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對講機里的話之後,凌游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一旁的郭南平淡淡道:「說曹操曹操到啊,不請自來了。🐚♠ ❻9ˢнυx.ᑕ𝕠๓ ♥😂」
而郭南平此時卻是眯著眼睛看著桌上的對講機,臉色有一絲陰暗,隨即卻一掃而去,站起身環視一圈在場的眾人說道:「這次事件,市里已經通告各個媒體不許透露了,但就怕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接下來的事,就辛苦各位了。」
眾人聞言,則是紛紛看向郭南平道:「是,郭市長。」
郭南平看了一圈眾人,隨後邁步便朝門外走去,凌游見狀跟了上去:「我送您。」
郭南平聞言一擺手:「留步吧凌游同志,這裡還需要你坐鎮呢,請儘快拿出一個答覆出來,孔書記很關注此事,畢竟省領導不日前來,在此時發生這麼惡劣的事件,講不過去的。」
凌游聞言點頭回道:「是,您放心領導,市局將儘快給各位領導一個交代。」
郭南平從嗓子眼裡輕輕的嗯了一聲, 然後便帶著秘書邁步就走。
凌游伸手示意了一下,便有兩名警員跟著護送郭南平下樓去了。
看著郭南平離去的背影,嘴角意味深長的浮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此時在樓下被特警們抓起來的龍三,正被六七名特警將腰壓成了九十度,朝市局辦公樓里押了進去。
而龍三剛進辦公樓的時候,電梯門也與此同時打開了,龍三剛好和郭南平遇到一個正著。
郭南平看著龍三時,表情略帶著一絲毒辣,似乎在警告他什麼。
而龍三則是也彎著腰,死死的盯著郭南平,很快,二人擦肩而過,龍三就被帶到了樓上的審訊室。
此時的指揮室內,凌游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旁的劉雲翼抬眼看了過來,在郭南平來的這段時間裡,劉雲翼除了正常答話之外,沒有多說一句話,在他的心裡,也心事重重一般。
就聽這時劉雲翼問道:「局長,對那個龍三寶,現在就審嗎?」
凌游想了想,然後淡淡回道:「不急,先晾一晾,讓他想想清楚。」
劉雲翼聞言點了下頭:「是。」
凌游隨即站起身,然後對屋內的人說道:「各位,今晚就要辛苦大家了,剛剛郭市長的話,大家也聽到了,領導對此事,很關注。」
眾人聞言立即起身,對凌游回應了一聲,然後便一一離開了。
當屋內只剩下凌游和劉雲翼的時候,凌游看了一眼劉雲翼,然後似開玩笑般的輕飄飄問道:「老劉,我看你今天怎麼心事重重的?」
劉雲翼一聽凌游這話,頓時愣了一下,然後故作淡定的說道:「沒...沒有吧局長。」
凌游看向他關心的問道:「生病了?身體不舒服?」
劉雲翼聞言立即借坡下驢道:「這兩天風濕的毛病犯了。」
凌游淡淡一笑,犯風濕病的狀態什麼樣,他自然是能看出來的,所以對於劉雲翼的話,他也沒當真,只是關心道:「還是要注意身體的,現在這個局面,將只是個開始,忙的時候,還在後面呢。」
凌遊說罷,眼神頓時盯在了劉雲翼的臉上,然後補充道:「要是人人都有龍三寶這覺悟,主動來自首,咱們也就輕鬆多了,但話說回來了,這個龍三寶經過這一番瞎折騰,究竟算不算是自首,還真就不好說了。」
說罷,凌游起身嘆了口氣,便邁步朝外走去,而劉雲翼則是聽了這話之後,愣在了那裡,可能是出於做賊心虛的原因,劉雲翼感覺凌游這話,似乎就是含沙射影的點給他聽的,這讓他的內心,陷入了惶惶不安之中。
走到門口的凌游,駐足回頭看了一眼劉雲翼:「老劉?不走?」
劉雲翼聞言,這才大夢初醒一般:「啊?啊!走,這就走。」
凌游看著他淡淡一笑:「今晚我親自盯著,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睡一會,不礙事的。」
劉雲翼聞言趕忙邊走邊說道:「這個節骨眼,我怎麼好睡大覺呢,無妨的,無妨的局長。」
經過一夜的忙碌,第二天天剛剛亮,顧楠就帶著薛松敲響了凌游的辦公室門。
凌游此時剛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了一會,聽到敲門聲,便掀起蓋在身上的夾克,坐了起來:「進來。」
顧楠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凌游剛睡醒的樣子,趕忙說道:「局長,打擾您休息了吧?」
凌游聞言一擺手,然後喝了一口茶几上早已涼透的茶水,讓自己清醒了一下:「怎麼樣?」
顧楠聞言走了過來,匯報導:「經過醫院的搶救治療,昨晚的械鬥,共計一人死亡,十四人重傷,二十七人輕傷,三十九人輕微傷,我們對受傷不重的嫌疑人連夜展開了審訊,那伙外來的人,堅稱自己只是拿錢辦事,但拿的是誰的錢,他們的嘴,都很嚴。」
凌游穿上外套問道:「都很嚴?」
顧楠聞言回道:「都很嚴,明顯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口供出奇的一致,任由我們怎麼審訊都死不改口。」
「沒有頭目嗎?」凌游問道。
顧楠聽後瞥了一眼薛松,薛松清了下嗓子回道:「有,不過......」
「不過什麼?」
薛松尷尬的看向凌游回道:「昨天被鐵山那小子給打進醫院了,現在還沒醒過來呢。」
凌游聞言先是一怔,隨即便想起了昨天自己派鐵山去跟著白南知的事了,於是拿起手機便撥給了鐵山,接通之後,凌游冷言說,讓鐵山來他辦公室。
鐵山昨天幫白南知抓到崔達之後,就回到市局了,但始終都悄悄躲了起來,一直沒敢露面。
沒一會,就見鐵山敲門走了進來,凌游看到他便問道:「你幹嘛去了?」
鐵山聞言回頭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含糊道:「一直在了。」
凌游揉了揉太陽穴:「那打手的頭目,你乾的?」
鐵山聞言面不改色的回道:「下手可能是重了點。」
薛松聞言在一旁嘀咕道:「兩條腿都廢了,哪是重了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