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看到同學，為了避免自己同學尷尬，張凡立馬就要張嘴，結果，人家比張凡還立馬！「小師叔，以前班裡好幾個班花，今天非要讓咱兩找個合照！借著你的好久，我今天一點要在同學的面前顯擺顯擺！」
這小子一張嘴，就免去了好幾個人的尷尬！
「哎，怎麼能讓你破費呢，應該我請你，可惜師父師伯他們太累了。」
「就是的，就是的，小師叔，應該我們宴請您的！」博士學生看著人家師兄弟，還有一個一會同學一會師叔的好不熱鬧！真娘的，平日裡指揮來指揮的這個小子，竟然有這麼一個牛逼同學。
哎，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真特娘的看不出哪快雲彩底下會下雨啊！幸虧我和他也沒啥大矛盾啊！博士雖然臉上笑著，可心裡一陣陣的後悔啊。這種同學太可怕了，也不說專門對付他，就他在自己老闆面前隨便說一句，你的這位博士學生有點眼高啊，畢業難度就能高好幾個檔次啊！
所以，他打定心思，不為有其他，就為這個小師叔，自己也要團結同學！
「快坐，快坐，你看看，見外的。」張凡接著話音也就把同學和師哥的博士學生拉在了坐位上。
他其實挺不耐這種交道的，可惜生活就是如此，不是說誰有掛就能吊打一切。
老陳笑看著他們混亂關係的師兄弟，還有同學相互客氣完了以後，老陳這才說話。
「還是楊教授有面子啊，我們張院，很少應酬的，這次不光要請客，還帶了好酒！」
這話一說，老楊更有面子了。
其實，在華國辦事，往往都是茅五劍，很少有幾萬塊的XXOO，也很少見什麼所謂八幾年的拉菲，特別是越是和年歲大的，越是茅五劍流行，當然了，也不排除一些奇葩。
不然鳥市的酒販子老闆能靠著自己產拉菲發財嗎！
寒暄了幾句，老陳就讓服務員起菜了。
張凡和老陳說實話對於酒店的菜品，不怎麼喜歡，酒店的菜品，論顏值，比江湖小店蒼蠅館子的飯菜看起來就高級無數倍。可這個玩意吃起來，真的不走心。
名字大氣，顏值高端，吃多了膩，吃少了餓，反正就像是供桌上的時令果樹一樣，就是個擺盤，或許是茶素這邊的酒店不行！
當然了，也不是全無亮點，特色菜裡面，一道荔枝肉還是做的相當有水準的，用張凡的話來說，一千多塊錢的菜，也就這一道值點錢，其他都浪費了。
如果說北方人能把椒鹽用的出神入化，比如烤肉，高手撒點椒鹽，烤肉香的能讓你把自己指頭都吮吸好幾遍。
而南方人則把糖用的神出鬼沒，明明就是一塊豬肉，用點糖，真的能吃出水果味，也是相當厲害了。
熱菜上桌以後，老陳就代替張凡開始喝酒了。一般人覺得醫生不喝酒，其實都是錯覺。高手不喝酒不抽菸的比較多，普通醫生中菸酒博士多的很。早些年的時候，還有醫生一邊抽菸一邊號脈，完了還給病人講：你要戒菸了！
楊永存平時喝酒，但也就是小酌，如果沒張凡，估計老陳的酒，他是不會一口乾的。可有了張凡，張凡雖然不喝酒，但老楊也不計較，杯來就干，顯的相當豪爽。
老師都這麼豪爽了，張凡的同學，還有博士學生，兩人早早就被老陳給糊弄醉了，什麼首都的未來的大學者，什麼未來的領導，反正碰杯喝的藉口多的很。
老陳什麼人，兩個雛鳥毛都沒全，一會的功夫，一個進了桌子，一個已經開始咧嘴傻笑。
「呵呵，張院咱們移步吧，這邊的茶室倒也不錯。」
「師哥，喝點茶？」
「行！」
等張凡他們出門後，傻笑的也不笑了，鑽桌子的也出來了。
「要點醒酒湯，茶素的這個白酒太烈了！」
「就是，喝汽油一樣！」
兩人提都沒提其他人。
茶室里，老陳泡了兩泡後，張凡說道：「師哥，我擔心這個罕見病和地方病的科研點被人挖走！」
「挖走到不會。你弄了一個科研人員流動性，就怕別人照貓畫虎，把你這個科研點也弄成流動性的，今年在茶素，明年去了南方，後年就回首都了！」
楊永存想了一想，就明白了，直接給張凡點出要害。
「是啊，師哥還是看的比我清楚啊，你說我應該怎麼辦！」華國人早些年的辦事，其實特別簡單。
先吃飯，如果人家不來，這事情就要想其他轍了。如果人家來了，還在飯局上表態了，比如說這事情有點問題，但問題不大，這就是信號，該送茅五劍，就送茅五劍。
很多人覺得大家應該再飯局上談事情，其實飯局就是表態的，細節都是飯局後，第二場才開始。這也是早些年的那句話，沒酒量你就走不遠，人家第二場重要的事情還沒開始呢，你早早的趴在馬桶上和馬桶較勁呢，你怎麼能融入人家的談正事的圈子呢！
張凡笑著說這句話的時候，楊永存就已經明白了張凡的意思了，張凡不是來求答案的，他是來找幫手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能讓師伯們在背書，也沒啥大不了的！」
「不行，師父師伯他們老了！」張凡搖了搖頭。
楊永存莞爾一笑，心裡也高興了，如果老頭出山，他就是搖旗吶喊的。甚至連搖旗吶喊估計都沒位置，可老頭們不出山，小師弟挑頭，他就成大佬了，還是天然的。
「也對。這樣，我這幾天聯繫一些咱們這一輩的，一定給小師弟把這個事情弄牢靠了。邊疆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有了一個這樣的平台，一定要讓平台留在這裡。」
幾天的時間，張凡請了不少這樣的專家。
當然了，比如自己的親師哥周弘毅，還有唐正浩師哥，張凡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直接有事說事，然後原本做完手術就要走的，只能呆在茶素了。
「他挑頭，行啊，今年他坐莊，明年我當家！」
「嗨，這小子眼光毒辣啊，一下就想著自己弄一個國際性的研究所，估計首都的要跳起來打人了。咱們去湊熱鬧。」
張凡這邊組局，很多人都不看好。
因為畢竟茶素還不能成為一個文化中心，這玩意嘴裡說中心中心，很多人不明白到底啥意思，其實就是一個話語權。
就在大家準備吃瓜，看茶素張凡如何頂牛的時候，BMJ（三島醫學期刊）的最新一期，在世界各地爆炸了。
「我去，BMJ也恰飯了嗎？茶素太牛逼了，一個地區醫院直接霸版了肝膽！」
「你看完了再說好嗎，這種質量的論文用得著花錢嗎？」
這種驚訝也只是在肝膽界，但這次的效果不同於以往，以前的時候也就是最多華國內的醫生驚訝一下，這次國外，特別是發達國家也開始關注了。
這玩意，人怕出名豬怕壯，說的一點都沒錯。
當國外醫生也開始關注的時候，雖然就是個肝膽界，但也讓媒體開始注意了。
這裡面有個歷史淵源。不知道從哪個年代開始，飲水的問題當大家都明白，飲水乾淨很重要後，東西方就出現了不太一樣的結果，歐美人轉頭喝了酒水吃了冰塊，而華國人提著茶壺開始喝開水了。
別看就這一個生活習慣上的不一樣，放大在臨床上，直接就導致了，肝癌發病率全世界排名前幾的幾乎都是歐美發達國家，而華國食道癌也是相當嚴重。
所以，缺什麼就會關注什麼。
但歐美發現華國的一個醫院，還是一個邊緣醫院能在肝癌方面發表這麼多論文，多的都霸版了。這一下，不高興了。
特別是路透會，也不管做手術的醫生是誰，也不管這個試驗到底是不是真的，它首先開始質疑。
「天啊，華國人要把我們國家最大最有歷史的期刊要覆蓋了！茶素，在華國勉強進個五線城市，竟然能發表這麼多的論文，而我們的編輯不知道收了多少的利益，竟然一次性的全部刊登了。
我建議封殺茶素，封殺這個做手術的醫生！他們做不了這種手術，這種手術，據說我們國家目前都還沒有人能做下來。而茶素，一個邊疆小城市，這不是笑話嗎？」
這一下好了，原本是行業內部的新聞，一下成了普通老百姓的關注點了。
「哎，華國的教育太雞兒扯了，非要論文才行，你看看，把人家茶素，邊疆小城市都逼的去三島水期刊了！」
「你不懂不要胡說，這是教育的論文嗎，這明明是人家醫療系統的，沒文化真可怕。」
當三島的路透會發表了不負責任的言論後，好多國內不明真相的人也開始站出來罵了。
特別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華國的聯播竟然沒朋友圈，竟然沒微博有了統治力了！
一些微博上，特別天天給大家說一些吃香蕉能通便，喝水能通便的專家學者，也湊著熱鬧開始討伐茶素。
他們覺得，這就是實錘了，因為路透會是靠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