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這時也補充道:「這兩個孩子,之前就和我提過,諾諾想成為醫生,樂樂呢,想當官。」
許樂這時聽後則是補充道:「是像凌叔叔一樣的好官。」
凌游聞言朝著許樂點了點頭:「對,樂樂要當好官。」
魏書陽聞言一連說了幾聲的好:「好好好,都是好孩子。」
魏書陽隨後想了想,然後便看向了凌游:「小游啊,你看,要不就讓這倆孩子留在我身邊吧,正好,我也缺個伴。」
凌游沒有立刻回應魏書陽,而是看了看兩個孩子,這時許樂和衛諾對視了一眼,然後便對凌遊說道:「凌叔叔,您的工作很忙,我們在您身邊,只會給您添麻煩,如果可以,我和諾諾願意留在這裡,我會做飯,也有力氣,也可以照顧太公的生活,還能為您分憂,這樣我們兩個也會心安些,而且諾諾想學醫,如果能夠讓太公來教她,那就太好了。」
凌游聽後對兩個孩子的懂事有些心疼,隨即便點了點頭:「好,我尊重你們的想法,也支持你們的決定。」
凌游是清楚的,這兩個孩子如果能留在魏書陽的身邊,是要比留在自己的身邊會更有出息,自己的工作太忙,沒有過多的時間來教導他們,可魏書陽就不同了,魏書陽在中醫領域和爺爺凌廣白旗鼓相當,論經驗也比自己更是高出一大截,曾經想拜在魏書陽門下的中醫人數不勝數,可魏書陽的個性是灑脫的,所以對拜師者,都一一拒絕了,如今如果衛諾能得他的親傳,恐怕將來的中醫造詣也定然不可限量;
而對於許樂來說,魏書陽是個絕對的智者,自己在他身上學習的都用之不竭,如果許樂要是能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日後縱使不能入仕,也能造就出一身正氣來。
況且換個角度,魏書陽的年紀一天天的大了,凌昀又參加了工作,不能時常回來照看,魏書陽的兒孫又不在余陽發展,所以對於魏書陽,凌游是時常惦念的,許樂這個孩子,有個大孩子的成熟樣子,也定然能夠照顧好魏書陽,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將兩個孩子留下來,都是兩全其美的結果。
而這時見兩個孩子沒有動作,思維敏捷的薛亞言這時提醒道:「你倆愣著幹嘛呢,還不給太師公行禮啊?」
凌游聞言看了一眼薛亞言,心說在察言觀色這一方面,就連自己在薛亞言的面前都要遜色不少啊。
兩個孩子聞言便起身站到了魏書陽的面前,然後跪在了地上,給魏書陽磕頭道:「太師公。」
說著,薛亞言又在一旁倒了兩杯茶,遞給了兩個孩子:「給太師公敬茶。」
兩個孩子聞言便接過了茶敬給了魏書陽,魏書陽笑著接過兩個孩子的茶,一杯喝了一小口。
這太公和太師公之間,只有一字之差,可卻天差地別,這聲太公,是隨著凌游的關係叫的,可這聲太師公出口,那魏書陽和兩個孩子可就建立了實打實的嫡系關係了;魏書陽這時也不僅看薛亞言時對他露出了讚賞的目光,心說這小子,果真機靈,知道自己是個傳統的人,接受了這茶,就是正式認下了這兩個孩子了。
可隨後魏書陽朝兩個孩子抬了抬手,示意他們起來之後還是說道:「以後還是叫太公就好,更親近。」說著,魏書陽開心的捋著鬍子笑了笑。
到了晚上時,電視機上放著春晚節目,大家又一起吃了年夜飯,然後便一道來到小院裡放煙花。
薛亞言這時擺好了一個大煙花,然後點了一支線香,便去點燃了煙花,凌昀則是躲在凌游和李想的中間,捂著耳朵,抬著頭。
在薛亞言剛剛跑回來之後,煙花就一飛沖天,然後在夜空中炸裂開來,綻放出了各種漂亮的圖案。
兩個孩子聽到聲音,也跑了出來,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煙花;這時,凌昀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在對著煙花許願,李想見後,等凌昀睜開眼後貼在凌昀的耳邊問道:「你許了什麼願望?」
凌昀笑著對李想喊道:「我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了。」
放過煙花之後,眾人回了正堂,凌游則是留在了小院裡給秦老以及一些老領導和朋友都打去了電話拜年,同樣也接到了幾通拜年電話,例如蘇紅星和在河東紀委時的傅紅岩等人。
等打過電話,凌游兄妹便和薛亞言以及李想四個人正好湊成了一桌麻將,也沒什麼彩頭,就是圖一個開心的玩著;魏書陽則是坐在診桌後,在給兩個孩子講著一本醫書上的知識,和藏在字面意思後的含義,兩個孩子也是聽的入神。
幾人誰也沒有睡,直到過了十二點,完成了守歲,這才各自去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初一的早飯,凌游就和魏書陽提出了自己可能要到余陽和京城走一趟,因為陵安縣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自己的假期也不能放的太長,所以時間緊迫。
魏書陽也十分理解,於是也又叮囑了凌游幾句後,凌游便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和薛亞言一道前往余陽。
而這時的凌昀在則是和李想私語了半天,最後說道:「你怕什麼嘛,我哥又不吃人。」
李想隨即說道:「你哥要是沒當過我老領導,一切都好說,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天面對他的時候,除了緊張就是緊張。」
凌昀這時點了一下李想的頭說道:「你啊。」說罷,凌昀便主動開口喊了一聲凌游:「哥!」
凌游回頭看了過去:「怎麼了?」
凌昀咳嗽了一下然後說道:「李想有話和你說。」
凌游聞言便看向了李想,只見李想這時對著凌昀一個勁的擺手,凌游見狀便問道:「什麼事啊李想,怎麼還扭捏起來了。」
李想聞言便擠出個笑臉看向了凌游,然後做了片刻心理建設後說道:「那個,哥,我想帶小昀回河東去,見見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