻譯，張凡算是確定了，當初沙漠國的老大沒開玩笑，他真的是要升級沙漠國的醫療設備。
而且模板就是茶素醫院，沙漠國的首都建立三家和茶素醫院一模一樣的醫院，剩下的可以按照張凡當初的建議進行升級。
「張院長，我們國家的醫生已經準備好了，請您準備培訓吧，拜託了！」
茶素老大也傻了！
然後忽然看著張凡，眼光的溫柔能讓張凡打個冷顫。
不說升級一個國家的醫療設備，因為這個比較籠統，就單說邊疆省的醫療撥款，一年大約3億元撥款。三甲級的醫院一個等級，三甲以下一個等級。
其實大約就是平均分錢大水漫灌一樣。而附屬一院的支出，只有0.3來自政府撥款，剩餘的可以說是自籌資金。這裡面包括職工工資，設備更新，養老住房。
這裡就不得不說茶素醫院了，茶素醫院的升級，幾乎說是自籌資金自主完成的。其他的不說，就目前醫院頂級的幾台CT和核磁，全省的撥款放進來都未必夠。
所以，要是按照茶素醫院為模板升級，不要說三個，就一個，這個資金就已經大的不得了了啊！
張凡腦子裡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茶素政府也接到了通知，鳥市領導來了！
會議室內，政府領導、地區領導、醫院領導、還有兩桶油的老王齊聚一堂。
「應該統一調配，雖然我們邊疆省很多製造業比較落後，但也可以參與進來嗎！發展家鄉，發展當地經濟，不光是我們領導的事情，還是在做各位邊疆人的任務！」
鳥市領導這次不是奔著茶素醫院的每年從兩桶油的分紅來的。他是奔著這個升級設備的大單子來的。
雖然很多大型設備鳥市沒辦法，可小件可以啊，如果接著這股風，能讓原本半死不活的企業或下來，這比要點錢就好太多了。
而茶素領導相互看了看，他們覺得格局小了！
現在大家就看著張凡。
張凡還沒說話，歐陽先發話了：「各位領導，沒有國家的大力支持，沒有各級領導的關懷，茶素醫院什麼都不是。」
說話的時候，張凡也大腦清明了。是啊，這是機會啊！
各級領導謙虛的擺了擺手，特別是茶素老大更是謙虛的表示這都是應該的。
說完好聽的，歐陽就開始說不好聽的了。
「目前茶素各項實驗室五十多個，實驗項目小組一百多個，目前國家級別的科研項目有三個，省級實驗項目四十多個。」
說完，歐陽停頓了一下，讓各位領導稍微吸收一下。
歐陽停頓的時候，各級領導臉上的表情各異。但大多數都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還是一個醫院嗎？這尼瑪全邊疆的醫院加起來，都沒人家一家厲害啊。
等大家驚訝的差不多了，歐陽開始了她的表演：「從去年開始，因為醫院的升格，政府撥款不經沒有增多，反而減少。」歐陽一邊說一邊瞅了一眼茶素老大。
意思是，今天不和你計較，欠錢想跑是沒用的。
茶素老大這個時候真的深切體會到什麼是走著瞧這句俗語了。
「目前，醫院各項試驗的所有費用，都是醫院自籌資金，自主研發，我們是一家非盈利機構。到目前為止，我們的資金只能支持項目費用三個月的時間了。
如果三個月內沒有資金投入，接下來所有的科研項目就會停擺。醫院為什麼呢得到沙漠國的青睞，就是因為我們的科研，就是因為我們的自主研發。
接下來，如果兩桶油的能儘快撥款，我們的項目研究也就是繼續保持目前的狀態，想擴大是不可能的。」
歐陽首先一錘子就把兩桶油1%的這個收入給安排明白了，你們看著辦，想要我們的科研停擺，你們就來要錢。
「怎麼能有如此大的支出，一年十幾個億的投入竟然還只能是繼續目前的狀態！」茶素老大略帶吃驚的問道，不過他也不敢深問，怕被歐陽拉下河。
「首先，我們的人員，全部是外聘的，幾乎沒有自主培養的，因為我們沒有臨床學院，這一部分就是一項相當大的支出，還有設備，很多設備並不是大量採購的。
必須定製，甚至連設備的零件都要提前定製好。」
歐陽雖然說的略有誇大，但也是實情。當然了，這裡面的誇大成分，歐陽是不認可的。
「可，目前醫院還沒有資格建立學校啊，一個大學，這個不是一朝一夕……」
鳥市老大頭疼的喲，自己這邊還沒提要求呢，茶素醫院已經話下道道來了。
學校，一個大學，他想想就覺得肉疼。
會議室內，一時間進入了一個安靜的狀態，幾個主管眉頭皺在一起，而非主管也不交頭接耳了。
大家都知道，這個蛋糕好吃不好消化啊。
想要占便宜，就要承擔責任，大家一聽茶素醫院的這個規模，說實話，接不住啊，你這是醫院嗎，一個省的醫療撥款都還不夠你們一個醫院的霍霍，這誰還敢接話啊。
「張院，這些項目可以不可以從長計議？」等歐陽匯報完畢後，鳥市領導也沒問歐陽，只是面對著張凡輕聲問道。
因為幾個要破產的爛儀器廠，出來職工的養老和醫保，其實設備根本不值錢，等賣了地皮，其實這些帳差不多就平了，現在要每年套幾個億，甚至幾十個億填了茶素的坑，然後就為了救幾個破單位，好像不太很划算。
「我們可以緩慢，但人才不願意等，比如這次來的幾位院士，讓他們在這裡等幾個月都是不可能的，而且還有目前我們進行的動物實驗，一旦停止被其他藥企或者國家超越後，我們以前的心血就白費了。」
「是啊，還有茶素高新區的很多藥企，都是圍繞茶素醫院的這幾個實驗室建立的，一旦停止，我估計這些藥企大概率的會搬離茶素。畢竟我們這裡不是傳統的高新科技地區。」
茶素老大也幫著說話了。
用他的想法就是，我們的矛盾是內部矛盾，至於外部矛盾，我們還是一夥的。
鳥市想摘桃子，茶素政府和茶素醫院一下就成了一夥的，共同抵抗。
「依託茶素醫院，建設試點，可以讓邊疆醫科大把一部分茶素需要的學生轉入茶素。師資力量你們自行解決，上級領導我去溝通。資金，資金你們自己解決。
我醜話說道前頭，如果你們的實驗沒辦好，又把學生耽誤了。我跑不掉，但是，我免職前，在座的各位一個都跑不掉。」
說完，兩級政府用最快的速度，指定了一個圍繞茶素醫院的政策出爐。
依託茶素醫院，成立邊疆高新試驗區，並成立茶素醫科試點科研教學點！
「張院，恭喜啊，以後等試點考核成功，搖身一變，就成立附屬大學了！」
茶素領導還不死心呢，實在太窮了。
張凡楞是聽不懂。
或者是不想聽懂。
反正要錢，沒有，分紅也別想。
就在政府研究的時候，幾乎搞醫療設備的都把目光放到了茶素。下手快的，已經坐上了前往茶素的航班。
幾乎醫療附屬圈都在打聽張凡。
這些年，茶素醫院和國內的醫療設備商打交道的不是很多，因為茶素的設備不是別人捐贈的，就是實驗室級別的產品。
所以，很多藥企也放棄了茶素醫院。
可現在，不一樣了，雖然沙漠國比較小，可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啊，如果能拿下來，幾乎可以說等於代理華國一個大省的醫療設備了。
不說其他，一個能把縣醫院拿下來的藥販子都能開奔馳越野車，你說要是把一個省的醫療設備全部代理，這得多大的利潤。
所以，大江南北的藥企全部在打聽張凡。
甚至南方的一些藥企，都問到了茶素醫院的老熟人。老常現在很少被人說是邊疆人了，因為大家都熟悉了。結果，醫院院長打電話讓他去辦公室。
老常以為醫院領導有心讓他當科室主任，走路的輕盈了許多，可一進門，就聽到有人問：「常主任啊，聽說您從邊疆來的，茶素醫院的院長張凡您熟悉嗎，能不能引薦一下啊？」
老常心裡如同刀割一樣，尼瑪手在褲兜里，手機都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