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能治

  鄭廣平聽凌游複述了一次後,這才渾身一個激靈,像打了雞血一般抓住了凌游的胳膊問道:「小凌,當真?」

  凌游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相似的病案,我爺爺當年治好過,可環節麻煩了些,在醫院裡,不是很方便,而且我不是醫院的醫生,私自動用醫院的場地治這種危病,萬一出個什麼意外,這事也不好處理,不明所以的人,一傳十十傳百的,就怕給醫院造成不好的影響。」

  說著,凌游看向了鄭廣平:「況且,這還得看何老,願不願意讓我插手治療。」

  鄭廣平聞言激動的連說了幾個好字:「待到了何老家之後,我和何老解釋,只要有的救就好,有的救就好啊。」

  說罷,鄭廣平的心情十分的跌宕,隨即對著凌游佯裝嗔怪道:「你這小子,怎麼不早和我說,害得我血壓都高了。」

  凌游呵呵一笑沒有說話,可心裡卻是對鄭廣平又多了幾分敬佩,單從鄭廣平能在這個時刻,想到的是師生之情,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而感到惋惜,就代表著鄭廣平這個人,心是不懷的,他在情誼和前途上,終究還是更在乎前者。

  救護車到了干休大院之後,幾名戴著口罩的醫生和護士齊力將楊愛萍的擔架床抬了下來,可臉上的氧氣卻一絲一毫都沒敢斷,小心翼翼的給楊愛萍推進了她的臥室里,然後又將一系列的儀器,留在了這裡,隨即醫院的來人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何士輝去用溫水投了一條毛巾,然後走到了楊愛萍的床前,給楊愛萍擦拭著手和臉。

  鄭廣平走上前說道:「老師。」他想把凌游能治楊愛萍的喜訊告訴何士輝。

  何士輝聞言抬頭看了過來:「廣平,去客廳隨便坐,歇息歇息吧,一路過來,辛苦了,你有心了。」

  鄭廣平搖了搖頭:「學生應該的,您就該早和我說的。」

  何士輝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就在這時,客廳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何士輝聞聲,便站起了身子,鄭廣平見狀趕忙上前接過了何士輝手裡的毛巾,示意自己來給楊愛萍擦拭,讓何士輝去接電話。

  何士輝點點頭,將毛巾交給鄭廣平之後,就邁步去了客廳,而此時的客廳里,凌游和吳瑞坐在沙發上,保姆給送來了兩杯水,還沒有喝。

  見到何士輝出來,吳瑞趕忙站了起來,凌游也緩緩站起了身,何士輝路過二人時則是壓了壓手,示意二人坐下就好。

  隨後便走到電話機前接了起來:「您好,我是何士輝啊。」

  而當電話里的一個聲音響起來之後,何士輝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士輝,你怎麼回事,愛萍病了,怎麼也不和我說?」

  何士輝一時有些語塞,更可以說是哽咽:「我,我不想給您添麻煩嘛,這段時間,我聽說您的身體抱恙,更不敢給您添亂了。」

  就聽電話里的老人聞言喝道:「我那都是老毛病了,年年這個時候都犯得,你又不是不曉得,亂彈琴,這麼大的事,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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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士輝聽著電話里的聲音,瞬間就紅了眼眶:「老書記.....」

  電話里的人聽到何士輝的話後,也是嘆了口氣:「我這就吩咐人去給愛萍瞧瞧,我這段啊,腿疼的緊,要不然,我就親自過去了。」

  何士輝聞言趕忙說道:「您保重身體要緊,保重身體。」

  對方聽後呼出一口嘆息:「好。」二人說罷,就見何士輝才緩緩掛斷了電話。

  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一滴淚痕,何士輝便看向了凌游二人:「你們坐就好,別客氣。」說罷,就又邁步走進了臥室里。

  就在走到鄭廣平身邊後,鄭廣平讓出了位置,然後又去剛剛保姆打來的那盆溫水裡又投了投毛巾。

  走回到何士輝身邊後,鄭廣平說道:「老師,師母的病,有治療的可能。」

  何士輝聞言先是身子一晃,可隨後便微微搖了搖頭:「你就不要安慰我了,我都看得開的。」

  鄭廣平聞言趕忙說道:「不是安慰您,我帶來的那個年輕人,是醫生,他剛剛在車上和我說,他或許有辦法治。」

  何士輝聽後便想了想外面的兩個年輕人,隨即就想到了在醫院時說話的那個,他還以為這年輕人是鄭廣平的秘書呢。

  見何士輝臉上的表情還是不太相信,鄭廣平便靠近了兩步,對何士輝低了低聲音說了兩句。

  而這兩句話說罷,何士輝突然目露驚訝之色:「秦老將軍?」

  鄭廣平點了點頭:「是。」

  何士輝看了看臥室門的方向,通過門縫看到了一半凌游的身影:「廣平,你當真?這小年輕人,竟然是秦老將軍的保健醫?」

  鄭廣平堅定的點了點頭:「千真萬確,我哥哥之前病了一陣,就是秦總長請來了這小凌,給治好的。」

  何士輝連連點著頭,鄭廣平的哥哥鄭六浮他是知道的,之前鄭六浮病了的事,他也有所耳聞,只不過卻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給治好的。

  鄭廣平隨即便說道:「要不,我讓小凌進來,給師母診個脈?」

  何士輝想了一下,隨即便答應道:「好,廣平,請他進來。」現在的何士輝什麼都不想多想了,只要是能夠治好妻子的病,怎樣都無所謂,他什麼都會試一試的;而且更何況,這還是秦老將軍的保健醫,鄭廣平無論如何在這等事上,也定然是不會胡說的。

  鄭廣平聞言便走出了臥室,沒一會,就帶著凌遊走了進來。

  凌游在床前駐足之後,先是認真的和何士輝打了個招呼,微微欠身說道:「何老好。」

  何士輝抬了抬手:「你好你好,小同志,還勞煩辛苦你。」

  凌游點了點頭:「何老,言重了。」說著,凌游便走到了楊愛萍的床頭前,拿過一把凳子,坐了下來,然後從被子裡拿出了楊愛萍的手,在手腕上將自己的三根手指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