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來了熱水,花姐先是拿出毛巾搓著自己的身體,隨後,動作越來越快,自己的皮膚都被她搓出了一道道血紅的印子,仿佛這樣,她才感覺自己能把那被唐一航糟蹋了的身子洗乾淨一般。⁶⁹ˢʰᵘˣ.ᶜᵒᵐ
走出浴室,來到了更衣室,花姐換上了一條嶄新的裙子,然後化了一個淡妝,她感覺自己好久沒有化過淡妝了,從來到唐一航這個該死的酒吧之後,她每天都是濃妝艷抹的示人。
穿上那條小碎花裙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時間,花姐覺得這樣的自己,仿佛恍如隔世,還記得上一次見到這樣的自己,還是大學的時候,那時候,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孩,有愛她的男朋友,有每日陪伴左右的同學,她也曾憧憬著自己,未來成為一名社會精英的樣子,想像著自己坐在辦公室里,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可能會和自己的男朋友結婚,再生一個漂亮的孩子......
可隨著一聲浴室里水珠的滴落,就像是大夢初醒一般,將自己的夢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眼前的她,還是這副狼狽的模樣。
她緩緩從化妝包里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張全家福,只見她站在一對穿著樸素的夫婦身後,笑的十分燦爛。
花姐摸了摸照片上的夫婦:「爸、媽,女兒...女兒撐不住了。」說著說著,花姐哭了,哭著哭著,花姐又閉上眼睛笑了起來。
這一天下午五點二十分,就見酒吧樓頂一個身影一躍而下,隨即傳來「砰」的一聲巨響,隨即周圍的汽車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
一個穿著淺藍色碎花裙的姑娘倒在了血泊里,看了這個世界一眼,眼神里有絕望,也有解脫,更是有著對新生的渴望,隨即,緩緩閉上了雙眼。
「有人跳樓了,有人跳樓了。」瞬間,酒吧後門的門口,正躲在這裡偷懶吸菸的兩名剛交接班的保安驚呼了起來,一名保安立馬朝花姐這邊跑了過來,還有一名保安跑回了酒吧裡面去報信。
隨後不多時,就見剛剛來選人的那個絡腮鬍的強哥大步跑了出來,一看到眼前的景象,隨後看清了地上的人,他先是一愣,然後便很快緩和了情緒,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慌張,就仿佛這樣的事,他已經是見慣不慣了一般。
俯身走到花姐的身邊蹲了下來,然後伸出手試了一下花姐的鼻息,最後又在花姐的脖子上感受了一下頸動脈是否跳動。
這時,那個紅毛也跑了出來,來到這裡一看,便伸手拍在了自己額頭上:「媽的,真他媽晦氣。」
「怎麼樣?死了沒?」紅毛問道。
那強哥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花姐,眼神中十分複雜,隨即才抬起頭對紅毛說道:「咽氣了。」
紅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趕緊處理一下,別讓航少知道,多虧他媽會死,死在了後門,這要是在正門被別人看到了,我又他媽的得挨罵。」
說著,紅毛一邊朝回走去,一邊嘀咕著罵道:「一天天,竟給我找不痛快。」
這強哥見紅毛進去了,然後找到看向了保安說道:「看好,我去開車。」
保安驚恐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害怕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花姐。
隨即沒一會,就見那強哥開了一輛吉普車極快的回來,下車之後,就抱起花姐的身體放到了后座上,然後這強哥又跳上了主駕駛上囑咐了一句保安:「把血擦乾淨。」說罷,啟動車子,飛快的開了出去。
行駛在路上,這強哥回頭看了一眼這花姐,然後喃喃道:「都是他媽可憐人,你也別怪我,能不能熬過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我就幫你這一次,全當給我自己積點德啦。」說罷,這強哥又重重的踩下了油門,然後朝著南城區外開去,因為大家都清楚,南城區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唐家的眼睛,如果唐一航和紅毛知道自己擅作主張救了這花姐一命,自己也沒好果子吃,於是他便打算開到其他區的醫院。
此時的陵安縣,凌游剛剛開完一場會,邁步走出會議室,和幾位開會的縣領導又在會議室門口聊了兩句,然後就帶著白南知走回了辦公室里。
進到辦公室之後,喬玉秋隨後也走了進來,將一份材料放到了凌游的桌子上。
凌游隨後便說道:「老喬,十佳縣選比的材料遞交上去了吧?」
喬玉秋聞言便說道:「已經遞到市里了書記,到時由市里統一向省里提交。」說著,喬玉秋信心滿滿的笑道:「我想啊,這次十佳縣的嘉獎里,咱們陵安縣肯定是能穩穩的拿下一席了。」
凌游笑著一擺手:「沒成定局的事,大家也別這麼早下結論嘛,也要叮囑一下同志們,千萬管好嘴巴,不要出去胡說亂講,這要是被別的兄弟縣聽去,影響團結啊,今年很多縣的發展都有了質的提升,我們也得戒驕戒躁,可別因為一時的得意,就忘了形啊。」
喬玉秋笑著點頭道:「書記您批評的是,我們一定戒驕戒躁、再接再厲。」
凌游隨即抬手看了一眼手錶,然後說道:「讓食堂準備一下晚飯吧,今天看來得加個班了。」
喬玉秋聞言便說道:「已經通知過去了,今天食堂還給加了個菜呢。」
凌游笑了笑說道:「行,伙食上別苛待了大家,這段時間同志們都辛苦了,等十佳縣的選比一結束,別管能不能拿到嘉獎,我都自掏腰包,請大家喝酒。」
喬玉秋聽後便笑著搓了搓手:「那我可就代表同志們提前謝謝書記了。」
凌游淡淡一笑,然後說道:「去吧,準備一下,還有半個小時,開完這場會,再吃飯吧。」
喬玉秋聞言點了點頭:「好的書記,會議材料我給您放那了。」
凌游看向剛剛喬玉秋放到桌上的文件夾說道:「嗯,知道了。」
喬玉秋隨即笑著看了一眼凌游,然後又對白南知笑了笑,便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