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說罷就拿出了手機,給報警中心撥去了電話。✋👌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而說完情況和地點,剛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對面突然停了手。
阿彪從酒吧里走了出來,看著門口被打得站不起身來的十幾個年輕男孩,看向手下問道:「先挑的事?」
那個服務生看了一圈,隨後指著那個虎少說道:「彪總,就這小子,用拳頭砸夏董的車,還打電話搖人。」
阿彪伸了伸手,內保就立馬明白了意思,從門口的一輛越野車裡拿出來一根高爾夫球桿,遞了上去。
「哪只手砸的車?」阿彪冷聲問道。
服務生走上去拽出了虎少的右手:「彪總,就這隻。」
阿彪站穩架勢,做出揮桿的動作:「踩住他的手。」
見到這一幕,凌游趕緊用一隻手捂住了秦艽的雙眼,然後又扶著她的頭放到了自己的肩膀處。
秦艽被搞得有點措手不及,剛剛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她都嚇傻了,可此刻把頭埋在凌游的肩膀里,她安心了很多。
而凌昀此刻焦急的說道:「哥,怎麼辦?你救救他吧。」
凌游本不想多事,可他清楚,這一高爾夫杆下去,這年輕人的手,肯定會粉碎性骨折,落下終身殘疾。他是醫生,一生秉持的就是治病救人,而此刻如果見死不救,這也會讓他良心難安。
於是他對凌昀說道:「把你秦姐姐帶遠點。」
說罷鬆開秦艽快步沖了過去,就在阿彪的球桿即將揮落的時候,凌游抓住了阿彪的手腕,他的手法是有講究的,凌游先是用食指掐住了阿彪手腕處的一個穴位,又用大拇指緊捏住阿彪的手筋,這讓阿彪的手瞬間感到酥麻無力,球桿也隨之掉落下來。
凌游的動作太快了,這讓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秦艽更是嚇得自己都捂住了雙眼,她以為球桿在下一秒就會砸碎那年輕人虎少的手呢。
可看到凌游抓住了施暴人的手的時候,她已經偷停了的心才開始狂跳起來。
「你tm誰啊?」阿彪的手腕處傳來刺骨的疼痛和酥麻。
其他保鏢反應過來,也又拿起傢伙準備上手。
凌游冷臉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們也把他打成這個樣子了,算了吧。」
「你算哪根蔥?你要是也想死我可以成全你,放手,鬆開我。」阿彪怒視著凌游。
凌游的眼神也絲毫不輸,直視著阿彪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算了吧,可以嗎?」
說罷手又用了些力,阿彪緊接著疼的喊出了聲,但阿彪也是個狠人,愣是沒服軟:「我也告訴你,不可以,小子,盤盤道,混哪的?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凌游搖了搖頭:「咱們混的不是一條道,你是誰我也沒興趣知道。」
阿彪疼的表情都猙獰了起來:「這是天龍集團的場子,夏大龍夏董現在就在樓上,你識相的把手給我鬆開。」
凌游還是搖了搖頭,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但沒有說話,只是直視著阿彪的眼睛,而兩人對視良久後,阿彪的眼神漸漸慫了下來,隨之語氣也弱了些:「你給夏董一個面子,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放手。」
凌游冷笑道:「你給你自己這條胳膊一個面子,也給這幾個年輕人一個機會,放了他們。」
說著又加重了力道,阿彪疼的再也忍不住了,喊出了聲來。
「彪總!」一眾保鏢喊道,然後又惡狠狠的盯著凌游。
阿彪疼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想了一會說道:「放他們走。」
話音剛落,地上的十幾個年輕人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那名虎少看著凌游:「這位大哥,謝了。」
凌游看了一眼鼻青臉腫的虎少說道:「快走吧。」
虎少等人起身就跑了出去,上車後就啟動跑車呼嘯而去。
而虎少一邊開車一邊哭著撥通了電話:「哥,哥,我挨打了。」
開出很遠後,虎少將車停在了路邊,其他十幾輛超跑也停了下來,虎少走下車,掛斷了電話。
藍發年輕人走了上來,呼哧呼哧的問道:「虎少,停下幹什麼?」
虎少抹了一把眼淚:「我哥說他替我出這口氣,那個大哥救了咱們,咱們不能把他丟下自己跑了,這事辦的不講究。」
藍發年輕人臉色更難看了:「你是說天哥?」
虎少點了點頭:「嗯。」
在這時,剛剛帶著一臉愁容開車往家走的杜衡電話響了,他看到來電後就接了起來:「天總。」
電話那頭一個三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說道:「杜局,別說弟弟不幫你,seven酒吧,我弟弟被夏禿子的手下阿彪打了。」
杜衡一聽到這個消息,差點笑出了聲來,但又趕緊調整了狀態表現出了一副震驚但語氣說道:「什麼?虎少被夏禿子打了?奶奶的,無法無天了,我這就親自帶隊去。」
掛斷電話後就撥通了市局特警隊的電話:「全體集合,大學城seven酒吧,十分鐘內給我趕到。」
而掛斷電話的天總,對他面前抽著雪茄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常總,這口氣,小天替你出了,但我弟弟還是個孩子,這個委屈,可不能白受啊。」
那個常總抽了口雪茄,煙霧籠罩了他的臉,笑道:「小天,你是個做大事的人,我在林江的那個項目,就交給你了。」
天總聞言,推了推臉上的金邊眼鏡,皮笑肉不笑的端起茶杯敬道:「那就謝過常總了。」
而此時凌游還在和阿彪等人僵持著,他在等,等警察趕來,如果現在鬆手放了阿彪,他手下的三十幾人蜂擁而上,自己縱使有些本事,可也絕對招架不住的。
秦艽在一邊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凌昀也是握緊了雙手,左顧右盼的等著警察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凌游的額頭也冒出來一絲細汗,那阿彪更是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朋友,能放開我了吧?」
凌游謹慎的看著那些保鏢:「急什麼呢?」
又過去兩分鐘,警笛聲從遠處響起,然後越來越近,兩輛白色桑唐納警車停了下來,下來了幾名民警,上前後,一名帶頭的民警一隻手掐著腰間的腰帶,一隻手伸手指向凌遊說道:「把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