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辛然掛斷電話走了回來,氣憤中帶有一絲沮喪的說道:「領導說,這個事情不是咱們督查指導組該管的事,咱們負責的只是指導創衛工作,至於嚴秋實是他殺還是自殺,這是錦春市公安系統的工作,叫我們不要插手多事。🐯☹ 🎁♣」
凌游聞言道:「再不管,裡面的嚴秋實就沒了。」
而這時,護士又走了出來,拿著那本病危通知書說道:「聯繫上家屬沒有?」
凌游上前說道:「我給他簽字。」
護士問道:「你是患者什麼人?」
凌游拿出證件說道:「我是省愛衛辦督查指導小組的,裡面的病人對我們很重要。」
護士搖了搖頭:「不好意思,不是患者的直系親屬,這個字,你簽不了。」
凌游有些怒了:「出了問題我負責可以嗎?」
護士沒有理他,蹙眉看了他一眼:「聯繫家屬吧。」
而這時另一名護士走了出來:「聯繫上家屬沒有,病人情況惡化了。」
而這事凌游也不想再和她們廢話,等聯繫上嚴秋實家屬再等他們趕過來人都涼透了。
沒等兩名護士有反應,凌游邁步就拉開還沒關上的手術室門,朝裡面沖了進去。
護士見狀趕忙回身攔他:「你怎麼回事?不能進。」
可凌游哪能聽她的,大步跑了進去。
進到手術室後,就見嚴秋實躺在手術床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黑血,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按照儀器上顯示的數據來看,已經很危險。
凌游衝到床前,醫生一怔,隨後反應了過來:「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快出去。」
凌游拿出嚴秋實的手,在手腕上搭了下脈,又查看了一下吐出的黑血。
幾名醫生和護士上來拉他:「這是手術室,無關人等,趕緊給我出去。」
凌游暴喝道:「血氧值這麼低,而且已經嚴重失血,為什麼不給輸血?」
主治醫生見狀有點慌了,喝斥道:「這是我們的事情,你給我滾出去。」
又朝其他人喊道:「叫保安,報警。」
凌游看了現在的情況,顯然嚴秋實的毒物攝取量並不高,之所以會成現在的樣子,明顯是被耽誤的。
凌游掙脫開那幾名醫生和護士:「我是省衛生廳的,他的字我給他簽,搶救。」
醫生聞言凌遊說自己是省衛生廳的明顯有些遲疑了,額頭上的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眼神躲避著,有些手足無措。
隨後這名主治醫生對一名護士說道:「去,去給吳副院長打電話匯報一下,請他過來一下。」
護士點了點頭趕忙跑了出去。
而凌游甩開了眾人,上前脫下了嚴秋實的外衣,觀察他的皮膚情況,接著從腰帶處抽出來幾根銀針,扎在了嚴秋實的幾個穴位上。
主治醫生上前急問道:「你.....你在做什麼?」
凌游沒有理他,而是用猶如野獸般的眼神死盯了他一眼,與凌游對視上的那一刻,主治醫生嚇了一哆嗦,沒敢再出聲,而是急問道:「保安怎麼還沒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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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游施針是為了封住嚴秋實的幾個大穴,以免毒藥通過血液繼續蔓延全身,被臟器吸收。
可現在的情況來看,已經被耽誤了很長時間,毒性已經攝入到血液中,如果不立刻解毒做有效的搶救措施的話,嚴秋實還是命不久矣。
片刻後,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禿頂中年男人,帶著幾名醫生和保安走進了手術室。
中年男人伸手指向凌遊說道:「你是什麼人?干擾手術,如果導致病人在救治過程中出現什麼問題或者死亡,你知道你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凌游冷哼了一聲:「我要是再不干擾,他就真死了。」
說著拿出證件扔了過去:「我是省衛生廳的凌游,你可以打電話向省廳確認我的身份,但是這個病人,你們得給我救回來,如果救不回來,攤上事情的就不一定是誰了。」
主治醫生這時湊了過去問道:「吳院長,怎麼辦?」
禿頂吳院拿起證件看著,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又與那名主治醫生對視一眼後,沉吟片刻無奈說道:「搶救。」
這時另一名醫生上前說道對凌遊說道:「這位同志,交給我們的醫生,你先配合我們離開手術室。」
凌游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嚴秋實,走了下來,然後徑直朝門外走去。
等走出手術室,護士遞上那份病危通知書:「簽字吧。」
凌游拿過筆,大手一揮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個吳院長出來後對凌遊說道:「你的身份我會調查,如果你是冒牌的,咱們沒完。」
凌游死盯著吳院長:「這件事,我也會如實向省衛生廳匯報。」
吳院長一甩袖子就離開了,走遠後,辛然對著那吳院長淬了一口:「什麼東西。」
直到又過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上的燈滅了,大門被打開,嚴秋實被推了出來。主治醫生路過凌游時說道:「命保住了,但血液里還是有農藥殘留,能不能醒,以及後續會不會再惡化我們也沒辦法保證。」
凌游沒有回他話,而是與他們一路推著嚴秋實去往重症看護病房。
而這時吳院長的辦公室,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起後,對方問道:「人死了嗎?」
吳院長支支吾吾半天說道:「救...救活了!」
對方聲音一下變得憤怒起來:「什麼?救活了?我怎麼和你交代的。」
吳院長趕忙解釋道:「本來沒什麼意外的,只要再拖半個小時,那病人自己就給自己熬死了,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有人闖進了手術室,還拿省衛生廳壓我,我再不救,他要是真把這事捅到省廳去,我沒辦法解釋啊。」
對方咬牙道:「省衛生廳?誰啊?」
吳院長想了一下後說道:「說是叫凌游。」
對方念叨了兩句凌游的名字,恨恨道:「凌游,好一個凌游,不知天高地厚,壞我的事。」
接著又交代道:「無論如何不能讓嚴秋實醒過來,要是再有什麼紕漏,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一把掛斷了電話,吳副院長放下電話,擦了擦額頭的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