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時候，茶素醫院雖然也很是受政府的待見，畢竟茶素醫院發展的相當厲害，這都是政績，畢竟沒有好帶頭人指明方向，個人的功勞能被歷史記得嗎？沒有火車頭，火車能跑起來嗎？
可現在，茶素醫院在茶素的地位，也略有不同了。就如同茅台與之貴省，紅塔集團與之雲省一樣。都不能用一般企業來對待了。
而且，最重要的，不知道張凡和大領導怎麼掛上鉤的，竟然有辦公廳的特意來交代。這就了不得了。
人家特意交代了，並且提高了茶素醫院常務院長張凡的管理等級。以前的時候，張凡的檔案也就是在茶素組a織部，可現在已經被調走了。
而且，小道消息盛傳，張凡有了奇遇，認識了一個大佬當乾爹了！
奇遇是真有，可乾爹就有點誇張了。可這種消息是相當有市場的。比如誰是誰的兒子，這種八卦除了舔狗一般人都不怎麼操心，就算了解的一清二楚也沒一點點卵用，因為可複製性太難了，畢竟投胎這門技術實在不好掌握。
可要是，誰是誰的乾兒子，這就了不得了。絕對是小道消息中的頭條，他能被人待見，我為什麼不能被人待見呢？
所以，張凡的地位莫名其妙的在茶素不一樣起來。關心關注他的人也多了很多。當然了，這事情沒人大鳴大放的去追問。
都是對張凡保持著一種曖昧，就如男女眼眉傳情一樣，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有段時間，張凡也特別納悶，為什麼從沒打過交道的婦聯主a席對自己老是拋著……
張凡還以為她的腰也不好呢！
……
談判的桌子上，歐陽現在的也越來越狠了，以前的時候，和丸子國合作，她小心翼翼的弄了一個科室。
一個邊疆唯一的呼吸重症ICU科室。
現在，歐陽的身價也高了。如果單論硬體，那麼茶素附屬二院的級別，絕對是華國最頂級的骨科醫院。
扎克斯坦為了安撫或者說為了敲定合同。預定的預訂，預訂不了的把自己醫院的儀器設備給拆了下來直接打包送往茶素。
可以說，茶素附屬二院，也就是現在的茶素骨科研究中心，差不多是拆了小半個特種骨科醫院而建立起來的。
層流級別最高的手術室都能當無菌實驗室用了。手術室裡面的C型臂、床旁CT，甚至連數字影像造影機都弄了進來。大家都好奇，骨科手術室要這個玩意幹嘛？
歐陽看著傻子的眼神，看著一群手下。「用不上，不會拆下來送到本部？連點腦子都沒有……」
反正就是特種醫院有的，茶素這邊也必須要有。
當然了，有得就必然有失，不然你當人家扎克斯坦是傻子嗎？
人家提出來的條件全是朝著張凡來的。「第一，張凡及張凡的團隊，在未來十年內，不得與其他骨科醫院開展骨科科研合作（包括華國醫院，比如水潭子）
第二，張凡及張凡團隊必須在兩年內完善脊柱再調整手術。並且相關技術必須全面開放給特種骨科醫院。
第三，特種骨科醫院十年內將不在任何期刊和科技發表途徑中，發表關於脊柱新式手術的任何論文及見解，張凡及張凡團隊有相同的義務。」
還有很多很多條條框框，一個合同一式三分，兩種語言，放在一起小點的桌子都放不下。可以想像的到特種骨科醫院的謹慎或者擔憂了。
拿著雙方商定的合同，歐陽辦公室里，一群茶素醫院的院級領導匯集在一起。
「我覺得，我們提的要求低了。」歐陽背著手，站在窗子前看著即將要落山的夕陽。金黃色的光線照在老太太的臉上，汗毛都是清晰可見的。
辦公室內，其他人有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歐陽。特別是老高，覺得歐陽這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就是區別，這就是風格和風格的不同。老高如果成為院長，絕對也是一個好口碑的好院長。但醫院發展就不好說了。
因為他沒有野心。
沒有貪婪的野心，沒有一個不服輸，不認輸的心態。
而歐陽則不同，小方面，她從來不管不問，甚至還會不講理的護犢子，比如醫院的回扣問題，比如醫院醫生飛刀走穴問題。
她就如同護短的外婆一樣，為了雞毛蒜皮的可以去和政府吵架甚至撒潑，可誰要是阻擋醫院的發展，她有冷酷的不講一點點情面。
當歐陽簽訂了合同後，立馬就意識到，絕對不是特種醫院的扎克斯坦有多麼的大方，而是自己這方要求提的就沒觸及人家的底線。
歐陽這種遇上圓一點的石頭都要往家裡拿的人，現在一想到自己還有很多便宜沒占到，心裡別提多難受了。
可其他人，還沉浸在發了財的心境中。核磁，雖然不是頂級的7.0T的，可3.0的也已經很厲害了。
別說西北了，全華國的醫院，有幾家醫院有3.0的。
看著一群心裡早就樂開花的一幫下屬，歐陽煩躁的開始趕人了。
特別是看到老高如同一個慈祥的老太太的臉龐，歐陽就煩。再看看居馬別克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拿著合同，口水就要趟下來的樣子，歐陽氣就不打一處來。
「怎麼都是一群沒一點點野心的傢伙們呢！」
這就是典型的貪心不足蛇吞象，既想讓自己手下聽話，又想讓手下有野心，世上哪有這樣好的事情呢。
趕走了其他幾個人，歐陽和張凡兩個人坐在會客沙發上，悄悄說這話，陳生在一邊給兩位領導倒著茶水，不問他，他就如同聽不到一樣，絕對不參與。
「你說要不咱們先別把合同上報給政府，咱不行就反悔了。」還沒等張凡說話，老太太又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像這樣也不行。賠償的額度太大了。你說他們為啥就這樣大方呢？」
歐陽糾結在這裡呢。如果今天把這個問題想不到，估計老太太又得好久好久睡不著了。
張凡喝了一口茶水。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但，他知道自己需要什麼。
「院長，現在咱們的硬體設備其實差不多夠用了，甚至都有超出了。就算人家全給咱7.0的核磁，咱有人嗎？沒有！
至於扎克斯坦他們想幹什麼，他們的底線在哪裡，其實咱們沒必要知道。只要咱們自己明白清楚，咱們現在需要幹什麼，需要什麼就行了。
就這個一個骨科研究中心，就得咱沉下心來消化好幾年的，如果沒有合適的人才隊伍，您相信不，就算是7.0T的核磁，效果照樣和以前一樣，甚至不如以前。
他賺他的錢，咱搞咱的隊伍。這次別說達到預期了，甚至都超過預期了。所以，沒必要糾結。咱們現在還是儘快上報政府，然後讓他們儘快把儀器送入海關。
咱們早點接手，早點培訓人才隊伍，才是目前的頭等大事。至於其他，咱們其實沒必要刻意去追求。
就算現在咱的規模擴大十倍，也成不了華國第一。」
張凡一邊說，一邊微笑。
歐陽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小子什麼時候，開始有這麼厲害的大局觀了？他說的好像也是這麼一個道理啊！」
歐陽心裡雖然相當認可張凡的說法。但是，嘴上臉上卻一絲絲表現都沒有。
「嗯，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就怕你們自己驕傲，自己沉不住氣，所以就試探試探你們。沒想到啊，張凡你現在還算合格啊！
不錯，不錯！領導崗位就是鍛鍊人吧，要不是我當初放的利索，你現在還倚來靠去的沒個自己的想法。
這就就挺好，繼續努力！」嘴上就沒認輸的時候，這就是可愛而賴皮的歐陽。
張凡笑了笑，剛要拿起茶水。
歐陽一把奪過杯子，「喝茶去你辦公室喝去，我還忙呢，別耽誤我工作！趕緊走。」說完對著陳生說道：「你也趕緊走。站在這裡當門神啊！」
兩人被趕了出來。
張凡和陳生相對苦笑，「張院，這個報告給政府打不打？」
「打，明天一上班，你就跑一趟，親自向政府領導匯報。」
張凡一邊走，一邊給陳生交代任務。
「還有二院，哦，現在應該叫骨科疾病研究中心了。對骨研中心的改造也要抓緊了。該招標招標，該拆除拆除，必須要達到人家特種醫院的要求和標準。
這方面你定個時間我們幾個定個章程出來……」
歐陽站在辦公室里，老太太心裡略微微的有點點失落。
當然了，這個表情，她是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的。
茶素市人民醫院和金毛特種醫院的合作達成，匯報給政府以後，政府這邊不光召開了新聞發布會，甚至把合同的一部分透漏了出去。
鳥市，「我去，我去，這是假的吧，茶素醫院用的找這麼好的設備嗎？」
首都，「這些儀器應該讓茶素醫院分出來幾台。放在茶素市醫院就是浪費！」
青鳥，「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