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偉東看了一眼羅鋒,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以此來壓住心裡的不滿。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偉東,都幾點了。」
包偉東抬頭回應了一句:「知道了。」
羅鋒聞言朝樓上看了看,他覺得這聲音耳熟,而包偉東這時拿起桌上的煙盒朝羅鋒扔了過去:「看什麼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羅鋒拿著煙盒尷尬的笑了笑,又恭敬的放到了桌上:「那,哥,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市里。」
包偉東點了點頭:「到市醫院,找陳副院長,我明天會和他打招呼,給你開一個病例。」
「得嘞哥,我知道了。」羅鋒說著,便站起了身,然後朝別墅門口走去,就在開門時,他還是下意識的朝樓上看了一眼,他始終覺得那個女人的聲音耳熟,可卻一時間沒有想起是誰。
站在原地愣了兩秒,然後這才又和包偉東笑著擺了下手,這才開門離去。
包偉東見羅鋒走後,嘆了口氣,這時樓上的女人邁步走了下來,來到包偉東身前,徑直坐在了包偉東的懷裡,就見這女人穿著一身酒紅色的睡裙,手上和腳上塗染的紅色指甲油讓皮膚顯得更為白皙,在包偉東的懷裡微微一動,胸前的兩隻小兔子就似要呼之欲出般的刺激著包偉東的心臟。
「羅鋒又惹禍了?」女人問道。
包偉東一聽這話,剛剛燃起的慾火瞬間被熄滅,皺起眉說道:「他什麼時候給我省心過?要不是看在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早把他換了。」
女人伸出手撫摸在包偉東的臉上:「他就是毛躁些,對你的忠心倒還是有的。」
包偉東嘆了口氣:「我要不是看他忠心可嘉,他早死八百次了,我還至於每次都給他擦屁股嗎。」
女人輕啟紅唇微微一笑:「那我呢,我要是出事了,你會給我擦屁股嗎?」
包偉東被挑逗的再次慾火燃燒了起來:「擦,奶奶的,我現在就給你擦。」說著,包偉東一把抱起了女人就朝樓上走去,女人咯咯笑著:「你慢點,別把我摔了。」
而此時回到家裡的凌游,剛剛沖了個澡出來,見時間剛剛夜裡九點多,於是便打算拿出手機給秦艽打一通電話,可還沒等撥出號去,就見手機響起了來電音。
凌游一看,是鄭廣平的秘書吳瑞打來的,於是便立馬接了起來:「吳大哥。」
就聽吳瑞在電話那邊呵呵笑道:「凌老弟,沒打擾你休息吧。」
凌游笑道:「沒有沒有,我還沒睡。」
吳瑞聞言便說道:「工作可還順利?」
凌游淡淡一笑:「還好。」
吳瑞也是老油條了,聽凌游這一句還好,便知道凌游的處境一般,於是便說道:「明天你有時間嗎?」
凌游怔了一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吳瑞找自己有什麼事,然後又想到了會不會是鄭廣平,但還是說道:「都是些小事,可以推一推的。」
吳瑞一聽便說道:「那明天你來省里一趟吧,老闆有事想要見你。」
凌游聞言心說果然是鄭廣平,於是立即答應道:「好的吳大哥,明天到了我聯繫您。」
二人隨後掛斷了電話,凌游放下手機去想了想鄭廣平找自己會是什麼事,而且為什麼鄭廣平沒有親自給自己打電話,卻讓吳瑞代為轉達,要知道平時鄭廣平找自己都是親自來電的。
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凌游抬腳便往臥室走去,可還沒到臥室門口,手機的來電鈴聲又響了起來,凌游拿起來一看,是秦艽打來的,於是抬手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心說吳瑞的電話來的,竟然把自己要給秦艽打電話的事給忘了。
接起來凌游便笑道:「領導好。」
秦艽輕哼一聲:「你現在天高任鳥飛了,都把領導給忘到天邊去了吧。」
凌游呵呵一笑:「哪能呢,領導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心尖上的存在啊,怎麼能忘呢,我剛剛還想著要給你打電話匯報我的生活以及工作上的事呢。」
秦艽被凌游逗得咯咯笑著,然後說道:「這還差不多,幾天都沒有一通電話了,我還以為你在吉山安家落戶了呢。」
凌游轉身又走回到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你不來,我怎麼安家落戶呢。」
秦艽聞言笑了笑:「既然你這麼記掛我,那我就勉強去一趟吉山吧。」
凌游聞言怔了一下:「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嘛,你不歡迎我?」秦艽問道。
凌游心裡想的卻不是這件事:「我的意思是,你是自己來的嗎?」
秦艽聞言沉默了兩秒:「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頓了一下,秦艽便說道:「是和小舅舅。」
凌游聽到這話,立時便明白了為什麼鄭廣平不親自給自己打電話了,看來常文宏果然如自己當初預料之中的那般,並不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艽見凌游沒有了聲音,於是便說道:「你生氣了?」
凌游知道,商人的本質就是逐利,自己就是一個小縣委書記,可能在常文宏的交際圈裡,自己的級別都是上不來台面的,他不滿的是,常文宏竟然利用秦艽對他這個舅舅的喜愛,來妄自揣測秦老的意思,自己在陵安縣現在還在舉步維艱,常文宏竟然就已經將算盤打到了吉山來,常家在柳山鎮的投資上,對凌游是有恩的,而這份恩情,凌游也是記在心中的,可常文宏錯就錯在自作聰明的在揣測秦老。
「常氏這樣的大企業能夠考慮在吉山投資,我有什麼可生氣的呢,這是對吉山偌大的幫助。」凌游淡淡的說道。
秦艽聽到凌游的話,知道凌游所說也並非心之所想,於是說道:「我也是今天接了小舅舅的電話,才知道的,我想著,怎麼也要和你打個招呼,我就知道你會不高興。」
凌游想了想,然後說道:「這事,除了你,還有別人知道嗎?」